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怜月用尽所有力气,猛然推开了这个丑陋的鬼物。可浑身乏力的她,也因这个动作而整个人摔下床,翻倒在地。头重重磕在冷硬的地面上,裴怜月眼冒金星,却也因疼痛而保持了清醒,没有昏睡过去。那个鬼面目狰狞,吱哇乱叫地朝她走来,看起来十分生气。它脚蹼一般的手抓住了裴怜月的脚踝,空气中的黏腻感加重,腥臭味令人作呕。裴怜月闭紧了眼,大声喊道:“程隽!你在哪!”“砰!”地一声巨响传来。裴怜月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看到的是程隽俊逸非凡的脸。
裴怜月的大脑一时宕机了。
那个东西离她不过几厘米远,黏糊的唾液从那咧到耳根的嘴中缓缓往下流,眼看着就要落在她的脸上……
裴怜月用尽所有力气,猛然推开了这个丑陋的鬼物。
可浑身乏力的她,也因这个动作而整个人摔下床,翻倒在地。
头重重磕在冷硬的地面上,裴怜月眼冒金星,却也因疼痛而保持了清醒,没有昏睡过去。
那个鬼面目狰狞,吱哇乱叫地朝她走来,看起来十分生气。
它脚蹼一般的手抓住了裴怜月的脚踝,空气中的黏腻感加重,腥臭味令人作呕。
裴怜月闭紧了眼,大声喊道:“程隽!你在哪!”
“砰!”地一声巨响传来。
裴怜月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看到的是程隽俊逸非凡的脸。
霎时间,悬起的心就放下来了。
比起那长得奇形怪状的鬼,程隽实在是看起来安全可靠多了,至少他是活时的模样。
程隽缓缓走上前,手掐住了那只鬼的脖子,玩味似地打量着他的反应。
嗤笑一声:“真丑。”
下一瞬,就将鬼的脑袋狠狠朝窗户砸去。
玻璃碎片四处飞溅,程隽扔垃圾似的将手中东西丢到一边。
屋里那股黏腻的潮湿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冷的气息。
程隽在她面前蹲下,裴怜月脑袋发胀,下意识地就靠在他肩上。
她抓住程隽的衣襟,皱眉问:“这是什么东西?”
程隽的指腹用力擦过裴怜月方才被触碰到的脚踝,冷冷看向缩在墙边的东西,嫌恶道:“水鬼。”
裴怜月了然,难怪那么重的水腥气。
可是,这个水鬼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看他的样子……反倒像是这里的主人一般,它住在这里?
这里不是张姨的家吗?
那个墙边的身影却猛地从门缝里蹿了出去,发出了难听至极的声音,似在呼喊着什么。
片刻后,绿色的粘稠液体从墙壁中渗出,源源不断,很快铺满了地面。
裴怜月头皮发麻,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可她浑身乏力,怎么站都站不起来。
程隽轻飘飘开口:“你被扎了纸人替身。”
裴怜月一愣:“你早就看出来了?”
程隽不回答,只是伸出冰凉的指尖绕着裴怜月鬓边的发丝:“需要我帮你解掉吗?”
裴怜月眼看着那东西就要流到她脚边,马上回答:“需要!”
下一瞬,程隽将她打横抱起,在她耳边轻笑一声:“只要你身上的阴气比那纸人更充沛就行。”
“只不过现在可不行,回去我会努力的。”
裴怜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后知后觉他所说的是什么,霎时间又羞又恼。
她很怀疑,程隽根本就是骗她的!其实根本就会有其他办法!
还来不及等她说出口,门猛然从外面被推开。
张姨站在昏暗之中,怒目圆瞪,而那水鬼躲在她的背后,可怜兮兮地攥紧了她的衣角,似找到了靠山。
张姨抱住水鬼,安抚地拍了拍它的背:“乖宝不怕,不怕啊,不管是谁欺负你,妈妈都会给你报仇!妈妈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女人毫不嫌弃地用脸蹭着它那沾满粘液与青苔的头发。
裴怜月忽地明白了什么,捂住了嘴不敢置信道:“它……它就是你的儿子!?”
她在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