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悄悄上扬,语调轻快:“没事。”男人已经转过头去,继续朝前走着。楚鸣凰突然开口:“师父,谢谢你。”每个人在这个世上都像是一座孤岛,若遇到事情有人撑腰,已经足够令人感激。燕时慕没有回头,语气平淡:“这是身为师父应该做的。”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楚鸣凰知道,若不是有心,又有谁会特意去调查落水这么一件看似意外的事情呢?她还想说些什么,但脑海突然闪过季云宛的脸,生生将她接下来的话堵在了喉咙口。
这事倒是令裴璟川猝不及防。
他眉心紧拧,问面前的莺莺:“他说的可是真的?”
莺莺自然是打死不能承认,满脸泪水只重复道:“奴家是冤枉的啊,公子一定要相信奴家啊——”
裴璟川又回头问燕时慕:“你们这般将人扣住,并且上刑,可是有什么证据吗?”
狱卒将桌上的纸张展开给他看:“这是那日船夫的证词,说是受了莺莺的指使,让他将楚姑娘推入水里。”
裴璟川这才信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莺莺:“你为何要这么做?”
楚鸣凰也上前,问莺莺:“莺莺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莺莺啼痕未干,看向她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嫉恨:“公子从未带过女子来听我唱曲儿,你又凭什么?”
裴璟川连忙对楚鸣凰解释道:“想来是她误会了什么,我仅仅只是喜欢听她唱曲儿罢了。”
燕时慕证词既然已经得到了,懒得再看这出戏,起身就打算朝外面走。
走了两步,突然顿了顿,出声喊楚鸣凰:“你还不回家?”
他嗓音清冽,楚鸣凰便也没再停留,乖乖转身跟在了燕时慕的身后。
天牢她也曾来过,楚鸣凰恍惚间似乎觉得自己回到了上一世。
那次师父穿着僧袍来救她,而这次,师父也是为了给她主持公道。
裴璟川也想跟着离开,却被莺莺的哀求声留在了原地,只能眼看着他们离开。
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天牢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鸣凰总觉得燕时慕在刻意收敛步伐。
燕时慕腿长,平时的步子总是迈得大,楚鸣凰往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可现在,楚鸣凰正常地走着就能跟上他的脚步。
这么想着,她脚步突然一顿。
没想到前方的身影也随着一停,偏头问楚鸣凰:“怎么?”
他嗓音低沉,楚鸣凰却神奇地从中听出了一丝暖意。
她嘴角悄悄上扬,语调轻快:“没事。”
男人已经转过头去,继续朝前走着。
楚鸣凰突然开口:“师父,谢谢你。”
每个人在这个世上都像是一座孤岛,若遇到事情有人撑腰,已经足够令人感激。
燕时慕没有回头,语气平淡:“这是身为师父应该做的。”
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楚鸣凰知道,若不是有心,又有谁会特意去调查落水这么一件看似意外的事情呢?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脑海突然闪过季云宛的脸,生生将她接下来的话堵在了喉咙口。
到这里已经足够,再往前便是越界了。
燕时慕并没有察觉到身后人情绪的变化,师徒俩沉默着回到了将军府。
楚鸣凰还是没能躲过,和燕时慕、季云宛二人同桌而食的命运。
她一眼都不敢多看,生怕被那场面刺痛,垂着眸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突然就听到季云宛的声音响起:“明日便是七夕了,时慕,你要不要去街上逛逛?”
楚鸣凰的心不自觉提了起来,竖起耳朵等着燕时慕的回答。
虽然从前七夕是属于女儿家的节日,可传至今日,赫然已经成了男女定情的日子。
未定情的男女,一般都会选在这一天去街上相互确定心意。
这是属于这个礼教严苛的时代,偶尔允许的“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