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始终笑着,可那张笑脸却看得人心口发酸,“只盼着老天爷能发发善心,莫要再降灾了,否则遭罪的还是老百姓,逃难的路……真的太难走了。”明漪半晌没有说话,片刻后,才抬起手轻轻抚上微雨的头顶,“会的。”待得明漪转过身,微雨还有些发怔,心口莫名滑过一道暖流,却是奇怪地摸了摸自己头顶想道,郡主还比她小两岁呢,刚才感觉被长辈关怀了又是怎么回事儿?天气还是热,只要日头升起,便犹如置身蒸笼之中,周
微雨始终笑着,可那张笑脸却看得人心口发酸,“只盼着老天爷能发发善心,莫要再降灾了,否则遭罪的还是老百姓,逃难的路……真的太难走了。”
明漪半晌没有说话,片刻后,才抬起手轻轻抚上微雨的头顶,“会的。”
待得明漪转过身,微雨还有些发怔,心口莫名滑过一道暖流,却是奇怪地摸了摸自己头顶想道,郡主还比她小两岁呢,刚才感觉被长辈关怀了又是怎么回事儿?
天气还是热,只要日头升起,便犹如置身蒸笼之中,周身汗津,闷热难当。
傅明琰昨夜喝得烂醉,被抬回府来。今日清早,宣平侯府就送了一张纸笺上门来,笺上写着一个人的衣裳尺寸。
明漪高兴极了,给了厚厚的赏钱,便带了繁霜兴致勃勃要根据尺寸开始裁剪衣裳,却是将tຊ她的嫁衣仍给了擅女工的微雨。
“繁霜,剪子!”明漪的手在铺得平整的布料上比着,到了一处,轻声喊道,可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剪子,抬起眼来就见站在身边的繁霜眼睛发愣地看着不知什么地方,人在,魂儿早不在了。素
明漪叹了一声,提高嗓音喊道,“繁霜!”
繁霜一个激灵终于醒过神来,“郡主要什么?”
明漪叹了一声,“稍安勿躁!”
繁霜却好似被触到了心事一般,“奴婢也是怕咱们的人盯漏了呢?这都好几日了,那玉翅半点儿动静也没有……”
明漪看她片刻,转身在凳子上坐了下来,“那玉佩我交给了寿康县主,她与长宁郡主关系亲近,从来无话不谈,又是个心有成算的,定会知晓个中利害。而长宁郡主,虽然单纯,却并不蠢,自然也会知道不妥。可长宁郡主重情,只怕不会因着一枚玉佩就将跟了自己多年的玉翅撵走,但一定会借机敲打。”
“郡主的意思是……长宁郡主并不知道那玉佩是何人所有,说不定只会敲打玉翅一番,那……”繁霜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对上明漪让她“继续说”的眼神,她清了清喉咙,才又继续道,“若奴婢是玉翅的话,定会夹起尾巴来做人,这些时日安分守己,等到风平浪静,她未必不能得偿所愿。”
明漪听着,神色莫名复杂,可不是吗?单纯、善良、重情,这些明明美好的品质,却成了旁人最好利用,拿来达成目的,甚至伤害她的利器。素
深吸一口气,明漪捺下心口翻搅的情绪,牵唇一笑,如屋外夏日的阳光般明媚,“可惜,玉翅不是你!放心,玉翅很快就会有动静了。”玉翅沉不住气,她也不会让她沉住气。
繁霜狐疑地攒眉,“奴婢愚钝。”
明漪笑了笑,不是繁霜愚钝,而是她不如明漪了解那几个人罢了她了解安嫤,了解李凤娇,也了解玉翅,那日玉佩歪打正着落在安嫤手中时,她便知道,她的布局已是只欠东风安嫤必然会告知李凤娇玉佩的存在,李凤娇必然也会敲打玉翅,玉翅定会诚惶诚恐表忠心,这些她甚至都能预想到画面可安嫤却不会由着李凤娇在这个时候“重情”
玉翅是个聪明人,她当初才会算计了李凤娇,得偿所愿。也正是因为聪明,她很清楚,她一旦离开了李凤娇,就必然会与她想要的东西失之交臂,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那么……此时哪怕是铤而走险,她也定会孤注一掷,搏上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