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怀疑,怀疑父皇的死并不简单,所以这么多年他游历江湖,暗中创建了凌霄阁,想要查清楚当年的事情。然而凌霄阁刚刚成立不久,朝野间便传来先帝尸骨被盗的消息,据说新帝震怒,动用满朝文武调查此事,但确实雷声大雨点小,什么也查不出来。萧临祈隐藏在江湖之中暗自冷笑,这一出好戏分明只有四个字,死无对证。若说父皇的死跟自己这位叔叔没有任何关系,他是半点也不相信。可这么多年过去,先皇的尸骨始终找不到,跟皇陵有关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若是这个崔灿也找不到,那这件事就查不下去了。
当年先帝突而崩殂,萧临祈便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先帝临死前没有传位给自己,而是传给了齐王,更是让萧临祈心生疑窦。
他一直在怀疑,怀疑父皇的死并不简单,所以这么多年他游历江湖,暗中创建了凌霄阁,想要查清楚当年的事情。
然而凌霄阁刚刚成立不久,朝野间便传来先帝尸骨被盗的消息,据说新帝震怒,动用满朝文武调查此事,但确实雷声大雨点小,什么也查不出来。
萧临祈隐藏在江湖之中暗自冷笑,这一出好戏分明只有四个字,死无对证。
若说父皇的死跟自己这位叔叔没有任何关系,他是半点也不相信。
可这么多年过去,先皇的尸骨始终找不到,跟皇陵有关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若是这个崔灿也找不到,那这件事就查不下去了。
“继续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萧临祈面容冷冷,不愿就此放弃。
“是……”
房间里,两人一个喝茶,一个吃东西,沉默良久。
淬星是个闷不住的人,他凑到萧临祈跟前打开话匣子说道:“公子,昨儿京城里又出大事了,有一家商人被信任京畿府以叛国通敌的罪名几乎灭了满门,只有一个人逃了出去。”
萧临祈眼神微微一沉,“叛国通敌?证据确凿?”
淬星撇了撇嘴,“确凿个锤子,昨天夜里咱们的暗桩眼睁睁看着京畿府将王家的金银财宝都送到刑部去了,这哪是叛国通敌,分明是在吃绝户。”
“哼,皇帝在位十年,毫无政绩,天子脚下,官员草芥人命大肆敛财,跟山里的土匪有什么两样。”
萧临祈动了怒气,自己父皇留下来的江山社稷,怎么就被糟蹋成这副样子。
淬星眼睛一动,然后低声道:“公子,要不要教训教训他们?”
萧临祈沉吟一声,摇了摇头,“不妥,凌霄阁作为江湖帮派,不能涉足朝堂之事,况且现在党争之势以起,刑部尚书已经投靠了三皇子,若是动他,牵一发而动全身,除非……”
淬星十分机敏,立刻猜到了萧临祈的想法:“除非借刀杀人,让狗咬狗!”
萧临祈嘴角动了动,露出一丝笑意,“不错,找到王家逃跑的那个人,本尊要给他指条明路。”
“得嘞,吃饱喝足干活去了。”
淬星翻窗而出,不见踪迹。
两日后。
天色蒙蒙亮,谢韫娴睡得正香甜,耳朵突然动了动,猛然睁开了眼睛。
“什么人。”
萧临祈微微一笑,淡淡道:“我动作已经这么轻了,还是被你发现了,实在是警觉。”
谢韫娴裹着被子坐起身来,目光幽幽,“萧公子这么早过来,莫不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萧临祈闲庭散步一般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谢韫娴。
“听说你的香水铺子被京畿府讹了一千两银子?”
“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萧临祈微微一笑,探下身子说道:“以你的脾气肯定咽不下这口气,想不想报仇。”
谢韫娴顿时笑了,没有什么事是比报仇更让她高兴的了。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听完萧临祈的讲述,谢韫娴露出一丝意外之色,沉吟片刻之后,她缓缓点了点头。
交代完事情,萧临祈便转身离开,谢韫娴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问道:“你这算不算是在利用我?”
萧临祈脚步一顿,笑着说道:“互帮互助,不要说的这么刻薄,况且我们的关系,可不一般。”
最后四个字萧临祈故意咬重了音节,意有所指。
谢韫娴两世为人,自然听的懂,她冷冷一笑道:“我睡觉没穿衣服,萧公子要不要过来一探究竟,巩固一下我们不一般的关系?”
萧临祈嘴角扯了扯,身影一闪而逝。
被萧临祈这么一打搅,谢韫娴睡意全无,她掀开被子穿好衣服,领着青竹出门吃早点。
早市小摊的早饭各种各样,说书人讲个故事光怪陆离,只是体验过一两次,谢韫娴便对醒早这件事十分着迷。
吃饱喝足,谢韫娴便坐上马车,带着青竹奔着城西一处老城区去了。
马车上,穿着青色衣裙,面容清丽的短发少女坐在角落一言不发,像极了山间的野百合。
谢韫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笑道:“怎么不说话,跟在我身边不开心?”
青竹摇了摇头,伸手抱着自己的手臂,显得有些无助。
“报仇之后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韫娴两臂抱在怀里,比较理解青竹的心情,此前身负血海深仇,整个人像是绷紧的琴弦,大仇得报之后便松懈下来,看不到将来路在何方,便会经历生命的无意义感。
“不要想太多,自在的去生活,命运带你走到哪里,你就走到哪里,若是觉得跟着我不自在,你随时都可以离开,只要别留在京城就好。”
青竹闻言摇了摇头,看着谢韫娴的眼睛说道:“小姐给了我亲手报仇的机会,恩同再造,往后余生,青竹的命是小姐的,哪也不去。”
谢韫娴微微一笑,伸手捉住青竹的下巴。
“既然如此,那给本小姐笑一个。”
青竹杏眸微微,露出了一个明媚的微笑。
谢韫娴心满意足的靠在马车上,淡淡道:“以后多笑笑,爱看。”
青竹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马车缓缓前行,青竹开始试着寻找话题,“小姐,我们这是要做什么去。”
谢韫娴眼波微转,笑道:“看戏。”
老街区的房屋历经数百年,早就已经破败不堪,里头的居民大多都搬了出去,因为无人修缮,不少房屋已经垮塌。
这里虽然变得不适合居住,但对于京城里那些流浪乞丐来说,此处便是一等一的好去处,虽然有些破旧,但总能找到遮风挡雨的屋子。
一间青砖黛瓦的院子,历经数百年风雨依旧屹立不倒,看起来要比别的院子解释的多,据说是早年间一个大官养外室的地方。
不过时代变迁,这里的主人早就换了又换,如今已经变成乞丐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