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和微怔,肖卿尘又说:“还记得小时候你常给我点心吃,每次父皇知道了都要训斥你。”肖元和一时不知他提起往事是要做什么,只是他早已不是当年的太子。多年漂泊让他多少懂得了一些虚与委蛇的东西,他垂眸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了吗?”肖卿尘苦笑了一声,“可大哥不知道的是,每次父皇训斥完你后,都会让侍卫打我二十大板。”苏馆心头微动,那时他还未去蜀国,想必不过八岁,那老皇帝也当真忍心。肖元和骤然抬眸:“抱歉,我不知道。”
苏馆微怔,不由得想到了五年前她第一次看见肖卿尘的时候。
那时候她寻了君枫五百年,终于找到了他,她大喜过望。
却不曾想肖卿尘醒来第一句话竟然是:“你们真的很像。”
就像现在这样,替身替身,永远是替身,人总要在失去后才能明白这件东西有多重要,所以会不断的找它的平替。
可她却依旧如同五年前那般点了头。
一是她需要跟着他以确保肖元和的安全,二是她清楚肖卿尘的为人,不同意只怕苏庄都不得安宁。
她告诉自己,仅此而已。
肖卿尘的动作很快,第二天苏氏便收到了圣旨说皇上很喜欢苏青禾的茶,请她和元丰大夫一起入宫。
苏氏虽不信,但到底有些政治察觉,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暗自垂泪送别了苏馆。
旁边的侍卫催促着,苏馆最后看了眼绿树环绕的苏庄,竟生出了一丝不舍。
自君枫死后,她便再也不曾这样舒心的在一个地方活过了。
这里的景色也好,村民也好,都让她揪紧了五百年的心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逐渐接受了君枫早已不在的事实。
苏馆最后与苏氏道了别,一上马车,便看见肖元和竟也在车上。
她愣了一瞬,她以为按照肖卿尘的秉性当让他吃些苦头。
肖元和一脸歉意的看向她:“抱歉,一直以来隐藏了自己的身份,让你也卷了进来。”
苏馆摇头,想要解释却无从说起。
正想着如何开口,马车的帘子一掀,肖卿尘堂而皇之的坐了上来。
苏馆便也不再想着解释的事情了,随着马车缓缓走动,自动闭了嘴。
谁知肖卿尘却突然说道:“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苏馆和肖元和默契的保持沉默,车厢内一时无言。
肖卿尘却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轻声喊了句:“大哥。”
肖元和微怔,肖卿尘又说:“还记得小时候你常给我点心吃,每次父皇知道了都要训斥你。”
肖元和一时不知他提起往事是要做什么,只是他早已不是当年的太子。
多年漂泊让他多少懂得了一些虚与委蛇的东西,他垂眸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了吗?”肖卿尘苦笑了一声,“可大哥不知道的是,每次父皇训斥完你后,都会让侍卫打我二十大板。”
苏馆心头微动,那时他还未去蜀国,想必不过八岁,那老皇帝也当真忍心。
肖元和骤然抬眸:“抱歉,我不知道。”
肖卿尘却道:“我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点心,所以你每次给我,我都不曾拒绝,说到底我还得感谢大哥,那样的点心,楚国时都只有大哥会给我,在蜀国时更没有了。”
他轻轻的拿起一块点心,余光却默默注视着苏馆,继续说着:“只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点心并不少有,连大哥宫里的奴才每月都能领一份,而我却没有。”
他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失落,苏馆的心被猛然攥紧,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肖卿尘心满意足的笑了。
昨天他便发现苏馆吃软不吃硬。
他不爱讨论过去所受的苦难,但若这些能让苏馆心软,他不介意利用一番。
谁知苏馆还未说话,肖元和却招架不住了。
他颤声道:“都是大哥的错,大哥平日里对你关注太少,才让你过得如此艰难。”
肖卿尘:“嗯?”
肖元和道:“你若实在有恨,便杀了我吧,我不会有半分怨言。”
这实在是意外收获,肖卿尘愣了一瞬,随即说道:“手足情深我又怎么下得去手?”
苏馆意外的挑眉,心中方才的酸软霎时一扫而空。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两年前肖卿尘可是亲口说过要将他们都杀了。
她抬头仔细的看着肖卿尘。
只见他指见轻点着桌面——这是他一贯要算计人时的动作。
然后她听见肖卿尘说:“只是回宫后恰逢国宴,只怕到时二哥念不得手足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