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柏光正和严雨阳挤在一起,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有点烧。他应该考虑周全,时刻备着的。“那我们就去找找僧人,看是否还有住的地方。”韩柏光转身去问,严雨阳还是笔直站在章晓岚身边,倒比韩家兄弟思虑得更加周全。不一会儿,只觉得周围没有那么吵闹,韩柏光也回来了。“寺庙僧人说,院中有善观天象的师傅,说是这场雨下得急,大约半个时辰就该停了,太太不必着急。”章晓岚点了头,站在大殿之间的游廊上,看着外边的雨幕。
章晓岚转身看向身后,严雨阳竟然还在?
严雨阳形容窘迫,“往日母亲在家中常常提起,小子印象颇深。”
章晓岚心中欢喜,也不在意,只蹲身行了礼,“小女子就此拜别,严小将军就别再送了。”
严雨阳这才发现,已经到了绣梦轩的后门。
眼见着章晓岚已经走远,他用力握了拳,牵了自己的马,打马向自家走去。
第二日章晓岚早早去酒楼和张管事请假,张管事惊讶非常,好奇问了一句。
章晓岚不好说是女儿早先被掳,如今有了消息,于女儿名声不好。只搪塞一番,得了张管事的允许,急急忙忙走了。
回到自己家,韩氏兄弟已经准备好上香的东西,马车也雇好了。
只是为什么严雨阳也在?
章晓岚看了韩柏光一眼,韩柏光向她摇了摇头。
原来韩柏光也不知道。
“严小将军,小女子就要出城上香,还请小将军留步。”章晓岚向严雨阳行了礼,往车厢走去。
“小子不才,昨日听说章娘子要去佛寺参拜,今日便来看看,有无需要帮忙的。”严雨阳下马拱手道,“城外怕有乱贼,您这两个仆从虽都有些功夫,还是小子同您一起,更为安全些。”
“严小将军,真的不必,如今天下太平,哪里就需要这般谨慎。”章晓岚不想有人跟着,“您才归城,不妨多休息一番才是。”
章晓岚说完就上了车,也不管后边的严雨阳,催着韩氏兄弟快快走,免得误了良辰。
走了一会,严雨阳还在后边跟着,韩昌树有些坐不住,进来请示。
“不必管他,他是将军之子,我们还能非要让他离我们远一点不成?就是皇室宗族也不能。就这样吧。”
章晓岚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她昨夜开心了一夜,一大早又去酒楼请假,这会儿着实是遭不住。
韩昌树得了信儿,回到前边,悄声和哥哥说了,这哥俩就当不知道,慢悠悠往城门去。
到了城门,守将检查了路引,章晓岚很快就过去了。
章晓岚心中暗喜,看来是周泉已经不再让守将阻拦,那如今她尽可出城了?
想到马车旁还有严小将军,那守将不知是不是看在严小将军的面上。
章晓岚在马车里不断思索,不知不觉就到了河清里。
“太太,昭觉寺已经到了。”韩柏光在车厢外轻声道。
章晓岚应了,在车厢略醒了醒神,下了车。
让韩柏光拿好香火,就往寺里去了。
韩昌树留着看顾马车,就等在那里。
那严小将军也是个脸皮厚的,把马和章晓岚的马车拴在一起,急急赶了上去。
章晓岚进了寺里,人人来来往往,香火鼎盛,一旁的钟楼旁排队等着许愿敲钟。
心中欢喜,这么多人来,想来昭觉寺定是灵验。
在大雄宝殿前的蒲团轻轻跪下,双手合十,口中轻念:“望佛祖保佑小女,平安康健,让信女能尽快找到她,带她回京,让她顺利长大,以后事事顺遂。”
怀着满心诚挚给佛祖磕了头,上了香。
又去各个佛殿,逐一参拜。
添了二十两的香油钱,一旁跟随的小沙弥乐得喜笑颜开。
此时已经午时,和院僧买了斋饭,草草吃了,就准备回去了。
只是天不遂人愿,刚吃完斋饭,天空霹雳一声,倾盆大雨轰然而降。
望着外边的大雨,章晓岚转头看了身后的香客,挤挤攘攘被大雨堵在这里。
“我们可带了伞?”章晓岚问身后的韩柏光。
韩柏光正和严雨阳挤在一起,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有点烧。
他应该考虑周全,时刻备着的。
“那我们就去找找僧人,看是否还有住的地方。”
韩柏光转身去问,严雨阳还是笔直站在章晓岚身边,倒比韩家兄弟思虑得更加周全。
不一会儿,只觉得周围没有那么吵闹,韩柏光也回来了。
“寺庙僧人说,院中有善观天象的师傅,说是这场雨下得急,大约半个时辰就该停了,太太不必着急。”
章晓岚点了头,站在大殿之间的游廊上,看着外边的雨幕。
果然,还不到半个时辰,雨就小了不少。
待雨过天晴,庙里重新恢复了人来人往。
章晓岚心中焦急,带了韩柏光急急出了昭觉寺。
看到韩昌树安然无恙,心中松了一口气。
坐上马车,韩家兄弟赶着马车回城。
严雨阳也骑马跟上。
“太太,前头好像有个人翻倒在路边了。”韩柏光在外边低声请示章晓岚。
有人翻倒?
“你去前边看上一看,若需要救治,带他回城也无妨。”就当是积德行善了。
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这是她的秘密,无需太多人知道。
韩柏光依言前去,不一会儿就转回来。
“那男子大约是受了伤,有些昏迷,身旁还有个小箱子,看着是好木头,只怕是身份不凡。”
凡也好,不凡也罢,她只是救了一个昏迷的伤者。
她如今救了人,也望佛祖能救一救她的阿宁。
“柏光,你去求严小将军帮个忙吧,他家世代从军,该是对这外伤有些经验。”
“是。”韩柏光应了,去找严雨阳。
严雨阳一副热心肠,自是同意。
两人上前,那男子脸上盖着乱发tຊ,严雨阳查看一番,发现这人折了小腿,肩上也有一处刀伤。
这伤不好治,严雨阳找了棍子,先固定好那男子的伤腿,然后和韩柏光一起抬了那男子到马车上。
严雨阳想了想,把缰绳递给了韩昌树,自己也上了马车。
一男一女在马车上总是不好听,有他在,别人总是不会胡乱猜忌。
章晓岚怕那男子伤处污了,让韩昌树取了清水和干净丝帕送上来。
“男女有别,我不便给这位郎君擦拭,还请严小将军帮忙,把他伤处的脏污擦洗一番,免得伤得更重。”
严雨阳低头应了,擦了肩上的刀伤,清理干净。
他见那男子额上也似有血迹,便拨开乱发,准备给他擦拭干净。
白帕子从白变成黑,男子清俊的脸庞露出来。
“唐二叔!”
严雨阳惊声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