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晏转过身来,就看见江槐抱着自己的鼻子,眼圈泛红,又是一脸控诉地盯着他看。他皱了皱眉,抓着江槐的手腕移开细细看了看,语气里有些嫌弃:“走路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呢。”江槐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要你管!撞疼的又不是你,碍着你了?”周时晏无奈地摇了摇头,脾气暴躁,又这么冒失,也不知道有哪个男生受得了她。哦,那还是有的,单明乐。一想起昨天单明乐那副满眼都是江槐的样子,周时晏就觉得心气不顺。
周时晏脸色平淡地就着江槐塞进来的那只小笼包嚼了起来,末了还很满意似的挑了挑眉。
江槐见他那样子,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她气得不行,可对面那人却不痛不痒的。
“讨厌死了!”她恨恨地说。
这话周时晏明明听见了,可他偏偏不搭理,完了还装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贴心地说:“这小笼包不错,尝尝?”
江槐越看越气,最后只能不爽地低下头自顾自吃早餐。
她一收回视线,周时晏就不动声色地抬眸看她。
视线落在她嘴角的伤口上,他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脑海里有些不太明晰的画面,他一时间居然分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昨晚的记忆。
最后,他试探性地问:“你昨晚找过我吗?”
江槐没抬头,“没有啊,我找你干什么?”
没有就好。
那应该就只是个……不合身份的梦罢了吧。
周时晏抿了一口咖啡,再抬眸,依旧是那副清冷矜贵的样子。
他吃完了起身离开,从江槐身边经过的时候,停下脚步,说:“一会儿吃完早餐来书房一趟。”
江槐一听,反应有些大。
她猛地抬头看他,脸色不太自然:“有事吗?”
“你最关心的事。”
说完,他就转头走了。
她最关心的事?
是和希庄园!
她急急忙忙喝了两口豆浆,转头小步跑着跟了上去。
江槐心急,转角的时候压根没注意,结果一脑袋撞在了周时晏的后背上。
周时晏转过身来,就看见江槐抱着自己的鼻子,眼圈泛红,又是一脸控诉地盯着他看。
他皱了皱眉,抓着江槐的手腕移开细细看了看,语气里有些嫌弃:“走路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呢。”
江槐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要你管!撞疼的又不是你,碍着你了?”
周时晏无奈地摇了摇头,脾气暴躁,又这么冒失,也不知道有哪个男生受得了她。
哦,那还是有的,单明乐。
一想起昨天单明乐那副满眼都是江槐的样子,周时晏就觉得心气不顺。
再看看眼前还在揉鼻子的江槐,他转身要走。
可步子才刚刚迈出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呼:“啊,鼻血……”
周时晏转过身去一看,只见江槐鼻子下面挂着红红一条,江槐大概是用手擦拭过,这会儿手上也都是血,他顿时皱紧了眉。
“张妈,去拿医药箱过来!”
说着,他就把江槐拉进了洗手间,“蠢得你。”
好在江槐伤得不重,血很快就止住了,倒是把张妈和齐叔吓了一跳,也就周时晏,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于是张妈在一旁叮嘱江槐走路要小心的时候,江槐就看着某人说:“张妈,您也得提醒提醒有些人,不要莫名其妙站在奇怪的地方,阻碍交通。”
周时晏权当没听见,只说:“处理好了就到书房来,我赶时间。”
怎么?就他大忙人一个赶时间呗?
要不是因为和希庄园,她才不听他的呢。
可是现在没办法,江槐只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跟在他身后去了书房。
等走进书房,周时晏特地等她在一旁坐下来,才和她说起正事。
“和希庄园还想不想要了?”
江槐一听,顿时想起那天任梦迪手里拿着的那把钥匙。
她就像是只护食的小狗:“怎么?你不想给了?那不行,我们说好了的!”
其实仔细说起来,两个人也不算是说好,顶多是周时晏答应她不随意处置庄园罢了,但其实从来没说过要把庄园给她。
不过周时晏这会儿也不在意这些细节,他说:“想要回庄园,也不是不可以,你只要答应我三件事,完成得令我满意的话,事后我就把庄园给你。”
这条件,乍一听像是天上掉馅饼,可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周时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
江槐回过味来,瞪着他骂:“奸商!那你这意思,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不就白干了?”
周时晏也不反驳江槐的指控,“我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这不比等你存够两个亿来得快?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江槐满眼狐疑地盯着他,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不过有一件事她想通了,条条大路通罗马,多一条路有什么不好的。
虽然事情完成得让周时晏不满意可能不作数,但是她可以趁机要点别的呀。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能反悔,也不能故意为难我。”
周时晏挑挑眉点了头,意思是就这么说定了。
他随即说道:“正好,现在就有件事,下周末是集团的周年庆,晚上有个晚会你来参加,礼服晚点有空了我陪你去挑。”
江槐有些犹豫,她并不想参加集团的周年庆。
她这次之所以偷偷溜回来,就是因为不想太引人注目,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她之后再想跑就没那么容易了,可是没想到阴沟里翻船,被周时晏抓住了。
她小声问:“非去不可吗?”
周时晏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着:“给你考虑的时间,不过,错过这次,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周时晏总是能精准地拿捏住江槐的七寸。
“那我如果到时候到场了,你是不是就满意了?”江槐显然有些动摇。
“看你的表现。”
说着,周时晏又把平板电脑递过去:“这是这个季度的新款,挑一挑先定下来。”
江槐一看,页面上全是做工精美的珠宝首饰,各种宝石琳琅满目,她随手划了几下,就觉得眼睛都看花了。
周时晏走后,江槐的小脑袋就滴溜溜地转。
反正是他说的给她时间考虑,也是他让她定首饰的,那她就先把珠宝骗到手了再说,说不定转手了还能补充一下她的小金库。
这么想着,江槐就选了一条名为“公主冠冕”的颈饰给周时晏发了过去。
实在是在众多首饰里,她只喜欢这款的设计。
而周时晏的吐槽也来得很快:「倒是符合你的性格」
符合她的性格?他这是几个意思?
说她公主病?
江槐正想着,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她收到了一封邮件。
邮件里繁琐的日文长篇大论:尊敬的江小姐,我们诚挚邀请您参加芳草制药本年度股东大会,烦请您拨冗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