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做饭的时候,周时晏就靠在一旁的冰箱上,抱着双臂盯着她看。看她洗菜择菜切菜,没想到动作居然还很娴熟,甚至可以说得上刀工很好。而且江槐习惯也好,做饭的一整套流程下来,厨房也不显脏乱。虽然暂且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但起码一个“色”,周时晏觉得,可以给江槐打个满分。他挑了挑眉,“挺厉害。”江槐没回应,转身去拿碗筷。最后,两个人对着四菜一汤,面对面坐着。空气里有番茄蛋汤的清香,周时晏心神一动,突然觉得这样两个人的时光很让人贪恋。
听到江槐说要自己做饭,周时晏其实是惊讶的。
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站在超市的果蔬区了。
也不知道过去的五年里都发生了什么,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主居然都学会自己做饭了。
江槐在保鲜区挑拣蔬菜,周时晏就推着小推车走在她身边。
“怎么突然想到要自己做饭了?”
江槐一手一颗西蓝花,一边挑,一边说:“其实之前一直没太好意思和张妈说,我觉得她做的菜有点咸,感觉最近盐分有点超标,我想吃点清淡的。”
说完,她好像突然意识到晚上不只有她一个人吃饭似的,转身看向周时晏:“啊,你如果不喜欢清淡的,可以自己出去吃,不过麻烦先把我送回家。”
周时晏被她的客气激地眉头一沉,说好一起吃的,总不至于她做几个清淡的菜,就各吃各的了吧。
而且,他本来今晚也是来赔罪的,更没道理让她一个人。
周时晏就说:“一起回去不就不麻烦了。我不挑,你就做自己喜欢的吧。”
正好,他也想看看一个人在五年间的变化能有多大。
江槐吃东西的习惯,是少量多样,她挑拣了几样蔬菜,最后变成了餐桌上的四菜一汤。
江槐做饭的时候,周时晏就靠在一旁的冰箱上,抱着双臂盯着她看。
看她洗菜择菜切菜,没想到动作居然还很娴熟,甚至可以说得上刀工很好。
而且江槐习惯也好,做饭的一整套流程下来,厨房也不显脏乱。
虽然暂且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但起码一个“色”,周时晏觉得,可以给江槐打个满分。
他挑了挑眉,“挺厉害。”
江槐没回应,转身去拿碗筷。
最后,两个人对着四菜一汤,面对面坐着。
空气里有番茄蛋汤的清香,周时晏心神一动,突然觉得这样两个人的时光很让人贪恋。
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齐叔和张妈就是以后都不回来,似乎也挺好的。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习惯性地先给江槐盛了碗汤,问她:“你在国外的这五年,该不会是去学厨艺了吧?”
“没有专门去学,但也做了不少练习。”
她还记得她最开始学做饭的时候,那真是一个鸡飞蛋打,差点把苏礼信家的厨房给烧着了。
以至于后来苏礼信翻新厨房的时候,一度和她开玩笑,要让她出钱。
当然,最开始做的时候,味道自然也算不上好,时常连她自己都难以下咽。
但做饭这种东西,就是熟能生巧,她一开始也不知道该放多少盐,还要用标准勺去挖,现在也都全凭感觉了。
周时晏虽然脸上没什么反应,但心里其实是期待的。
可就在他拿起筷子正准备夹菜的时候,江槐却突然喊了停。
“等一下!”江槐手掌一摆,“吃饭之前我们可得先说清楚,之前你说的让我参加周年庆的事,该给个说法了吧?我这三分之一算是完成了没有?”
江槐不在家的这几天,周时晏都已经在心里把自己贬成罪人了,这会儿哪敢说不。
一想起周年庆那天晚上的事,周时晏拂了拂鼻尖:“剩下的三分之二,你继续加油。”
意思就是,这事儿成了。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样的不愉快,至少江槐在这一刻是开心的。
“这还差不多。你尝尝看。”
终于得到了小公主的批准,周时晏这才伸手去夹菜。
江槐喜欢吃芦笋,这个他知道,所以下手的第一筷子,他就去夹了芦笋。
他满怀期待地把一小截芦笋送进嘴里,可是……
嗯,就像江槐说的那样,确实清淡。
不至于尝不出咸味来,但也不多,就像咸味在舌尖溜达了一下立马消失的感觉。
周时晏面不改色,“不错。不过从小习惯张妈的手艺,怎么突然吃得这么清淡了?”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想从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去了解江槐过去五年的生活。
江槐垂着眼吃东西,只说:“清淡点没什么不好的,有益于身体健康呀。”
毕竟,她又不能告诉周时晏,吃这么清淡是因为小朋友不能吃得太咸。
只不过她这套空泛的说辞,周时晏也没真的相信就是了。
虽然第一口寡淡,可吃习惯了,周时晏觉得也不错。
毕竟他被江家领养之前,吃过很多苦,所以在吃这件事情上,他的要求并不高。
吃完晚饭,江槐又勤劳地收拾了碗筷,准备去洗碗。
周时晏又跟着她去了厨房,靠在一边看她洗碗。
江槐眉头一皱,手上的动作没停,“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他这一整个晚上都跟着她,总让人觉得不那么对劲。
周时晏动了动嘴唇,显然是想说什么,可是没能说出口。
他顿了一会儿,才说:“没什么,等你洗完,我们出去一趟。”
“去哪儿?”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江槐瘪了瘪嘴,也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后来,江槐才知道,原来周时晏是要带她来和海商城。
嗯,来和海商城,抓娃娃。
和海商城的六楼,一整层都是游乐设施,今天唯独抓娃娃的店铺早早闭门,挂上了设备维修的牌子,暂停营业了。
江槐冲着满屋子的抓娃娃机眨了眨眼,听见周时晏说:“你不是喜欢抓娃娃吗?今天让你玩个尽兴。”
江槐站着没动,周时晏紧张地盯着她,不知道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江槐才转过头看他:“你……这是跟我道歉的意思?”
周时晏没想到江槐突然挑破了,他别扭地转开视线,清清嗓子:“虽然还没到说明的时机,但确实是这个意思。”
原来是这样,难怪今天晚上他这么反常。
江槐这时候抱起胳膊来看着他:“周先生,一般人道歉的时候呢,会先真诚地说出表示歉意的那三个字,你的诚意呢?”
周时晏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看向她的时候,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对不起,周末的事情是我不好。哥哥给你抓好多娃娃做补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