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珞起身,行了个礼,一双眼睛却因为生气瞪得圆圆的:“婶婶若是因此冤枉了五妹,岂不是平白便宜了真凶!?”正此时,高妈妈又捧了个东西上前:“回禀王妃和夫人,这东西是在罗汉床角落缝隙中发现的,那缝隙隐秘,若非人为,东西不会轻易掉进去。”那东西,几个姑娘一眼便认出来了,正是她们一人一支的累丝蝴蝶金簪,只是细薄的花瓣不知在哪里磕了碰了,已经卷折起来。裴熠道:“母妃明察,寻常来说,蜈蚣轻易不会
戚珞起身,行了个礼,一双眼睛却因为生气瞪得圆圆的:“婶婶若是因此冤枉了五妹,岂不是平白便宜了真凶!?”
正此时,高妈妈又捧了个东西上前:“回禀王妃和夫人,这东西是在罗汉床角落缝隙中发现的,那缝隙隐秘,若非人为,东西不会轻易掉进去。”
那东西,几个姑娘一眼便认出来了,正是她们一人一支的累丝蝴蝶金簪,只是细薄的花瓣不知在哪里磕了碰了,已经卷折起来。
裴熠道:“母妃明察,寻常来说,蜈蚣轻易不会主动伤人,但近来满儿最是喜欢抓这样的物件,只怕凶手便是以此物为饵,引满儿去抓那荷包的。”
同顾新眉对视一眼,靖王妃对裴熠道:“此事并非小事,自会仔细盘问再定罪,世子且先坐下,万不可再似这般险些伤及自己。”
看着戚玦,靖王妃眼中阴晴不明。
转而,对着那几个扭着戚玦的仆妇,她道:“先放开。”
戚玦跪着,正前方坐着靖王妃和顾新眉。
裴熠落座的时候,戚玦同他视线对上。
只一个眼神,她心中便了然了:裴熠相信她。
“你可识得此物?”靖王妃道。
戚玦如实回答:“不曾见过。”
有了方才裴熠的奋不顾身,顾新眉也不敢妄动了,若是方才紫英的手没收住,只怕是要连性命也搭进去,甚至还要祸及她。
不妄动不代表她不说话,听了戚玦的话,她冷笑一声:“宫中赏赐王府的贡品,一共八支,拜王妃恩典,赏予府中女眷,怎的?便你不曾见过么?”
“正是如此。”戚玦道。
顾新眉一噎。
戚玦解释道:“回母亲的话,王妃的赏赐,女儿确实不曾收到。”
闻言,戚玉瑄看向戚瑶,只见戚瑶此时连头也不敢抬了。
靖王妃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你且细说。”
果然,下一刻,戚玦便作出一副万分委屈的模样,吞吞吐吐道:“……那日我院里的丫鬟得长姐的意思去领赏,回来途中,偶遇……四姐姐,四姐姐她说,我身份低微,本不配使这些东西,便尽数截走了……女儿惶恐,可又哪里敢因此劳烦母亲……”
戚玦本就生得柔媚,配上她这般矫揉造作的情态,旁人眼中,倒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思。
除了……戚瑶。
戚瑶的眼睛早似淬了毒般死瞪着戚玦:还他娘的“四姐姐”,这贱人何时这般恶心地称呼过她?装模作样的给谁看!
见事情牵扯到了戚瑶,顾新眉道:“阿瑶,可有此事?”
但毕竟做贼心虚,戚瑶便是不情愿,也只能老老实实跪下。
“确有其事……但那两支簪子都在兰院中,绝不可能是女儿害的郡主,还望母亲和王妃明察!”
“如此说来,簪子主人便是投毒的真凶。”靖王妃道:“只要查出少的那副簪子是谁的,此事便可解。”
戚玉瑄的账册上所记,这八支簪子,分别给了顾新眉、戚家姐妹六人,以及宁婉娴。
而戚玦的那支又被戚瑶截走了。
除了宁婉娴,其余几人皆未佩戴此簪。
于是乎,靖王妃亲派了身边的人去各院中取簪子。
只要取来簪子,戚瑶的嫌疑便可以洗清,她自信如此,便也有闲暇怨恨其戚玦来。
她道:“母亲,装蜈蚣的荷包既是戚玦的,这下毒者,只怕已经明了,说不定,便是她想要在王妃跟前得脸,才安排了这一出tຊ戏,否则为何偏偏就她随身带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