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点点的情绪波澜,顾辞年就已经很是欣喜了,至少知道,他的解释是有用的。正在顾辞年犹豫怎么开始下一步的时候,就看见梁安欣的点滴打完了。顾辞年伸手,梁安欣本能的想躲,顾辞年温柔道:“安欣,我只是想帮你拔针。”闻言,梁安欣的脸色有些微红,不好意思的没再乱动。顾辞年宽大的左手轻轻的托起梁安欣的小手,大拇指按住针,右手熟练的撕开胶带后,将针拔出。一套动作结束后,顾辞年没有松开梁安欣的手。回过神来的梁安欣轻轻地想抽离手,却发现顾辞年也加大了力道,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梁母很自觉的起身擦桌子,收拾碗筷,提着垃圾走出了病房。
吃完早餐已经有些气力的梁安欣率先开口道:“我们谈谈吧。”一味地躲避,也不是办法,她已经让母亲操劳了许久了,不能再任性了。
顾辞年没想到梁安欣会主动提出,他还以为梁安欣会一直拒绝和他沟通。
“好。”顾辞年简明扼要的回答道。
沉默片刻后,顾辞年又道:“安欣,关于爸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再怎么样,也断然不会有损一个医生的基本道德,当时的情况都有手术记录,你不信我可以调出来给你看。”
梁安欣没有说话,手术记录的确是有的,这个是必备的流程,这种生死攸关的手术,为了减少患者家属对医院名声的损坏,以及对医生的质疑,都会有相对的东西来配合最终的尸检。
她自己作为崇德医院的医生,对这些自然是了解的,只是,她除了怀疑顾辞年,更多的是怨恨他结婚三年都不曾回过梁家。
如果两人的关系和谐美好,父亲又怎么会隐瞒自己的病情。
见梁安欣没有接话,顾辞年继续道:“这些年,是我没有尽到做女婿的职责,让爸妈为我们两的事忧心,关于当年我妈的事,是我意气用事了,当时听到你说让我娶你,就能让我妈接受到更好的治疗时,没有经过思考,就以为这一切都是你和爸主导的。”
听完了这些,梁安欣缓缓的别过头,不再和顾辞年对视。
她的眼眶里升起了氤氲,这么多年,无论吃了再多的苦,她都没有退缩过,一心想要留在顾辞年的身边。
可是直到父亲盖在白布之下被推出来的时候,她的内心就像崩塌了一般。
父亲一直都是她心底的一座坚不可摧的大山,印象中,父亲的身体也一直很是硬朗的,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就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他就这么永远离开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
这段时间的冷静,她自己也知道了,当时将一切都怪在顾辞年的身上,是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不愿意去相信,是因为她平时将一颗心都放在顾辞年的身上,缺少对父母的关心,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她是在逃避。
坐在一旁的顾辞年见梁安欣周身似是被一种孤寂感笼罩着,心疼的想上前去抱抱梁安欣。
紧了紧双拳,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从一旁的纸盒中抽出一张纸,温柔的擦拭着梁安欣的眼角道:“安欣,爸的事情就让过去吧,相信爸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我们两为这事再去有什么隔阂。”
梁安欣没有拒绝顾辞年的示好,但是也没接话。
而这一点点的情绪波澜,顾辞年就已经很是欣喜了,至少知道,他的解释是有用的。
正在顾辞年犹豫怎么开始下一步的时候,就看见梁安欣的点滴打完了。
顾辞年伸手,梁安欣本能的想躲,顾辞年温柔道:“安欣,我只是想帮你拔针。”
闻言,梁安欣的脸色有些微红,不好意思的没再乱动。
顾辞年宽大的左手轻轻的托起梁安欣的小手,大拇指按住针,右手熟练的撕开胶带后,将针拔出。
一套动作结束后,顾辞年没有松开梁安欣的手。
回过神来的梁安欣轻轻地想抽离手,却发现顾辞年也加大了力道,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几番挣扎后无果,梁安欣好看的杏眼看向顾辞年。
而一直盯着梁安欣的顾辞年,在梁安欣抬眼看过来的时候,两人直接对视上。
顾辞年心底一松,浅笑道:“终于愿意看我一眼了?”
在梁安欣反驳之前,顾辞年又道:“安欣,给你拔针是真的,但是,我想靠近你也是真的,我不想我们之间只是如之前几年的关系,我不想再和你分房睡了,我不想再克制自己,一直都以为是我妈昏迷着,我才这般不喜欢你,可是当我妈醒过来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一切都不过是我自己找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