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绣画!“快!将这绣画搬去书房,”小夏子的心底微微有些激动。这幅绣画很可能是沈小姐亲手所绣,殿下瞧见定然十分开心。宫人见小夏子如此激动,他们不敢多问,立刻将这绣画搬去了书房。书房内,小夏子十分殷勤:“殿下,伤药奴才已经送去了,跟在沈小姐身旁的丫鬟说了,沈小姐指尖的伤,是绣画所致……”说着,小夏子将视线放去了用黑布盖着的物件上。宋玄顺着小夏子的目光瞧了过去,那东西很大,瞧着像是一面屏风。
宋玄现下并未在殿内,而是在书房中。
小夏子瞧了眼亮着烛火的书房,他上前询问宫人:“这是谁送来的?”
宫人行了个礼,答道:“回夏公公,这是屏风是一个小厮送来的,说是先前在宫宴上,这贺礼因着太大的原因中途出了点岔子,才未及时送到,现下便让小的直接搬回咱们宫中。”
小夏子皱了皱眉,看着放在殿中被黑布罩着的屏风,脑海中莫名浮现小菊说的那些话。
他心头一动,快步来到屏风跟前,将黑布的一角掀了起来,里头的绣线露出。
这是一幅绣画!
“快!将这绣画搬去书房,”小夏子的心底微微有些激动。
这幅绣画很可能是沈小姐亲手所绣,殿下瞧见定然十分开心。
宫人见小夏子如此激动,他们不敢多问,立刻将这绣画搬去了书房。
书房内,小夏子十分殷勤:“殿下,伤药奴才已经送去了,跟在沈小姐身旁的丫鬟说了,沈小姐指尖的伤,是绣画所致……”
说着,小夏子将视线放去了用黑布盖着的物件上。
宋玄顺着小夏子的目光瞧了过去,那东西很大,瞧着像是一面屏风。
小夏子笑道:“殿下,这是宫外小厮方才送来的,说是在运送的过程中出了点岔子,这才没在宫宴时送到,这东西瞧着比林小姐送的珊瑚还大,赠予之人倒是有心了。”
宋玄心头一动,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夏子会意,立刻抬手去掀黑布,却被宋玄给拦住了。
“孤亲自来,”宋玄温润的眼底,似有流光浮动。
说罢,大手将黑布掀开,大大的海晏河清图露了出来,这幅画用金线所绣,因此闪耀非常似自带着光晕。
海晏河清图正面是淡蓝的底色,京城的繁华被一针一线绣了上去。
行人、街道、建筑,这些皆是栩栩如生,这幅绣画能绣好,不光要绣画之人的绣技精湛,也要考验作画的水平。
若是光有绣计,而无画功,那行人脸上的表情也不会如此生动,其他的景色也不会这般动人。
小夏子站在宋玄身后,直接倒抽一口凉气,不禁感叹出声:“这绣画竟如此精美,不仅是满绣,还是用的金线。
那金线绣起来本身就比普通的绣线艰难,更别说绣得这般细了,怕是废了大功夫的。”也难怪沈小姐双手的指尖都缠满纱布。
这话小夏子并未说出,他虽是有所猜测,但也并不能明着说出,只可点到为止。
宋玄心底激动,这幅海晏河清图,将京城的安稳与盛世都描绘了出来,是他心中所想,更是他心中所求!
他身为太子,求的便是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京中贵女讨好他,接近他,却无一人知他心中所想,知他心中所求。
宋玄上前,他抬起手触摸着绣画,指尖顺着绣画的纹路慢慢摸索着,在指尖来到绣画最下方时,他心脏开始狂跳不止。
只见绣画下方的最角落位置,那里用寥寥针线绣出了一座庙宇,与整副绣画格格不入的是,那座庙宇看起来很是破败,更是不甚起眼,若非细细查看,定是不会发现这座破庙……
宋玄盯着那座小小的庙宇,那日的记忆铺天盖地的涌来,模糊但却越来越真实。
他指尖不自觉用力,面前的屏风却是动了动,身后的小夏子惊呼出声:“这绣画竟是有两面!”
宋玄大手微微动力,整面绣画便被翻转了过来。
夜色浓重,玄月高挂,大漠边关,金戈铁马。
是战场,是鲜血,是战士,是生死……
宋玄的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一面海晏河清,一面恢弘战役。
“这绣画之人,真乃奇人,”小夏子找不到言语来形容此刻心境,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实在是令人震撼。
若说那面的海晏河清是绣画之人的所见所闻,那这面的金戈铁马,便是他心中深藏胸怀。
有家国,亦有大爱。
难怪沈小姐能褪下华服,去城外为流民施粥……
宋玄心中的震撼并不亚于小夏子,他除了震撼外,还有数不清的激动与兴奋。
他眼底的温润已敛去,取而代之的是锋芒与势在必得。
这时,院内小太监的声音传了进来:“皇上、皇后娘娘到——”
帝后二人结伴前来,今夜宫宴上,他们隐约能瞧出太子的态度。
眼见着太子便要弱冠,太子妃之位还是要早早定下才是。
皇帝与皇后进了书房,原本到嘴边的话一下便咽了下去,直接被屋内的绣画给吸引了,两人连宋玄都未瞧一眼,快步走到绣画旁。
“宫中何时出了技艺这样好的绣娘!竟是将这大漠战场绣的栩栩如生,还有这京城的太平之态,更是精美无比!”皇帝啧啧称奇。
皇后伸出手摸着这绣画上的金线,双眼亮的可怕:“这双面绣的技艺,宫中绣娘都无法绣出,这幅绣画称是天下第一都不为过!”
她一向喜爱绣画的,也会命人在民间寻找双面绣,这种绣技复杂又费眼,整年都寻不了几幅,这么些年寻来最大的便是只一面牡丹,一面松柏的团扇,她宝贝得不得了。
但眼下自己儿子宫中,竟是出现屏风大的双面绣,绣的内容更不一般,她自然是惊喜无比。
眼见着帝后两人将注意力都放去了绣画上,宋玄温润的面色稍稍收敛,上前一步挡去了绣画跟前。
他问道:“这么晚了,父皇与母后前来,是所为何事?”
听宋玄这么问,帝后二人这才重新整了整神色,收起脸上激动之色,恢复了往日威严。
皇帝正色道:“咳,玄儿,此次我与你母后前来,是想问一问你太子妃的人选,以及你对林府以及沈府的看法。”
林民心恃宠而骄,那沈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两家的家世背景,确实是符合太子妃人选的,但两家的背景又并不合适。
不过太子的幸福最重要,只要确定了人选,那困难嘛,便稍稍克服就可。
宋玄面带沉思,片刻后,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