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见到沈竺渊了?”皇帝好奇发问。裴淮川沉吟片刻,蹙眉答道:“他是岭南人氏,我也是无意中撞见。”回到裴府。裴母立马迎了上来。可从前对他恭恭敬敬的裴淮川这次却冷着一张脸。“淮川,我看了看,吏部尚书的嫡女品貌很好,要不然为娘……”“母亲!”裴淮川忽然打断她。“我和秦竹染的事情,烦请母亲以后不要再插手。不管您认不认秦竹染这个儿媳,秦竹染她永远都是我裴淮川明媒正娶的妻。”
为了准备八月的殿试,沈竺渊愈发用功,几乎日日挑灯习书至夜深。
每当这个时候,秦竹染总会为他准备好几盏灯火,生怕他熬坏了眼睛。
沈竺渊自己清楚,他无论如何都比不过连中三元的裴淮川。
可他想尽最大的努力,以免被裴淮川看扁了。
他想,自己是不是优秀一点,再优秀一点,就能更靠近秦竹染一点。
另一边。
京城。
极力上书去岭南巡查的裴淮川回来了。
皇帝看着他交上来一塌糊涂的奏折,颇有些头疼。
为官多年,裴淮川一直都勤勤恳恳,虽然有时性直,但绝无二心。
是难得既忠诚又干练的臣子。
裴淮川似乎没察觉出皇帝的无奈。
他单刀直入:“陛下,臣想看看此次春闱有沈氏竺渊的考卷。”
皇帝摆摆手:“朕让你做主考官,你不愿,非要去岭南。现在知道惜才了?”
见皇帝话里有话,裴淮川立在原地。
“这个沈竺渊的文章写的很好,可就是锋芒太过。”
皇帝继续往后说。
“本来礼部准备拟定他为会元,可朕想了想,还是把他排到了第三名。”
裴淮川点点头:“此子确实有些张狂。”
“怎么,你见到沈竺渊了?”皇帝好奇发问。
裴淮川沉吟片刻,蹙眉答道:“他是岭南人氏,我也是无意中撞见。”
回到裴府。
裴母立马迎了上来。
可从前对他恭恭敬敬的裴淮川这次却冷着一张脸。
“淮川,我看了看,吏部尚书的嫡女品貌很好,要不然为娘……”
“母亲!”
裴淮川忽然打断她。
“我和秦竹染的事情,烦请母亲以后不要再插手。不管您认不认秦竹染这个儿媳,秦竹染她永远都是我裴淮川明媒正娶的妻。”
说罢,他越过裴母,头也不回的离开。
裴母知道自己伪造和离书的事情迟早会败露,可她没想过裴淮川的反应能如此之大。
她转身想追上裴淮川,可是情急之下狠狠一绊,跌倒在地。
“淮川,为娘这是为你好——”
裴淮川听到身后动静,脚步也不曾停下。
也许这次,他真的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春去秋来,二人裴淮川时时寄信给秦竹染,可从未得到一封回信。
他并不气馁。
直到沈竺渊考上进士,秦竹染才回了他一封短信。
“弟竺渊年少,望大人照拂一二。”
看着熟悉的清隽字迹,裴淮川抚了又抚。
秦竹染,到底怎样才能打动你。
裴淮川似乎与沈竺渊天生气场合不来。
二人在朝堂相遇的第一天,就当着皇帝朝臣的面争辩起来。
可即便如此,裴淮川依然尽心尽力的把沈竺渊带在身边。
他教他为官之道,教他官场险恶。
见过京城的繁华,沈竺渊依然心心念念着岭南。
朝臣皆赞沈竺渊念旧,可只有沈竺渊和裴淮川知道,其实他只是放不下岭南的秦竹染。
抵不住沈竺渊再三上书,皇帝终于批准沈竺渊回岭南任职。
他走之前,恭恭敬敬朝着裴淮川行了一礼:“多谢裴大人提携,晚生不才,无鸿鹄之志,惟愿偏安一隅,与家人相守。”
说罢,站起身,凑近裴淮川:“近水楼台先得月,姐姐迟早是我的。”
裴淮川险些把手中的公文捏碎。
他死死盯着面上恭敬,实则挑衅的沈竺渊:“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