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炎钊看出颜伶在生气,他有些心虚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绒锦盒。“这是我特意命人从英租界珍藏馆买回来的钻石项链,送给你的生辰礼。”锦盒盖开,一条纯金项链,镶嵌着颗颗璀璨钻石点缀其中,散发着高贵优雅的奢华之感。“是独一无二的吗?”颜伶扫了一眼。厉炎钊微顿,随即点头。“自然,送给伶儿的都是世间仅此一份。”他说着主动帮颜伶戴在颈脖之上。静默片刻,他试探开口:“伶儿,平昌已经沦陷,韩瑶回不去了,我想留下她。”
颜伶脚步一趔趄,似被什么东西生生扎进了心口。
她没勇气再听下去,踉跄转身。
她早该清楚的。
厉炎钊是一方将帅之子,多的是送上门的女人。
成婚这么多年,那个曾将自己视若珍宝的男人,早已在岁月的风化打磨下对其他女人上了心。
颜伶失魂落魄的回到梅苑。
秋风瑟瑟,夜风寒凉。
她在窗前枯坐了一整夜。
那个男人,一夜未归。
直到天明,厉炎钊才踏着寒霜走进房间。
看到桌上一筷未动的饭菜,还有坐在窗前面色憔悴的颜伶,他脸上涌现愧疚之色。
“伶儿,对不起……昨天军务繁忙,竟忘了陪你过生辰。”
颜伶看着男人衣领上的红印,心底一片荒凉。
到底是在忙军务,还是在忙着陪其他女人?
答案不言而喻。
见颜伶不说话,厉炎钊握住她的手,一如往常轻哄。
“我今日陪你重新过生辰,可好?”
重新过?
颜伶扯了扯嘴角,抽回自己的手:“不用了。”
每年生辰只有一次。
过了,就再也没了。
就算补上,也不是那一天。
厉炎钊看出颜伶在生气,他有些心虚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绒锦盒。
“这是我特意命人从英租界珍藏馆买回来的钻石项链,送给你的生辰礼。”
锦盒盖开,一条纯金项链,镶嵌着颗颗璀璨钻石点缀其中,散发着高贵优雅的奢华之感。
“是独一无二的吗?”颜伶扫了一眼。
厉炎钊微顿,随即点头。
“自然,送给伶儿的都是世间仅此一份。”
他说着主动帮颜伶戴在颈脖之上。
静默片刻,他试探开口:“伶儿,平昌已经沦陷,韩瑶回不去了,我想留下她。”
颜伶呼吸一滞。
纵使早已猜到这个男人对韩瑶动了心,却未料他居然想留她入府。
“留下她?”
可能是彻夜未眠身心俱疲。
颜伶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静静重述他的话。
那双泛红的眼眸深深刺进厉炎钊的心里,他连忙攥住她的手。
“你知道的,韩瑶父母早逝,这么多年孤苦无依,如今连家乡都回不去了,她除了留在少帅府,无处可去。”
孤苦无依?
颜伶心中悸痛。
厉炎钊,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无父无母!
在这个民不聊生的乱世,除了故去的戏院师父,自己最亲近的人只有他!
颜伶的眼底好似笼了一层雾霾,里面浸满失望。
“你想如何将她留在少帅府?”颜伶直直问道。
厉炎钊眸光闪烁了几下:“我想抬她做个姨太太。”
颜伶看着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厉炎钊,你可还记得成婚之前,你曾向我许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声音很轻,可那一字一句却如有实质般砸向厉炎钊。
他有些心虚,但已下定决心之事,便不会再变。
“这些年,我身边只有你一人。”
“给她个姨太太的名分,只是让她在后半生有个依靠,况且天底下哪个少帅府没几个姨太太?”
厉炎钊的话,落在颜伶耳中好似针刺。
她转过身,怔怔看向面前这个男人。
明明还是从前的棱角分明,却让她分外陌生。
颜伶深吸一口气,敛了心底的涩意,一字一句说道——
“厉炎钊,少帅府只能有一个女人。”
“既然你要她,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