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冯润生及时抱住了她。彼时,桑宁喘不过气,憋得脸通红,额头汗水直落。冯润生看得揪心,忙拥住她,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好点没?”随后又冲风雀仪喊:“你快把药端来。”风雀仪看桑宁性命濒危的可怜样儿,也不耽搁,快步端药上前。冯润生抢过药碗,端到了桑宁唇边,轻声道:“快喝药。喝了就好了。”语气多了点温柔。桑宁听了,心中讽刺:这男人不管是不是太监,一旦啃了女人几口,态度就不一样了。
这是从没有过的感觉。
他曾遭遇宫刑,虽然那行刑之人手下留情,却也给他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他身体完整,却已然不健康了。
无论怎么样的美人在他面前宽衣解带,都激不起他一点兴趣。
如今这妖妃!该死!真是他的劫难!她竟让他死寂的身体起了波澜。
他拽着她的头发,欺近自己,咬牙道:“桑宁,我恨死你了。”
他怎么能对仇人动欲?
真是荒唐!
桑宁不知内情,闭着眼,一脸决然:“恨我就杀了我。”
冯润生一口咬在她的脖颈上。
那白瓷一般纤细的脖颈,筋脉跳动,看起来特别可口,已经吸引他好久了。
他终究还是咬了上去。
疼痛在肌肤上炸开。
桑宁等着冯润生杀自己,疼痛来袭时,还以为对方动手了,渐渐觉得疼痛的地方不对劲,睁开眼,就见他吸血鬼一样埋头在脖颈,先是咬上一口,接着就改咬为舔……
“啪!”
桑宁狠狠推开对方,反手给他一巴掌:“无耻!”
虽然嘴里这么骂,心里倒是想:终于出现个正常的男人了。她这美貌没几个舔狗,都对不起她妖妃的称号!
冯润生舔去唇上的血,冷笑反问:“这就无耻了?”
其实,他不仅觉得自己无耻,还觉得自己犯贱——竟然对仇人有欲/望!
这欲/望凌迟着他的尊严,让他想要作恶、想要破坏、想要毁灭!
“你跟着昏君酒池肉林,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玉体横陈,就不觉得无耻?”
他想起桑宁曾经的妖娆媚态,更觉燥热,索性,扯了扯衣领,拽住了她的脚,恶狠狠道:“桑宁,这是你欠我的!”
桑宁觉得冯润生疯了——都特么太监了,竟也能精虫上脑!
肯定是为了折磨她!
死变/态!
死太监!
她乱踹着冯润生的胸口,挣扎、大叫:“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拉开他!”
没有人理会。
他们都知道冯润生的身份,先锋军里的大将,主上的结拜兄弟,未来的驸马爷,除此之外,他的家族为整个军队提供财力支持,不过是玩弄一个亡国妖妃,便是主上来了,怕也不会说什么。
没准还会把妖妃赐给他。
毕竟历来亡国的皇室公主、妃子,都是封赏功臣、沦为姬妾。
所以,何必为了一个妖妃,惹他不快?
他们还默契地背过身去——
“放开娘娘!”
唯有绿枝扑上来,想要扯开冯润生:“你干什么!放肆!那是娘娘!你不能这么做!”
换来的是冯润生一脚踹中她的肩头,踹出了好远。
“啊!”
她惨叫一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强撑着爬起来,还想再阻拦:“不可以!来人!救娘娘啊!”
陈进上前拦住她,喝道:“燕国灭了,哪里还有什么娘娘?不过残花败柳之身,冯将军能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桑宁本来都气得翻白眼了,这会又给气活了!
冯润生听到她的话,冷冷一笑:“管他是不是福气,只要我给,你不要也得要!”
桑宁:“……”
这疯狗!
她脖颈、锁骨都是他的牙印。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多喜欢她、多迫切地渴望她呢!
“等下——”
她反抗的没力气,虚虚推着他的肩膀,娇喘道:“容我缓下。如果你想这样羞辱我……也随你,但让我……喘口气……”
她这身体太弱了。
照着冯润生这么发狠,估计没等他成事,她就得先死在榻上。
“你在干什么!”
一道愤怒的声音骤然响起。
榻上的两人闻声看去——
风雀仪端着药,站在殿门口。
他看到了冯润生刚刚的暴行,一向平静的俊脸变得很难看:“她是个病人!你竟然——”
“我会向主上要了她。”
冯润生打断风雀仪的话,冷漠道:“她能治好我的病。”
风雀仪听得皱眉:冯润生的病源于宫刑。当时动刀的师傅受过冯家的恩惠,并没真的动手,而是以少数地区流传的割礼方式,蒙混过去。
便是如此,整个血腥的过程,也给少年的冯润生留下了很大阴影,致使他那处死水一般。
偶尔正常如厕,都有丝丝缕缕的痛感。
两年来,冯家私下请了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
他也看诊过,试了很多方法,没想到——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好难受……”
桑宁没了冯润生的桎梏,身子软软倒下,半个身子悬空,差点跌出贵妃榻。
还好冯润生及时抱住了她。
彼时,桑宁喘不过气,憋得脸通红,额头汗水直落。
冯润生看得揪心,忙拥住她,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好点没?”
随后又冲风雀仪喊:“你快把药端来。”
风雀仪看桑宁性命濒危的可怜样儿,也不耽搁,快步端药上前。
冯润生抢过药碗,端到了桑宁唇边,轻声道:“快喝药。喝了就好了。”
语气多了点温柔。
桑宁听了,心中讽刺:这男人不管是不是太监,一旦啃了女人几口,态度就不一样了。
风雀仪也觉得冯润生对桑宁的态度不对——这温柔关切的样子哪里是对仇人的态度?倒像是对心爱之人的感觉。
等下,心爱之人?
冯润生喜欢桑宁?
他意识到这点,心里很不舒服,再看到两人亲密依靠,尤其桑宁在他怀里衣衫凌乱、春光溢散,更觉刺眼。
“冯润生,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冯氏家族因桑宁而差点覆灭,仇恨一点不比自己轻。
冯家父母绝不会允许唯一的儿子跟个妖妃混在一起。
他的喜欢,就是桑宁的催命符。
冯润生何尝不知这些?
但他沾了桑宁的身,就该负责。
因此,他说:“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都是男人,谁不知谁心里那点小九九?
他能对桑宁因恨生爱,难保风雀仪不一样。
忽然,风雀仪刚刚端药进来,那愤怒得如同抓奸的表情闪入脑海——他脸色一变,再看向桑宁时,赶忙帮她整理了凌乱的衣衫。
就像是守财奴,吝啬别人看一眼。
“咳咳咳——”
桑宁被药苦得面目狰狞,看冯润生就更不顺眼了:“你离我远点。”
她很嫌弃地推开他,倒回榻上,低声道:“渴了。去倒水。”
很自然的使唤人。
一点没有阶下囚的样子。
冯润生也忘了她是阶下囚,很自然地去倒水。
风雀仪比他行动快,直接倒水,递了过去。
两人争相献水,那画面像极了雄竞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