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时晏满头问号,“时晏哥……你认真的吗?”偏偏江槐这个时候下来了,周时晏的话她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她立马跑过来,护犊子似的把单明乐护在身后,仿佛周时晏是什么洪水猛兽。她一双桃花眼瞪得圆圆地看着他,抓住单明乐的手腕,“不是让你别理他了吗,和他说不明白。走,吃饭去。”最终,一顿晚饭在极度压抑的气氛下吃完了。餐桌上只有江槐和单明乐的说笑声,周时晏就像空气似的。一开始单明乐还会照顾着和他搭句话,可他一副冷漠的样子,单明乐也就不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江槐今天像吃了炸药。
虽然她之前和周时晏说话的时候也话里带刺,可她今天明显是话里有火气。
周时晏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他刚要开口,江槐这时就笑着对单明乐说:“别管他,你先去餐厅吧,我去把这些娃娃放了就来找你。”
那脸色变得叫一个快。
周时晏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了。
他一个迟疑的功夫,江槐就已经跑上楼了。
眼下就两个大男人站在客厅里,气氛有些尴尬。
虽然单明乐从小就认识周时晏,可两人并不亲近,说白了,他其实有点怕周时晏。
刚刚江槐跟周时晏呛声的时候,他大气都不敢出。
可是,单明乐决定以后要转换视角,要用对待未来大舅子的态度,好好和周时晏打交道。
所以这会儿知道周时晏介意他的不请自来,单明乐很诚挚地表达了歉意:“时晏哥,真是不好意思,来之前应该先和你说一声的。”
周时晏收回视线,看向单明乐的眼神,依旧不怎么和善。
他也不兜圈子,直白地问:“你喜欢江槐?”
“啊?”单明乐一愣,但很快微微红着脸点了点头,“对。其实之前就喜欢她,可是你也知道,她这五年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所以她既然现在回来了,我打算认真追求她。”
周时晏眯了眯眸子,只觉得单明乐说出口的话没有一个字是他爱听的。
就连单明乐这种毫无顾忌地表达喜欢的态度,他也觉得很不顺眼。
他冷冷地问:“她脾气这么大,你也喜欢?”
单明乐挠了挠脑袋,小声说:“奇怪,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她脾气这么大啊……”
他可能觉得自己声音不大,可一字一句全落在了周时晏耳朵里。
周时晏顿时只觉得自己心情更不好了。
单明乐说完才想起回答周时晏的问题,忙说:“江槐这样,很可爱呀。而且,时晏哥你不知道吧?江槐她其实很好哄的。”
一说到江槐,单明乐整个人都鲜明了起来,说话都眉飞色舞的。
周时晏只觉得越看越不爽,“是吗?那你觉得我好不好哄。”
“……”
单明乐反应过来,敢情这个哥还在计较他来没打招呼的事儿呢。
单明乐嘿嘿一笑:“对不起啊时晏哥,我保证下次不这样了。”
“既然如此,那你下次再来吧。”
“啊?”周时晏满头问号,“时晏哥……你认真的吗?”
偏偏江槐这个时候下来了,周时晏的话她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
她立马跑过来,护犊子似的把单明乐护在身后,仿佛周时晏是什么洪水猛兽。
她一双桃花眼瞪得圆圆地看着他,抓住单明乐的手腕,“不是让你别理他了吗,和他说不明白。走,吃饭去。”
最终,一顿晚饭在极度压抑的气氛下吃完了。
餐桌上只有江槐和单明乐的说笑声,周时晏就像空气似的。
一开始单明乐还会照顾着和他搭句话,可他一副冷漠的样子,单明乐也就不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饭后江槐送单明乐离开的时候,单明乐小心翼翼地说:“江槐,要不我以后还是不来你们家吃饭了吧。”
“怎么啦?是不是周时晏和你说什么了?”
听她这一口一个周时晏的,单明乐叹了口气,“毕竟不是谁都像你一样不怕他。”
而公馆里,单明乐走了之后,齐叔也忍不住和周时晏聊起来。
“少爷,您是不喜欢单家的小公子吗?”
周时晏一时间没说话,因为他也说不上来。
如果单说单明乐这个人,他是说不上不喜欢的,或者说他并不关心,可是牵扯上江槐,他就觉得单明乐讨厌,很讨厌。
见他没说话,齐叔就接着说:“单家小公子一表人才,又是医生,也喜欢小姐爱惜小姐,如果小姐有这份心,我倒是觉得他们挺合适的。”
齐叔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江槐没走之前的事。
单明乐小时候其实不爱读书,他是单致远的小儿子,所以父母对他也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于是读小学的单明乐就撒开了玩,以至于因为成绩太差,留级了两次。
所以单明乐顶着比江槐大两岁的年纪,最后和她成了同学。
也是从那之后,向来上课捣乱的调皮蛋安静了,三天两头装病请假的“小病秧”开始不缺勤了。
后来江父江母意外去世,单明乐担心江槐做出什么傻事来,每天早上都在学校门口等着她,放学又亲眼看她上了江家的车才算放心。
喜欢一个人不难,可坚持喜欢一个人,很难。
周时晏听完,冷哼一声,“就他当医生那点工资,养得起江槐吗。”
齐叔笑笑:“论工资,那江城自然没有人比得上少爷您,可您也不能管着小姐一辈子不是,小姐迟早是要嫁人的。所以依我看,找一个不在乎江家权势,始终如一爱小姐疼小姐的人就够了。”
可要做到这一点,又何其之难。
齐叔又说:“当然了,这只是我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拙见,少爷您就当耳旁风,听听就过去吧。”
周时晏听完,愣愣地坐在餐桌旁。
他突然有些明白,自己今晚为什么看单明乐那么不爽了。
因为单明乐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那句“喜欢”,而他,连说“喜欢”的资格都没有。
江槐回来的时候,周时晏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她甚至没给他一个眼神,就直接上楼回房了。
转身准备关门的时候,她才发现周时晏跟在自己身后。
她皱着眉看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周时晏在不远处站着,单手插在口袋里,沉着张脸问她:“带单明乐回家来吃饭,是准备和他私定终身了?”
私定终身,听起来总归是不那么好听,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而且,只不过是带朋友回来吃个饭,和私定终身有什么关系?
她觉得周时晏有病,“我懒得和你说。”
她伸手要关门,却被周时晏一只手给挡住了。
他垂着眸,“单明乐有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