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脸色渐渐变得阴沉冰冷。方千雪的事是他心里永远都解不开的疙瘩,他承认他是忽略那个女儿,他也没有保护好她。当初方千雪做出那种事,他也觉得像雷劈了,不过后来他知道大哥的打算。他觉得方千雪做得挺好。他这个父亲无用,在方家就等于一个纨绔,只知道吃喝玩乐。他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儿,他也恨大哥无情,竟然拿自己的亲侄女给自己的儿子铺路。可他有什么办法?他无权无势也没个屁的能耐。要是方家他当家,他的女儿会被像货物一样送到人家床上吗?
白依瑶瞪着方逸说道“你那个好女儿气的,你找她算账去。不是我说你,你是怎么教育她的?我的脸往哪里放?
她那样不知廉耻你都不觉得丢脸吗?你怎么能跟没事人一样?你出去难道能抬起头?如今谁不笑话?”一连串的质问,白依瑶手指都快戳到方逸脸上了。
方逸脸色渐渐变得阴沉冰冷。
方千雪的事是他心里永远都解不开的疙瘩,他承认他是忽略那个女儿,他也没有保护好她。
当初方千雪做出那种事,他也觉得像雷劈了,不过后来他知道大哥的打算。他觉得方千雪做得挺好。他这个父亲无用,在方家就等于一个纨绔,只知道吃喝玩乐。
他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儿,他也恨大哥无情,竟然拿自己的亲侄女给自己的儿子铺路。
可他有什么办法?他无权无势也没个屁的能耐。要是方家他当家,他的女儿会被像货物一样送到人家床上吗?
别人都以为他是提不起来的纨绔,是他想纨绔吗?不,方家不需要两个有本事的儿子。他要是有本事了,老大就坐不住了,那势必水火不容。所以他只能是个纨绔,也必须是个废物。
可他的退让谁看见了?他的退让竟然让有些人觉得是理所当然,他的退让也害了自己女儿。
让他们肆无忌惮的对自己女儿下手 ,他方权可有把他方逸当亲兄弟?
如今看来,他的退让毫无意义。早就想分家了。可父母健在,心都在大房。他这老二分出去毛都分不着一根儿。
泥人还有三分血性呢,他方逸也是有脾气的。
凭什么?既然不公 ,那就不分,反正他在外挥霍的费用都是公中出 。家里老婆孩子他们得给养着。那就可劲花可劲儿造, 反正省下多少都不是他的。
想到这里,方逸身上再也无那种慵懒邪肆。他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白依瑶,渐渐站起身。
这样的方逸有些可怕。
白依瑶是个软的欺硬的怕的主,瑟缩一下收回手指,往后退了两步。
方逸捏住她的下巴“白依瑶,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跑了十几年。你管过她吗?
我确实不是东西,我忽略了她。我没有保护好她,她对我这个父亲绝望了吧?恨我了吧?恨的好,恨的对。我活该。
我以为一个女孩子好养活,好歹方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不会差她一双筷子。
娇养到二十岁嫁个好人家就完了。
可那只是我以为,是我高估他们了。我竟然觉得我虽然一无是处,可到底还是方家二爷。
可事实打了我的脸,我确实在人家心里就是一滩烂泥,谁会在乎一摊烂泥的想法?他竟然要把我女儿送到别人床上任人玩弄给他的儿子换前程。
呵呵,我绝得我女儿做的对,做得好,我方逸不敢做的事儿我闺女做了。我佩服她。
你和你那个娘家呢?明明你跑回了你娘家,可他们把你藏起来还跑过来倒打一耙要人。
他们怎么有脸?被你们白家烦透了,我被逼无奈只能登报你失踪,白家再不识相就离婚。反正你也跑没影儿了。
白家知道讨不到便宜才不再来折腾。
知道我为什么找施婉清吗?她虽然没你漂亮,但她心眼儿多,她坏,就是因为她心眼多才知道怎么哄人怎么看人脸色。你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德行?
你不配指责千雪,因为你更没脸,也更不配为母。
方家已经跟她断了关系,你以后别去打扰她。就像我这个无能的爹一样,你什么都帮不了她,那就别去伤害,别去添麻烦。”
方逸使劲儿甩开白依瑶的下巴 ,一张脸黑沉的可怕,运了一下气,缓了一下心神,迈开大长腿几步走了出去。徒留下白依瑶傻傻的站在当场。
白依瑶眼里含泪,就那样定定的站在那里。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谁都知道方逸渣,但他不隐藏,他渣的明明白白。自己也大方承认自己渣。
所以他清楚的告诉自己,她不如施婉清那个贱人。她施婉清有什么?不过是方逸身边一个跟班的妹妹,贫民出身,哥哥还是个下人。
她白依瑶要家世有家世,要容貌有容貌,要学识才艺有学识才艺。她就差在不如那个贱人甜言蜜语哄男人?她白依瑶是大家闺秀又不是窑姐儿。
不得不说,白依瑶确实是恋爱脑。
方逸说了那么多,她只记住了方逸说施婉清比她会哄人开心,把亲生女儿是被方家逼的才走上那条让人不耻之路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其实就是不关心不在意罢了。她心里只有自己,或许现在心里也有她的宝贝儿子。
“哎。”身后人叹了口气。
李姐在外间听了整个过程,小姐太耿直 ,耿直的人总是吃亏 。
但凡软和一些,二爷今晚也不会被气走,二爷走了有什么好处?还不是便宜了那个狐狸精?
“李姐,你说我错了吗?”白依瑶默默回头,眼里的泪水如珍珠般串串滴落。
李姐原是她母亲身边儿的人,很是得白老夫人器重。这次回来,白老夫人特地让她带上。陈一岚已经不受待见了,如今在这个院子里也跟别人无甚差别,只是个一般的下人罢了。
这院子里的事儿都是这个李姐管。
李姐拿出手帕轻轻给白依瑶拭泪,扶着白依瑶坐在床边。
她自己坐在床边儿的矮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