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冷哼一声,“谁知道喽。到时候你们这一男一女谎称是孩子父母,带孩子去干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是听到了男人的质疑,小姑娘软糯地说:“爸爸,阿姨不是坏人,阿姨……刚……帮……”小姑娘的话语突然断断续续起来,之前还好好的,这会儿却突然流了鼻血。单明乐一看就觉得不好,“孩子父亲,我们真不是坏人,你女儿现在的症状很可能是因为颅脑损伤,你先送孩子去检查一下吧。”男人听了,却大手一把擦去孩子的鼻血,“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流个鼻血嘛!”他一边擦着女儿不断流下的鼻血,一边小声说,“和她妈一样是赔钱玩意儿,她妈还不知道要花我多少钱呢,还给她看……”
江槐和单明乐谁也没有想到,两个人的重逢居然是在这样一种戏剧性的情况下。
单明乐冲她笑了笑,在她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来。
“这是刚刚那位女伤患的孩子吧?没想到你现在居然也会照顾孩子了。”
江槐一听他那口气,就觉得他是要抖自己的黑历史了。
她忙说:“干什么?你小瞧我?”
“怎么敢,我只是担心一会儿你又要和小朋友抢糖吃了。”
说着,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一根棒棒糖来,特地在江槐面前晃了晃,才塞进小女孩的衣兜里。
江槐被他说得一囧,小声嘟囔:“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拿出来说……”
单明乐的父亲是恒安集团的法务顾问,所以两个人从小就认识。
那年江槐刚刚小学毕业,江父说要带他们去做一件有意义的事,然后就带着江槐和单明乐,还有几家年龄相仿的小朋友,到福利院给孤儿小朋友送温暖。
那时候“宝贝的糖”很受小朋友欢迎,去福利院的时候,小朋友们都高兴坏了。
可谁也没想到,原本的送温暖活动,最后却因为江父把一个绑了白色蝴蝶结的星空棒棒糖送给了其他小朋友,惹得江槐哭得停不下来。
不明所以的江父只好佯怒说,小学毕业的“大朋友”还在和小朋友抢糖吃。
看着江槐那窘迫的样子,单明乐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小心地瞥了江槐一眼,试探道:“不过说真的,江槐你也真好意思,当初我可是为了你才学的医,结果我出国一趟回来,我爸说找不着你人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说这话的时候,单明乐心里其实也一个劲地在打鼓。
为了江槐改学医的话,他明里暗里说起过很多次,谁还不知道背后就是一句“我喜欢你”呢。
可是很遗憾,她好像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就像现在,他一个人说得起劲,可江槐却在一边皱着眉头,愣着不说话。
他伸手在江槐眼前晃了晃,“喂,江槐,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单明乐,你看这个。”江槐一脸严肃。
他顺着江槐的视线看去,只见小女孩在她怀里睡得香甜,可撩起的衣角下却是一片淤青。
单明乐皱了皱眉,“难道是在刚刚的车祸里受伤了?”
“不对,你看这里,淤青发黄,不是今天留下的。”
单明乐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急急忙忙跑来一个人,一把推开了江槐和单明乐,把小姑娘抢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脱小姑娘的衣服,你们要不要脸!你们再这样我报警了啊!”
当今社会,玩这种自说自话的把戏的多了去了,江槐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这位先生,有什么话,你先把小朋友放下来再说。这里是医院,到处都是监控,我们不会做什么坏事的。”
之前一直在睡的小姑娘,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她揉着眼睛看看抱着她的男人,“爸爸……”
声音虽小,但江槐还是听见了。
男人却冷哼一声,“谁知道喽。到时候你们这一男一女谎称是孩子父母,带孩子去干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是听到了男人的质疑,小姑娘软糯地说:“爸爸,阿姨不是坏人,阿姨……刚……帮……”
小姑娘的话语突然断断续续起来,之前还好好的,这会儿却突然流了鼻血。
单明乐一看就觉得不好,“孩子父亲,我们真不是坏人,你女儿现在的症状很可能是因为颅脑损伤,你先送孩子去检查一下吧。”
男人听了,却大手一把擦去孩子的鼻血,“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流个鼻血嘛!”他一边擦着女儿不断流下的鼻血,一边小声说,“和她妈一样是赔钱玩意儿,她妈还不知道要花我多少钱呢,还给她看……”
小姑娘这会儿显然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在男人怀里东倒西歪的看着就有昏迷的症状。
江槐见状不对,急忙抓了一个路过的护士,“那个小朋友可能在刚刚的车祸里受伤了,你们送她去检查检查吧。”
“有什么好查的!不准查!”
也不知道那一瞬间江槐哪儿来的勇气,她冲上去把孩子抢了过来,护士一看也知道孩子的情况不对,连忙去联系急诊科和儿科医生,单明乐则趁机先去检查孩子的情况。
孩子父亲一愣,回过神来要去抢孩子,可江槐却拦在中间说什么也不让。
男人顿时失去耐心,用力推了江槐一把,“你给我让开!”
江槐脚下一个踉跄,眼见着就要倒地的时候,却被人稳稳地接住了。
周时晏盯着那个心急又愤怒的男人,声音冷得掉渣,“法治社会,居然还有人敢大庭广众之下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