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熠见状,冲戚玦一笑,露出那颗虎牙。但戚玦却不怎么笑得出来,她看着宁婉娴,此刻一脸阴森地不知在想什么。……顾新眉抚着胸口被戚玉瑄搀扶着坐下,面上却是一片阴霾,下人们具是收声屏气:小郡主没事了不代表她们没事。“今日是谁收拾的院子?”顾新眉冷声道。只见紫英下跪磕头告罪,道:“是奴婢挑了十多个丫头收拾的,只是奴婢已命人除了杂草,又撒了石灰,熏了艾草,不知为何还会有毒虫,奴婢办事不
裴熠见状,冲戚玦一笑,露出那颗虎牙。
但戚玦却不怎么笑得出来,她看着宁婉娴,此刻一脸阴森地不知在想什么。
……
顾新眉抚着胸口被戚玉瑄搀扶着坐下,面上却是一片阴霾,下人们具是收声屏气:小郡主没事了不代表她们没事。
“今日是谁收拾的院子?”顾新眉冷声道。
只见紫英下跪磕头告罪,道:“是奴婢挑了十多个丫头收拾的,只是奴婢已命人除了杂草,又撒了石灰,熏了艾草,不知为何还会有毒虫,奴婢办事不利,求夫人饶恕!求王妃饶恕!”
那十多个小丫头齐齐跪下告饶。
顾新眉的眉头却皱得更深:“紫英,你也在我这里十多年了,一向仔细,怎么会这般疏忽?幸而今日郡主无大碍,否则千金贵体若有损伤,该如何了得!”
正在顾新眉考虑如何发落这些人时,高妈妈双手将一物捧到顾新眉面前,面色凝重:“夫人,这荷包是在罗汉床边上发现的。”
顾新眉要伸手去拿,高妈妈赶忙退后半步:“夫人小心,这里头还有蜈蚣的残肢。”
此言一出,一片沉寂。
直到戚珞惊呼:“难不成是投毒?!”
众人骚动。
靖王妃面色一白,刚刚舒展开的一双美目此刻瞪大了,她冷声:“封锁福安院!”
戚玉瑄还算镇定,她吩咐道:“高妈妈,带人继续搜查,一草一木都别放过,此事既是人为,必然留下痕迹。”
高妈妈遵命。
戚玉瑄又不顾顾新眉阻拦,拿起那荷包查看起来,但下一瞬,她的目光就落到了戚玦身上。
“五妹,你自己看吧。”她道。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汇聚在戚玦身上,她在顾新眉的怒视中走上前去。
那荷包,根本不需仔细辨认,便可以认出是出自她的手笔,粗糙不齐的针脚,绣得烧鸭一般的鸳鸯,整个戚府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这是我的。”戚玦承认。
闻言,顾新眉大手一挥:“还不快拿下这个畜生!”
一声令下,没有给戚玦多一句辩驳的机会,几个仆妇上来将她的手扭住,按着跪下。
戚玦毕竟瘦小,又才堪堪十五岁,在那些婆子面前,挣扎自是无用。
“紫英还愣着作甚!打这娼妇的嘴!”
眼看紫英那只修长的手就要落在她脸上,戚玦下意识低头。
余光却看见一抹玄色在起伏间,覆盖了她的全部视线……
巴掌并没有如预料的打在她脸上。
戚玦抬头,眼前那人,身量单薄,头发高束着,发尾垂散,长长的玄色帔风自他肩头垂下,挡在她身前。
“裴熠……”
戚玦喃喃,满眼错愕。
那一记耳光自然也没有落下去。
一瞬沉寂后,紫英惊得后退两步,扑通一声跪下,福安院也哄乱起来。
“安静!”戚玉瑄一声冷喝,那些丫头婆子的议论声和惊异声才倏地止住。
顾新眉瞪大了眼,她捂着嘴,看向靖王妃。
只见靖王妃也坐不住了,她上前,满眼不解和担忧:“世子这是作甚?”
裴熠对靖王妃躬身一礼:“母妃,此事尚有疑点,若不查实便贸然处罚,只怕不妥。”
“婶婶,世子说的有理,不如再查查吧?”
戚玦循声看去,说话的是戚珞。
戚珑也跟着附和,只是声音轻细,还带着几分颤抖。
顾新眉厉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