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也不知道声声为什么能预知未来,但是声声说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部成真了,乔氏毫不怀疑。“我考虑过了,就将我账面上的银子全部用来囤木料。”乔氏说。“好的夫人。”许伯真为夫人捏把冷汗。连鸡蛋都最好放到两个篮子里,更别说这么多银子。但是夫人下了命令,许伯也只得遵命。乔氏也没多逗留,她急着回府。乔氏的马车刚走到半路,一人骑马拦住了乔氏,是丫鬟司琴,“夫人,府里出事了,翠妈妈冤枉碧螺偷盗,大闹清韵居,想要把碧螺抓走。谁料一块大木头忽然砸下去,正好砸中了翠妈妈,还将她砸到了火炉里,脸都毁了容。”
竟然这样骂碧螺,顾声声气坏了,啊……翠珠这个畜生,她要砸死她,砸死她砸死她砸死她!
顾声声气的面色通红,握紧小拳头在空中飞舞。
她!要!砸!死!她!
古代房屋都是榫卯结构,是通过榫与卯相咬合,起到连接作用。
就在这时,一块榫柱忽然松动,直直砸到翠珠的头上,翠珠直接被砸晕了过去。
这一砸事还小,更悲催的是翠珠竟直直朝着滚烫的火炉处摔去,她的脸一整个怼炉子里了,马上就传来火烧猪头的味道,虽然几个奴仆赶紧将翠珠拉了出来,但是翠珠的伤情还是很严重,不仅头发烧没了,整张脸更是血肉糢糊,惨不忍睹。
碧螺也被这忽然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的去捂声声的眼睛,“小小姐不要怕。”
“快找大夫,快找大夫,快去啊……”一小厮大喊。
“大夫,大夫……”丫鬟的吆喝声早就在不大的顾府里传来了。
两房姨太太和老夫人都听见了。
春姨娘还在为前阵子乔氏责罚博宗生气,“叫的这么凄惨,不会是那个小的没命了吧,出身富贵又怎样,没那个命享。”
樱姨娘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没跟任何人说,她怀孕已两个月了,若真的是小小姐出了意外,她这孩子或许就可以养在大夫人名下了。
老夫人也听到了,她正盘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心里也暗暗猜测着,怕是翠珠已经下手了。
澜心,你不要怪我,不是我心狠,我也是为了顾家的千秋万代,那个孩子不能留。
直到丫鬟惊慌失措的跑进来,“老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你大惊小怪干什么,孩子死了就去找个地方埋了,省的澜心回来看见伤心,连这点小事都不知该怎么做吗?”老夫人眼睛都没睁。
“不是小小姐,是崔妈妈,她被房梁砸中,然后掉火炉里去了,她整张脸……”丫鬟都不知怎么形容了,“老夫人,您快去看看吧。”
“啊……”老夫人手里的佛珠都掉地上了,她急忙起身朝清韵居走去。
翠珠躺在地上,她已经陷入昏迷,头发也烧光了,脸烧的完全毁了容,甚至衣服也……翠珠里面的红色鸳鸯肚兜清晰可见。
老夫人十万火急的跑到清韵居,第一眼还没认出是翠珠。
“翠珠呢?翠珠在哪儿?”
听下人说这人就是崔妈妈时,老夫人都险些站不住,“怎么会这样?人死了吗?”
一小厮猛着胆子上去探探翠珠的鼻息,“没死,还活着。”只是脸烧的实在可怕。
“那还不赶紧的,让她躺地上干什么,快把人搬去仁寿居啊,大夫来了吗?快去请大夫啊,你们都杵在这儿干什么……”老夫人急道。
一群人又匆忙的去了仁寿居,这里才终于清净了,碧螺吓得心脏都快停了,她赶忙看向声声。
咦?竟然睡着了?
小小姐刚刚一定是吓着了,碧螺的身子也抖的厉害。
而乔氏这边,她并不知道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过留木冬在府里,她放心。从庙里出来,乔氏又随许伯去了库房,里面堆放了大量的金丝楠木原木。
“夫人,这几天我也四处打听了,南幽州种植了大片金丝楠木,若大量进市,这个价钱能不能扛得住还真不好说,夫人要不然再深思熟虑下。”
‘南幽州’,乔氏捕捉到这个字眼,她家声声说南幽州要发生大地震,到时候原木会极度缩减,才会奇货可居。
虽然她也不知道声声为什么能预知未来,但是声声说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部成真了,乔氏毫不怀疑。
“我考虑过了,就将我账面上的银子全部用来囤木料。”乔氏说。
“好的夫人。”许伯真为夫人捏把冷汗。
连鸡蛋都最好放到两个篮子里,更别说这么多银子。但是夫人下了命令,许伯也只得遵命。
乔氏也没多逗留,她急着回府。
乔氏的马车刚走到半路,一人骑马拦住了乔氏,是丫鬟司琴,“夫人,府里出事了,翠妈妈冤枉碧螺偷盗,大闹清韵居,想要把碧螺抓走。谁料一块大木头忽然砸下去,正好砸中了翠妈妈,还将她砸到了火炉里,脸都毁了容。”
“那声声和碧螺吗?”乔氏急问。
“声声和碧螺没事。翠妈妈晕过去了,老夫人和姨太太们都在仁寿居守着,没人管碧螺的事。但是夫人,碧螺不可能偷东西,请您一定要相信碧螺。”
司琴跪扶在地上,她也是乔氏的陪嫁丫鬟。
“我知道,你起来吧,快随我回府。”
乔氏心急如焚,她想不到只出来半日之久,顾家就出了乱子。她急忙往顾府里赶,也是万幸她留了木冬在府里。
碧螺一见乔氏就‘扑通’一声跪下,“夫人,碧螺没有偷盗,请夫人为碧螺做主。”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快起来,我既回来了,就没人敢冤枉你。”
乔氏又看一眼声声,见小家伙四仰八叉睡的正香。
“司琴,你先陪碧螺下去洗漱,一会你们俩陪我去仁寿居。”乔氏开口。
“是,夫人!”
片刻后,主仆三人便去了仁寿居。
碧螺明显有些害怕,她的卖身契还在顾家压着,说句难听的,顾家就算把她发卖为奴,她也没招儿。
乔氏去握碧螺的手腕,“有我在,没人敢拿你怎样。”
“谢夫人。”
乔氏先去了丫鬟们住的通房里,那对失窃的耳环还放在碧螺的被褥上,算是人赃俱获的证据。
看管证物小丫鬟见乔氏来了,不免有些害怕,不过还是说了之前的供词,“我不甚将水洒在碧螺的被褥上,想拿出去给她晾晒呢,结果一抖开被子,就看见了这个。”
乔氏的声音意味深长,“那还是真巧呢,你怎知这对耳环是翠珠的。”
“翠妈妈很喜欢,平日经常戴,我们tຊ都见过,这耳环就是翠妈妈的。”丫鬟说的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