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压抑得可怕,没有随意交谈声,只有压不住的背诵低喃。唯有沈鸢,坐在最后排,风轻云淡。高中的知识她早已磨透了,烂熟于心,想忘也忘不掉。倒是傅寒池与沈清临两个人,千万别掉链子。这几天,沈鸢给两人整理了许多公式与笔记,全是上辈子积累下来的成果。傅寒池没时间缠着沈鸢,整个人快要陷进书本里。沈鸢知道,他很紧张,很害怕。害怕上不了清北,害怕从此与自己异地。只是傅寒池不知道的是,高.考过后,就是离别时刻。
他的基础也不差,就是爱偷懒。
能不写的步骤,一个也不愿多写。
真正到了考试的时候,会丢很多分。
于是沈鸢给他列了一套公式,直接往题目里套,一步也不能漏写。
借着沈清临抄公式的间隙,傅寒池给沈鸢掳到了阳台。
此刻正值晚上,风吹过脸颊,带起一丝寒意。
怕影响到沈清临,沈鸢声音压得很低
“怎么了?”
傅寒池直直盯着她,眸色深幽,泛起一缕墨色。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沈鸢还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伸手摸了摸。
“唔!”
突如其来的动作使沈鸢吓了一跳,下一秒,所有呜咽声被堵在喉间,呼吸被尽数掠夺。
背部抵在冰冷的墙上,冷意蔓延至每一寸皮肤。
粗粝有力的大掌桎梏着后颈,摩挲着,强势地换了位置。
傅寒池抵着墙壁,修长漂亮的指节掐着沈鸢的下颚,力气不大,却使她难以逃离。
沈鸢被吻地全身滚烫,有一种即将窒息的错觉。
自上次草莓味的吻过后,傅寒池就像开了窍一般,吻技日益高超。
吮吸,触碰。
彻底告别纯情人设。
沈鸢气喘吁吁,微肿双唇带着淡淡的水光 。
“你干嘛!”
她红着眼瞪他,语气嗔怪,又羞又恼。
傅寒池搂着她,手臂很紧,呼吸也是紊乱的。
他低头,乖顺地蹭了蹭沈鸢的脸颊。
发丝柔软,带起一阵酥痒的感觉。
“沈清临这个电灯泡,好烦。”
傅寒池的嗓音压得低哑,有一种莫名的性感和欲气。
领子被扯得凌乱,锁骨冷白,在霓虹灯照耀下的夜里,泛着微光。
好歹收了补课费,又将沈清临一个人丢在房间里,跑到阳台与傅寒池做这种事。
沈鸢有些过不去,但是为了哄眼前这个醋罐子,只能像安抚小孩一样,揉了揉他的脑袋。
傅寒池顺势低着头,由着她摸。
“好啦,你怎么那么小心眼。”
沈鸢捏了捏傅寒池的脸颊“他现在是我的学生,我不得尽职尽责把你们两个人教好?”
“别生气了,乖。”
傅寒池牵住沈鸢的手,软软的,触感滑嫩。
“嗯。”
小样,还挺好哄。
“好了,进去吧。”
沈鸢转身,手腕被一只大手攥紧,跌入弥漫着淡淡栀子花香地怀抱。
“再抱一小会。”
*
日子平淡而飞快地过去,傅寒池与沈清临的成绩也在稳步上升。
沈清临很是激动,要请她吃饭。
沈鸢自然没有拒绝,坑了他一笔大的。
朝夕相处间,沈鸢发现傅寒池的好感值已经涨到了百分之八十。
按这个速度,高.考前就能收集完成。
沈鸢将草稿纸揉成一团,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
傅寒池待她真的很好,给予她从未有过的恋爱感觉。
但两人始终没确定关系,因为她不敢。
对于傅寒池来说,自己只是一道绚丽的烟火,转瞬即逝,总有一天会要离开的。
而那一天,好像快到了。
*
夏天的温度渐渐达到顶峰,随着一道道蝉鸣,踏入炙热的六月。
学校正式步入魔鬼训练,连空气中都是急迫与紧张的气息。
教室压抑得可怕,没有随意交谈声,只有压不住的背诵低喃。
唯有沈鸢,坐在最后排,风轻云淡。
高中的知识她早已磨透了,烂熟于心,想忘也忘不掉。
倒是傅寒池与沈清临两个人,千万别掉链子。
这几天,沈鸢给两人整理了许多公式与笔记,全是上辈子积累下来的成果。
傅寒池没时间缠着沈鸢,整个人快要陷进书本里。
沈鸢知道,他很紧张,很害怕。
害怕上不了清北,害怕从此与自己异地。
只是傅寒池不知道的是,高.考过后,就是离别时刻。
终于,时间齿轮转动到前一天晚上。
夜晚的空气,总是清冷好闻的,寂静星空,遍布着点点繁星。
清透月光穿过窗tຊ台,洒在一道娇小的忙碌身影上。
沈鸢半蹲在地上,洗着早已泛黄的校服。
洗净晾干,蓝白相间的校服,在夜风中摆动着。
沈鸢累得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鼻尖充斥着枕头上温馨的气息。
床头柜上的手机叮咚一声,沈鸢打开,发现是烧烤店老板发来的信息。
【小鸢,高考加油,红包里是叔叔的心意,别拒绝,这几天吃点好的。】
沈鸢吸了吸鼻子,再一次感受到被善意包围着。
贫民窟的奶奶们,刚刚给她送了一袋东西。
她打开,发现里面是许多药品。
退烧药,感冒药,布洛芬。
每一盒药,都是她们对沈鸢的喜欢与关爱。
其实原主的生活,也不算黯淡无光。
沈鸢没有收红包,给烧烤摊老板发了很长一段道谢信息。
感谢他在原主最艰难的时刻,给了她一份工作。
消息刚发送出去,屏幕顶端再次弹出一条信息。
【下来。】
沈鸢连外套都没穿,飞奔下楼。
贫民窟昏黄的路灯下,立着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
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少年身姿挺拔,眉眼清俊,浸染在昏黄灯光下的五官凌厉分明,气质凛然。
沈鸢穿着单薄的睡衣,脚下的拖鞋,由于急切而穿反了。
看到少年的那一刻,沈鸢眼底通红,沁出水意。
她张开双手,像归巢幼鸟一般,投入少年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