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湘禾登时无言。直到贺谚泽出声:“伯父,您还是得过去的,湘禾白天要去厂里干活,伯母总要有人陪着,您不过去,这哪能放心?”这话一出。郑父哽了一下,郑湘禾当即会意过来,眼眸亮起忙道:“对呀,再说了,爸你要是实在闲不下来,津市那边也能找事干,没事的。”这么说了,郑父没了话。最终他和郑母对视一眼,只咕哝着:“我们考虑一下。”但能这么说,就算是已经松了口。郑湘禾不免松了口气。离开医院的时候。贺谚泽走在她身旁,“回津市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贺谚泽一僵。
他没想到就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怎么连郑父郑母都偏向了陆晏清。
一旁的郑湘禾倒是神色自然,她笑笑回:“陆晏清要回津市工作了,今天就先回去收拾东西,买明天的火车票,说是明天再过来跟你们道别。”
郑母应了声,点点头。
郑父却忽地才反应过来,担心地问:“你跟小陆是同事,他要回去工作了,你怎么不回?”
“我再多请一段时间假。”郑湘禾随即答。
一听这话,郑父和郑母对视一眼,郑母当即拧起了眉头:“请什么假,你也跟小陆一起回去工作,我这身体已经好了,再说了,我还有你爸在这里照顾呢,用不着你。”
“就是,你的工作不好找,请假请久了难免惹你领导不高兴,还是早些回去得好。”郑父也跟着担忧不已。
在父母的心里,工作就是能做就必须要去做,不能随便请假,否则丢了工作就是大事了。
郑湘禾自然是知道父母是担心自己,她正要安抚,脑中却突然记起陆晏清说的那番话。
——“家庭和事业是可以兼顾的。”
迟疑半晌,郑湘禾开了口:“我不放心,妈这样子,我就算是回去做事了,也要时不时回来看望的。”
“这怎么能行?一来一回多费时间?”郑母嗔怪。
郑湘禾便笑:“也是,所以爸妈,要不趁着这个机会,你们跟我一起去津市,妈妈的身体本来就还需要好好休息,做不得事,正好去津市我那边好好休息。”
一听这话。
郑父郑母愣了下,露出些许迟疑来。
他们从来没去过津市,不是不想去,也是怕过去让女儿分心,反而成她的负担。
就在这时。
一旁的贺谚泽突然开了口:“我也觉得可以,这样伯母也能休息,也能日日一家人待在一起,再好不过。”
郑父郑母对视一眼,最终郑父倒是愿意了:“也好,湘禾,你带你妈去津市,趁着这机会,也让你妈享享城里的福。”
郑湘禾的喜悦还没有涌上心头,又很快在后半句话里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眉头一拧:“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不过去?”
“我过去做什么?乡下还得干活呢。”郑父摆摆手。
郑湘禾气一时郁结:“我的意思是想我们一家人待在一起,您当然要一起过去。”
郑父却不愿意:“我好手好脚的,当然要干活。”
郑湘禾登时无言。
直到贺谚泽出声:“伯父,您还是得过去的,湘禾白天要去厂里干活,伯母总要有人陪着,您不过去,这哪能放心?”
这话一出。
郑父哽了一下,郑湘禾当即会意过来,眼眸亮起忙道:“对呀,再说了,爸你要是实在闲不下来,津市那边也能找事干,没事的。”
这么说了,郑父没了话。
最终他和郑母对视一眼,只咕哝着:“我们考虑一下。”
但能这么说,就算是已经松了口。
郑湘禾不免松了口气。
离开医院的时候。
贺谚泽走在她身旁,“回津市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郑湘禾抬眸看着他。
心头情绪略有些复杂,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正要说话。
突然从远处跑来了一个孩童,紧紧抱住了贺谚泽的大腿哭:“爸!爸爸救我——”
正是一年不见的小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