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雪峰早就跟尹凝母亲离婚,她很早就懂事,一直都知道尹雪峰是个什么东西。离婚后,母亲带着她回了冬城老家,母亲在那里和继父再婚,每当尹凝回想起过去,最幸福的时光都是和继父一起生活的日子。继父是她最后的家人,是她的软肋。尹凝攥着手心,死死盯着尹雪峰离开的背影。第二天,她来到娱乐城。尹雪峰把她摁在化妆镜前,喊来几个化妆师。“来来来,你们给她化个妆,不用太夸张,看着气色好一点儿就行。”
病房里的那个植物人就是尹凝的继父。
尹雪峰早就跟尹凝母亲离婚,她很早就懂事,一直都知道尹雪峰是个什么东西。
离婚后,母亲带着她回了冬城老家,母亲在那里和继父再婚,每当尹凝回想起过去,最幸福的时光都是和继父一起生活的日子。
继父是她最后的家人,是她的软肋。
尹凝攥着手心,死死盯着尹雪峰离开的背影。
第二天,她来到娱乐城。
尹雪峰把她摁在化妆镜前,喊来几个化妆师。
“来来来,你们给她化个妆,不用太夸张,看着气色好一点儿就行。”
谁能想到,能说出这番话的人竟是亲生父亲。
化妆的小姐姐给她扑着粉底,“凝凝,你好久没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在这一行干了呢。”
尹凝扯不出一丝笑容。
化完妆后,尹凝和其他人一样穿着只能遮住重要部位的裙子。
有人带她们进了一个包间,尹雪峰正在讨好一个老板。
尹雪峰给她交过底,她今天要伺候的男人叫杜裕,一个三十几岁还被家里养着的二世祖。
他朝她看了一眼,然后在杜裕耳边说了句悄悄话,杜裕意味不明地朝她看了一眼。
这一眼彻底击碎尹凝的自尊心,也将她拖入冰冷的现实。
她和其他人像货物一样,被男人挑选,而她坐在了杜裕的身边。
尹雪峰让她好好伺候,自己则借口有事离开。
“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尹凝抬头,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从两侧的头发中缓缓显露。
杜裕满意地笑了笑,果然是个尤物。
“倒酒。”
他揽着尹凝的肩膀,尹凝很顺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点烟倒酒信手拈来。
“尹雪峰是你什么人?他跟我说你是他闺女?”
说完他又补了句,“干女儿吧?”
尹凝第一次勾唇。
看,连这种地方的人都觉得不可能有人会把亲生女儿送给别人。
“多笑笑,你笑起来好看,我喜欢看你笑。”
杜裕将一把钞票塞在她胸前的衣服里。
尹凝是在笑,不过是冷笑。
杜裕觉得不尽兴,手一点点滑到她的背上,然后一用力,揽着她的细腰,两个人之间挨得又近了一些。
对面的男女也是同样的姿势,只不过那个女人娇羞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两人不停耳鬓厮磨地说着荤话。
尹凝看着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
杜裕自顾自喝了口酒,转而将酒气尽数喷洒在她的脖颈。
她的肌肤吹弹可破,他早已垂涎,只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碰到。
“你学学人家?矜持两下得了,再端着可就没意思了。”
在他的唇碰到自己身体的一瞬间,尹凝终是忍不住站了起来。
整个包间的人看着她。
尹凝呼吸一滞,看来杜裕是这群人的领头羊,她想脱身并不容易。
还没开口,小腿就被人从后面狠狠踹了一脚。
她站不稳,并且要对杜裕“投怀送抱”,情急之下,她抓住沙发靠背,但胸前的钞票,尽数掉在了他的裆部。
周围人哈哈大笑。
“杜裕,这小妞是准备给你那啥呢?”
杜裕揶揄她:“你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尹凝迅速站好,低着头道:“抱歉,我今天不舒服。我去换个人来替我。”
她刚转身,手腕被杜裕抓住,整个人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压在了沙发上。
杜裕跪在她双腿两侧,“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该怎么伺候人。”
话音刚落,他拿着酒杯抵在尹凝的唇边,酒杯直接撞到她的门牙,她边挣扎边别开头。
杜裕捏她的下巴,整个人在短短时间内就变得狰狞恐怖。
“果然跟尹雪峰说的一样,是个性子烈的,欠收拾。你都来当小姐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怎么,别人能碰得你,我碰不得?”
尹凝瞪大了眼睛,她被逼着灌了一杯,好几个人围上来钳住她。她像是被医生围观的患者,毫无反抗之力。
苦涩的液体流经喉咙,这是她许久不曾体会的味道,也慢慢勾起了那些她不愿回忆的过去。
她总是被尹雪峰逼着参加各种应酬,白天她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晚上她就是左右逢源的交际花,这样分裂的日子她足足过了一年。
被迫仰头看着天花板的时候,五颜六色的灯球打在每一个男人的脸上。
光怪陆离,颜色各异。
他们不断灌她酒,用污言秽语作践她。
杯子太小,就用酒瓶,瓶子不够,就用桶。
他们让她咬着啤酒瓶,啤酒瓶的瓶口又细又长,虽然细,但对于她的嘴来说还是粗了些。
不知道他们玩了多久,直到包间门被人一脚踹开他们才停手。
江伝琛穿着黑色外套和黑色长裤,整个人轻飒冷冽。
他的嘴角噙着笑,却让所有人觉得如临寒渊。
“尹老板。”
尹雪峰在后面不敢抬头。
“我以为你把她送到我床上,她就是我的人了。是我理解错了吗?”
尹雪峰头低得更深。
“不敢不敢,江少,都是尹凝没跟我说清楚,我要早知道她跟了您,我就不安排她……”
江伝琛迈着长腿走向沙发。
每走一步,尹凝含着酒瓶无比痛苦的表情就清晰一分。
杜裕从她身上下来,“江少,我们,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做!只是让她陪我喝点酒!”
江伝琛二话没说,带铆钉的马丁靴直接踹在了他的裆部。
杜裕蜷缩在地,凄厉的惨叫充斥整个包间。
其余人吓得赶紧放了尹凝,把她嘴里的酒瓶拿出来。
尹凝无力倒在沙发上,长发遮住了脸,只能从缝隙里拼凑江伝琛的脸。
他随机揪起一个男人的衣领,赤手空拳砸在那人的面门上。
包间里所有男人都没落下,最后他的拳头上也都是血。
尹凝看见他居高临下地睨着众生,沾满血和汗的头发搭在额前。
“今天在场的人,全都给我把嘴巴闭紧了。有一点风声传出去,不管是谁说的,你们全都陪葬。”
说完,他脱下外套扔给沙发上的人,并将她打横抱起。
明明江伝琛也不是什么好人,可尹凝还是安心窝在温暖的怀抱里。
江伝琛看着她主动凑过来的脑袋,唇角轻勾。
还是个知道享福的小兔子。
“我带你走。”
“嗯,佑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