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儿微怔了怔,不知怎地,竟突然想起白日见到的那个男人。她抿了抿唇,从顾鹤南的手下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把手绳从手腕上解下,放到了他的手中。“它对我以前的我来说或许的确很重要,但是我想,人不应该活在过去,所以……”余下的话江蔓儿没有说完,但顾鹤南差不过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笑笑,将手指蜷缩:“好,我尊重你的决定,那这条手绳我就先替你保留。”顾鹤南嗓音醇厚低沉,浑身散发的温柔如日光下荡着微波的清澈湖水,让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后花园里,江蔓儿和顾鹤南并肩坐在秋千上,嘴角皆带着一抹淡淡的笑。
看着这一幕,司亚星眼底的嫉妒几乎就要涌出来。
但他脸上只有冷寂。
“没有。”
得到回答,顾雪然暗暗松了口气,嘴角的笑轻快了不少。
她刚想说什么时,却见顾鹤南忽地指了指江蔓儿手腕上系着的红绳:“这个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江蔓儿循着他的目光垂眸看去,微顿了顿。
她手指覆上那条红绳,心底顿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好像有些疼,又好像有些麻。
“重要,但我……不记得它为什么重要了。”
顾鹤南见江蔓儿这幅模样,一抹淡淡的晦暗在眼中转瞬即逝。
但他微微一笑,用调侃的语气问:“那比我呢?哪个更重要?”
江蔓儿愣了下,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思索了片刻,她抿抿唇:“这个要怎么说……你没有必要和一条红绳比的。”
顾鹤南被她认真的模样可爱到,不由得“得寸进尺”,笑着伸出手:“既然如此,就把它送给我怎么样?这就可以证明我比它更重要。”
“可以吗,蔓儿?”
江蔓儿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红绳。
“知道了,那我就把它送给你吧。”
她说着,便伸手要去解。
看到这儿,司亚星心中狠狠一震,整颗心脏像是被人死死攥在手里。
他陡然转过身大步离开,再不往下多看一眼。
“司先生?”
顾雪然一惊,随即抬步追了上去。
而这一声直接打断了江蔓儿的动作。
她下意识循声看向别墅二楼的阳台,但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
“刚刚是我幻听了吗?”
“可能是他们宴会传出的声音吧。”顾鹤南望了那边一眼就收回视线,然后抬手在江蔓儿的发顶上轻轻一揉,“不要紧,我提前交代过雪然,他们不会到后面来的。”
江蔓儿点点头,撤回思绪又要去解手绳。
却被顾鹤南按住。
“傻丫头,我就是逗你的,怎么还真的当真了?”
江蔓儿微怔了怔,不知怎地,竟突然想起白日见到的那个男人。
她抿了抿唇,从顾鹤南的手下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把手绳从手腕上解下,放到了他的手中。
“它对我以前的我来说或许的确很重要,但是我想,人不应该活在过去,所以……”
余下的话江蔓儿没有说完,但顾鹤南差不过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笑笑,将手指蜷缩:“好,我尊重你的决定,那这条手绳我就先替你保留。”
顾鹤南嗓音醇厚低沉,浑身散发的温柔如日光下荡着微波的清澈湖水,让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江蔓儿情不自禁勾起抹笑:“嗯。”
不管她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她曾经都经历过什么,那都已经是过去。
就算再也记不起曾经也没关系,因为现在……她的身边有他在。
……
司亚星从别墅二楼的阳台转身离开后,不顾身后顾雪然的挽留,径直就走出了庄园的大门。
他坐进车里,被重重砸上的车门吓了正在眯眼的小吴一跳。
小吴差点就从座位上蹦起来,缓了口气忙看向司亚星:“司先生……发生什么了?”
司亚星阴沉着脸,浑身散发的戾气霎时充斥了车厢。
江蔓儿怎么能把那条手绳给顾鹤南?!
她明明说过,永远都不会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