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死死的拉住王氏,坚决不让母亲插手。那衙差嘿嘿一笑:“来之前我家大人说了,府上若有人要旁听也可一同前往。”横竖苦主是你家的,人犯也在你家。等到萧老太君听完下人禀报,赶到前厅,竟发现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全去了大理寺。“荒唐!新年头月的,大理寺难道是什么洞天福地,一个个上赶着要跑去?”萧岐越到了大理寺大堂就见到跪着的林蟠和一旁云淡风轻的苏云兮,他忽然想明白,除了她,还能有谁会出手设局套林蟠?芸娘已然被永久禁足,何必非要赶尽杀绝,连她的母亲兄长都不放过?看起来人淡如菊,竟是个睚眦必报不肯罢休的性子。
春香去打开门一瞧,是芸萱带着两个健硕的婆子。
看到春香来开门,她明显松了口气,问道:“苏大姑娘可还安好?”
苏云兮闻言忙走出来问:“怎么了?”
此时芸萱也看到了厢房里跪了一地的几个人:“适才,我去厨房送菜,发现今日小师父们竟又都睡着了。”
昨天她也看到庵里众人都睡着了,不过没有在意,想着庵里连施了这么多日的斋菜,师父们定是都累着了。
“想来觉得实在可疑,便禀明了郡主。”她指了指身边长脸的婆子道:“冷妈妈是有些医术的,查出这庵中的早斋被人下了蒙汗药,郡主不放心苏大姑娘,差我过来瞧瞧。”
她指了指地上跪着的人:“这是?”
苏云兮简单说了前因后果。
芸萱道:“那送菜的马车还未走,待我去向郡主讨个示下,苏大姑娘稍候。”
福了福身急忙带着另一个婆子走了。
不多时便又回来了:“苏大姑娘可要进城?若要进城可乘郡主的马车,这几个歹人就捆了放在那空菜车上。”
苏云兮点点头,报案她自然是要亲自去的,当即托芸萱向桓王郡主转达谢意,急急忙忙收拾东西出发。
今日天气晴好,一行人赶着两辆马车,很快便到了城里。
“姑娘,去哪个衙门?”赶车的春香问道。
“自然是去大理寺,那个什么蟠的不是关在那里。”绿荷觉得正正好一锅给端了。
“就去大理寺。”去沈怀谨的地盘她莫名的踏实。
等到了大理寺,桓王府的下人也没有立刻走,而是陪在一旁等着过堂。
沈怀谨听下面的人报上来时,心都漏跳了一拍,匆匆就冲大堂疾步走去,直到亲眼看到站在堂下的苏云兮,一如同往日那般云淡风轻安然无恙方才放心。
随即又有些后怕,幸亏将功夫最好的丹枫送去了她身边。
待看到下面跪着的六人,顿时怒不可遏,未曾问话,先赏了一人20棍的杀威棒。
打完棍子就着人去大牢里将林蟠提上来。
再说那林蟠,暗无天日的关了多少天早已崩溃。
这些日子他反复的后悔着,若是当日不起色心,此时早已是将军府的乘龙快婿了。
人带上来以后,那老大龇牙咧嘴的认了半天才认出来,毕竟油头粉面的公子和狼狈不堪的阶下囚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大人,正是此人!”这些贼匪消息还是灵通的,林蟠刚下狱不久,他们便得到了消息,以为可以白得定银不用做事。
谁知道过了几日,便有个戴着斗篷的外地妇人找到他们,付了余下的银子。
“既知林蟠下狱,你等还敢行此不轨之事,胆子倒不是一般的大!”
“大人,那妇人说,蟠公子是她儿子,只是不听话,家里又不得空,才让他在这牢里吃点苦头,等腾出空来大理寺随时会放人的。”
所以他们才大着胆子行事,而且他们到清心庵也是踩过点的。东院那位客人一看便身份不凡,好在她们自己开火,从不与众尼姑一起用饭。
西院就简单了,主仆一共四人,每日就窝在房里烤火,瞧着也没什么根基,哪知道却是深藏不露的。
“林蟠,他说的可属实?”沈怀谨也不拍惊堂木,只是淡淡的问道。
近一个月的牢狱之灾早把林蟠调理的是规规矩矩,都不需要多问,当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回大人,属实,属实。那妇人定是家母,上京之时家母就有打算除掉表哥正妻,好让我那庶妹扶正。”只因为他那表嫂是御赐的随意休弃不得。
不过本想着是让人在后院慢慢“病故”的。
他们听到林芸娘被抬平妻的消息便启程上京了,所以并不知道她已经被禁足,更不知苏云兮已经离开萧府。
到了以后发现情况有变,就改变了计划。
改为了雇人行凶。
“去萧将军府知会一声,将人提来。”
萧济听到大理寺来人就头皮发麻,一听说要带林王氏过堂,恨不得亲手捆了送去。
“夫君,定是有误会,你不是也说蟠哥儿是中了别人的计,姐姐定也是被陷害的。”王氏一听要把长姐带走就慌神了。
萧清上前扶住王氏:“母亲,那大理寺是怎样的地方,怎会没有证据便来拿人?”
她看了父亲一眼,前几日春兰带人来送年礼时已将瑶娘一事与她细细说了,也将林蟠去买春风醉的事隐晦的提了。
她一直犹豫要不要与父亲说,又怕说了以后父亲会迁怒母亲。
王氏本就没什么主意,嫁到京城又稀里糊涂的做了这么些年阔太,若是真被萧济休了,也不知道能活得了几日。
且如果说了,父亲又会怎么看嫂嫂?此事本与嫂嫂毫无关系,只是为了帮她才出手的。
如今若是能将这毒瘤般的姨母一家除去,从此以后萧府就能高枕无忧了。
所以她死死的拉住王氏,坚决不让母亲插手。
那衙差嘿嘿一笑:“来之前我家大人说了,府上若有人要旁听也可一同前往。”横竖苦主是你家的,人犯也在你家。
等到萧老太君听完下人禀报,赶到前厅,竟发现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全去了大理寺。
“荒唐!新年头月的,大理寺难道是什么洞天福地,一个个上赶着要跑去?”
萧岐越到了大理寺大堂就见到跪着的林蟠和一旁云淡风轻的苏云兮,他忽然想明白,除了她,还能有谁会出手设局套林蟠?
芸娘已然被永久禁足,何必非要赶尽杀绝,连她的母亲兄长都不放过?看起来人淡如菊,竟是个睚眦必报不肯罢休的性子。
王氏又在一旁哭哭啼啼,他便更觉苏云兮有些得理不饶人,于是话里话外颇有些息事宁人,否则冤冤相报何时了的意思。
苏云兮也不恼,只是笑了笑,这萧崎越怕不是王氏的亲儿子吧,这拎不清的本事简直一脉相承。
“萧将军,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