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向着梁安欣的房间走去,只觉脚步重如千斤。顾辞年僵硬的抬头看向梁母,眼眶通红,努力的张了张嘴,发出了干涩的声音道:“妈,安欣呢。”是的,他不相信,不相信梁安欣会舍得扔下他就这么离开人世了。梁母满脸泪痕道:“辞年,欣欣命薄……”然而此时顾辞年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声音,也根本就不愿去听,打断道:“妈,你别说了。”顾辞年自欺欺人的坚持,只要他不听,安欣就还在好好的活着。他的眼睛扫视房间,最终视线死死的盯着桌上他和梁安欣的合照。与其说是合照,倒不如说是偷拍。
顾辞年进来的时候,梁母正在收拾梁安欣的东西。
他一步步向着梁安欣的房间走去,只觉脚步重如千斤。
顾辞年僵硬的抬头看向梁母,眼眶通红,努力的张了张嘴,发出了干涩的声音道:“妈,安欣呢。”
是的,他不相信,不相信梁安欣会舍得扔下他就这么离开人世了。
梁母满脸泪痕道:“辞年,欣欣命薄……”
然而此时顾辞年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声音,也根本就不愿去听,打断道:“妈,你别说了。”
顾辞年自欺欺人的坚持,只要他不听,安欣就还在好好的活着。
他的眼睛扫视房间,最终视线死死的盯着桌上他和梁安欣的合照。与其说是合照,倒不如说是偷拍。
相框里的照片是梁安欣在自拍,而他恰好从旁边路过,刚好被拍了进去。
这是张很久之前的照片,当时她穿的是一中的校服,相框周围明显有经常触摸的痕迹,可以看出梁安欣对这张照片异常的珍视。
顾辞年突然想到,他们两结婚连个婚纱照都没有,也难怪安欣对这张照片这般珍视。
这个家,这个房间,顾辞年以前也是来过的,只是后来,顾母昏迷不醒住院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足过一次。
即便再怎么不愿相信,可一切事实,都在告诉他答案。
他接过梁母手中梁安欣的衣物道:“妈,我想去看看安欣。”
顾辞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相框,眼眶通红。
梁母无奈,声音嘶哑道:“辞年,造化弄人,你既然在乎欣欣,这些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欣欣?就连逢年过节,都从不跟欣欣一起回来。欣欣说了,不想让你打扰她,以后,就别再来了。”
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顾辞年再次环视四周,异常的仔细,像是要看清记住梁安欣房间里的每件物品。
“安欣……”顾辞年低声轻喃,一时觉得五味杂陈,嘴里尽是苦涩。
“啪嗒。”顾辞年一颗眼泪滴落在玻璃面的相框上。
清脆的水滴声音在沉寂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的响亮,而这似是击垮顾辞年最后一丝理智的稻草。
顾辞年再也抑制不住,情绪顷刻宣泄,低声控诉道:“安欣,我们还没离婚,你为什么剥夺我来参加你葬礼的权利。”
“安欣,你好狠的心,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顾辞年一个人在梁安欣的房间里待到了天黑都没出来,梁母也没喊他。
直到第二日中午,梁母回到家中,看到顾辞年还在女儿的房中,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劝慰道:“辞年,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要往前看。”
昏暗的房间里,顾辞年在角落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回应。
见他这副模样梁母有些担心,正当她准备上前查看情况的时候,顾辞年干哑的声音响起:“妈,我没事。”
想起女儿的交代,梁母又忍不住道:“辞年,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应该在这里耗时间,欣欣知道了也不会心安的。”
顾辞年听完久久无话,房间内依旧没有动静,梁母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梁母刚下一楼,顾辞年就紧跟着下来了。
不过才过去一天一夜的时间,顾辞年整个人就已经憔悴不堪。之前即便因连续的手术住在医院内,他的面容也是保持着干净。
梁母看到顾辞年双眼通红,里面布满了血丝也是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