三日后,驿馆。“云鸢!”裴时风惊叫一声,满头薄汗地从沉睡中惊醒。一旁传来惊喜声音:“齐将军,您醒了?”裴时风转头看去,却只看见蓝影。心口处仍在抽痛着,他缓了缓,声音嘶哑地问道:“予……国师呢?她没受伤吧?”“您放心,国师毫发无伤。”“她在哪里?”裴时风又问。醒来没看见孟云鸢,他心中被巨大的失落席卷。蓝影顿了顿,小心翼翼道:“黑云城的军队来了,国师前去迎接,说要大干一场。”
北境,清尘真人的两个逆徒终于达成共识,狼狈为奸。
孟云鸢又笑道:“萧无心这名字不错,很衬你,但我名字是师父改的,不然我也想改一个。”
萧无心真被孟云鸢逼着恶补道门知识,随口道:“师姐可以改道号。”
原本道门规矩,无论男女皆称师兄弟。
但他并不是从小在道门长大,叫了师姐便改不过来。
“好主意。”孟云鸢挑眉,“从今往后,我道号便是……无情。”
三日后,驿馆。
“云鸢!”
裴时风惊叫一声,满头薄汗地从沉睡中惊醒。
一旁传来惊喜声音:“齐将军,您醒了?”
裴时风转头看去,却只看见蓝影。
心口处仍在抽痛着,他缓了缓,声音嘶哑地问道:“予……国师呢?她没受伤吧?”
“您放心,国师毫发无伤。”
“她在哪里?”裴时风又问。
醒来没看见孟云鸢,他心中被巨大的失落席卷。
蓝影顿了顿,小心翼翼道:“黑云城的军队来了,国师前去迎接,说要大干一场。”
裴时风眼皮子狠狠一跳。
蓝影欲言又止道:“国师走之前嘱咐过,齐将军你若是醒来就好好休养,其他事情无需操心。”
裴时风哪里还能好好休养,忍着痛道:“带我去找她。”
蓝影阻拦不得,只好为他穿衣。
来到军营,裴时风一眼便看见正往外走的孟云鸢。
她身旁还寸步不离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漂亮少年,正是萧无心。
自那日后,萧无心再不敢离开她半步。
孟云鸢正跟他说话,萧无心偶尔开金口搭理两句。
直到快走到近前,孟云鸢才看见裴时风。
“你醒了?”
她语气平淡至极,随意得好像在问“吃了吗?”
神色没有半分惊喜。
甚至连蓝影刚看见他醒来时,神情都比她高兴。
裴时风攥紧手,眼眸里墨色晕开。
“我只想确定你平安,你没事就好。”
孟云鸢神色自若点点头:“确认了便回去休息吧!”
她淡漠的语气撞得重伤未愈的裴时风神思涣散。
连想问黑云城军队的事都忘了。
他失魂落魄想要转身,孟云鸢又道:“等等。”
裴时风心脏一跳ꌗꅏꁴ꒒,眼眸中又燃起一丝希冀。
“这次的事多齐你了,你放心,我已查出幕后主使,一定帮你报仇。”
孟云鸢嘴角含笑:“待回京城,我为你向陛下请功,朝堂上你必能再进一步。”
没有半分感动温情,她这样云淡风轻将利益摆出,好像这样两人便能两清。
裴时风心中升起巨大不甘。
他毫无血色的唇轻颤:“云鸢,你知道,我并不是为了这个。”
孟云鸢笑意不改:“我当然知道,我们是同僚,就像在战场上为战友挡刀一样,齐将军必是不求回报。”
“但这个恩情我得记啊。”
她这样将他高高架起,将裴时风所有的话都堵在喉中。
不等他回神,孟云鸢又对蓝影道:“齐将军伤势未愈,脸上十分难看,快将人扶回去好好将养。”
说完,孟云鸢便带着萧无心离开。
直到消失在裴时风视线中,从始至终,她一次都没有回头。
裴时风心脏被重重撕裂开,痛得无法遏制。
他弯下腰,有些站立不稳。
蓝影着急:“齐将军,您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崩开了。”
裴时风露出一个惨然无比的笑:“蓝影,你说这世上究竟是求而不得痛苦,还是得而复失痛苦?”
他当初逼孟云鸢换命时,她是不是也这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