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看到老头后哇的一下就跪下了,而后大哭起来。“三叔公,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陶三爷一愣,单手就要去拉向暖。这时候旁边屋门也被打开了,陶三爷的大儿子陶大柱一边套背心一边走了出来。陶三爷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又有好几个孩子,人丁兴旺得很。陶大柱看到这一幕愣了下就赶紧上前去拉向暖。声音很不好的问:“暖丫头,咋了这是?陈家人欺负你了啊?”陶向暖被嫁去陈家冲喜这事对陶三爷一家也没办法插手,只能叹息一声:丫头可怜啊。
“陶~来~宝,还我命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熟悉又让人汗毛倒竖的喊声。
陶来宝只觉得裤裆一热,有什么液体根本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先还是热乎乎的,被风一吹裤裆立刻就变得凉飕飕的,在这暖春的夜里让他浑身生寒。
陶来宝不敢回头,一个鬼他都已经应付不了了,再来一个他只有死路一条。
“陶来宝~~,我死的好惨啊,你还我命来……”跟他同床共枕了十来年的索命熟悉叫声还在一声又一声的喊着。
陶来宝想跑,但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光了,根本动不了。
“秀文,秀文你别怪我,是小暖让我这么做的啊,你去找小暖,是她,是她逼我的……”陶来宝看着站在远处的“人”颤声道。
“陶来宝……”向暖忽然出现在陶来宝面前。
陶来宝一抬头就看到陶向暖,嘴角还有血迹蜿蜒而下。
见他看过来,陶向暖伸出舌头将嘴角的鲜血都舔干净了。
陶来宝瞪大眼睛,想说什么,但是喉咙里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只目光直愣愣的看着陶向暖。
向暖鬼魅一笑:“你说是鸡肉好吃还是人肉好吃啊……”
陶来宝张着嘴看着厉鬼一般的向暖,精神正在崩溃中。
向暖又轻笑了一声:“你猜是鸡血好喝还是人血好喝?我听说只要喝了人血我就能起死回生,尤其是直系亲人的血,哥,你的血让我喝一哭吧,就一口,求求你了……”
向暖说着求,但那如同鸡爪子的手慢吞吞地朝陶来宝脖子伸过去。
陶来宝吓的三魂七魄都要离体了,他本能的地蹬着腿想往后挪。
他挪一步向暖就走一步,直到他被墓碑挡住了去路。
向暖慢慢蹲下身来,掐住陶来宝的脖子冲一笑。
这么近的距离,陶来宝清晰的看到了那沾满鲜血的牙齿,牙缝里还残留着什么肉丝儿。
“啊……”陶来宝的精神再次崩溃。
向暖凶狠地张开嘴巴,露出了不同于人类的牙齿,猛得就朝陶来宝扑了过去。
陶来宝吓的尖叫一声,就感觉脖子传来痛感,自己的血似乎被吸走了。
他听到了吞咽声以及咀嚼声,脖子那似乎已经没了知觉了。
陶来宝精神彻底崩溃,白眼一翻,整个人都昏死了过去。
向暖察觉到陶来宝没动静后这才缓慢的站了起来,接着擦了擦嘴,又呸了好几声后。
妈的,这男人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差点给她熏吐了。
她踢tຊ了陶来宝好几下这人都没反应,看来暂时醒不来了。
她走到躺在那的高秀文身边。她没死,只是被陶来宝掐的进入假死状态了。
向暖发现后也没管,一个主犯,一个从犯,她不动手杀她,但也不动手帮她。
反正人现在还有一口气吊着,能不能等到别人来救就看她的命了。
她是陶来宝的亲妹妹所以高秀文不救她她能理解,但陶来宝也不救亲妹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原主死,站在原主的角度来看,那就是不可原谅。
这两人都要收拾,但她可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她把高秀文拖到之前被挖开的坟墓里,然后铲了不少土丢在她身上,从外面看就跟人被埋了一半就发生什么被迫停止了似的。
陶来宝刚才看到的一切除了向暖倾情出演了下,其他都是幻想,是系统出的手。
她走到陶来宝身边搜了搜,从口袋里翻出了二百四十块钱以及一包劣质烟跟一包火柴。
向暖想了想,最后忍痛拿出一张一元,一张五元的用火柴在墓前给点了。
还留下三分之一的时候就用土给灭了,再使劲儿把灰吹散,吹的她后脑勺一阵阵的疼,最后只留下没烧完的几个角。
要是陶来宝醒了发现钱没了也就能解释清楚了。
做这些她一点负担都没有,这本就是陶来宝杀人埋尸现场,她不过是把陶来宝的犯罪现场布置的更加明显而已。
接着她又把那碗里还剩下的一些鸡血都泼在了高秀文的脸上。
最后慢慢往后退,一边退一边用树枝将坟墓周围属于自己的脚印全部抹去。
最后,又用衣服把铁锹手柄擦了几下才塞进陶来宝手里,这才转身走了。
至于他们身上有她的指纹什么的倒也不担心。
她之前在陶家的时候跟陶来宝以及高秀文撕扯的时候都有肢体接触。
而且这种明摆着的案子本地公安不会更浪费资源去跟上级申请指纹鉴定什么的。
陶来宝杀亲属,犯罪事实清楚,这是重大的恶性案件,上面肯定会用最快的速度结案。
最重要的,她受害人又是目击者,谁也不会把她往死而复生玄之又玄的方向想。
向暖路过陶来宝藏大公鸡的地方又把那只已经僵硬了的大公鸡给拎了出来,循着记忆里的道路下山往村子里走。
一路来到了杏花公社五大队,受到一股吸引,向暖不自觉就来到了原主的家。
家里只有十岁的侄子陶天翔,这会儿估计正在酣睡,他肯定不知道,一夜之间,他的亲人都出了事,他自己的命运也会被改写。
原主的侄子调皮归调皮,有时候也很气人,但是是这个家里对原主最好的了,有时候家里吃肉根本没原主的份,他会藏在饭里偷偷给原主,包括一些糖果什么的,都会留着等原主放假回来给她吃,虽然只有一两颗,但原主也很感动。
不属于向暖的难过弥漫在她心口,向暖任由这股悲伤将自己笼罩,过了十来分钟才转身离开,然后敲开了大队长家的大门。
这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春耕正忙着呢,白天累狠了,这个点正是好睡的时候。
大队长也是陶家人,按辈分陶向暖得喊一声三叔公。
别看老头子已经都六十多了,背不驼眼不花,走路都带风。
“谁啊……”屋子里传来老人的询问声。
“三叔公,是我,小暖。”陶向暖道。
里面没动静了,须臾后一盏昏黄的灯火亮了起来。
不大会儿,门在吱呀声中被人打开了。
就见一老者背微微有些佝偻,手里端着一盏煤油灯,看着陶向暖的眼神带着不解跟惊讶。
“丫头,怎么这个点来了?”
向暖看到老头后哇的一下就跪下了,而后大哭起来。
“三叔公,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陶三爷一愣,单手就要去拉向暖。
这时候旁边屋门也被打开了,陶三爷的大儿子陶大柱一边套背心一边走了出来。
陶三爷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两个儿子又有好几个孩子,人丁兴旺得很。
陶大柱看到这一幕愣了下就赶紧上前去拉向暖。
声音很不好的问:“暖丫头,咋了这是?陈家人欺负你了啊?”
陶向暖被嫁去陈家冲喜这事对陶三爷一家也没办法插手,只能叹息一声:丫头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