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噩间,只听到裴璟川愤怒的命令:“立刻着人来为太子妃梳妆!”楚鸣凰没反抗,任由他们将自己塞进花轿,抬入东宫。……洞房里燃着龙凤喜烛。裴璟川讽笑道:“燕时慕为了季云宛,又一次抛下了你。”这话像一把利剑直直插进心脏,疼得楚鸣凰手脚发麻。她强行将那股涩意压下,说出的话也不知是想说服谁。“这件事本就与季医师无关,师父这么做是理所应当。”“你想这么骗自己也行。”裴璟川不以为意,俯身凑近,“反正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太子妃了。”
说完,燕时慕就抱着季云宛决然离去。
楚鸣凰僵硬的望着他的背影,一颗心像是被活生生从胸膛里挖出来,碾碎那么痛!
浑噩间,只听到裴璟川愤怒的命令:“立刻着人来为太子妃梳妆!”
楚鸣凰没反抗,任由他们将自己塞进花轿,抬入东宫。
……
洞房里燃着龙凤喜烛。
裴璟川讽笑道:“燕时慕为了季云宛,又一次抛下了你。”
这话像一把利剑直直插进心脏,疼得楚鸣凰手脚发麻。
她强行将那股涩意压下,说出的话也不知是想说服谁。
“这件事本就与季医师无关,师父这么做是理所应当。”
“你想这么骗自己也行。”
裴璟川不以为意,俯身凑近,“反正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太子妃了。”
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肌肤上,楚鸣凰一颤,抽出发间的金簪直抵裴璟川喉间。
他却不闪不避:“你要为了他守身如玉?可他未必在乎。”
“不过……只要你交出崇武军的兵权,我可以不动你。”
崇武军关乎燕时慕的安危,楚鸣凰无比清楚裴璟川打的什么主意。
她斩钉截铁拒绝:“不可能!”
裴璟川一声冷笑,伸手就去解她腰侧的衣扣。
动作间,金簪瞬间划破了他的脖子。
鲜血流下来。
裴璟川手指捻了一下,才沉声下令:“来人!楚鸣凰刺杀太子!押入天牢!”
楚鸣凰没有挣扎。
她若反抗逃跑,无疑会将刺杀的罪名坐实,届时麾下的将士和燕时慕都会被牵连。
她不知道裴璟川会做到什么地步,也不敢去赌那最坏的可能。
……
天牢的刑罚是出了名的残酷。
等从行刑架上下来,楚鸣凰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当天夜里就发了高热。
她烧得迷迷糊糊,隐约间,只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走进来。
瞧清他身上那袭月白色僧衣时,楚鸣凰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师父……”
然后整个人就被来人从地上拽起,与此同时,燕时慕的声音响起:“走。”
手臂上那温热的触感是如此真实。
楚鸣凰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师父……是真的。
他真的来了,来……救自己!
她仿佛没有了思考能力,顺着燕时慕的力道往外走。
整座天牢都静悄悄的,一路上都是倒下的狱卒。
在这皇家险要之地,燕时慕却仿佛像逛自家后花园般,闲庭信步。
一直到走出天牢,楚鸣凰就看到了门外的那匹马。
她脑海猛地闪过白日里燕时慕将自己扔下的画面,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师父,我们去哪?”
“灵栖寺。”
燕时慕没看她,翻身上马后,朝她伸出了手。
那只大手骨节分明,腕间还绕着一串佛珠。
恍惚间,楚鸣凰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被燕时慕捡到的那一日。
他也是这样朝自己伸出手……
楚鸣凰鼻间泛酸,却再没有丝毫犹豫的握紧。
被拉上马的那一刻,她清晰的感觉到身上的伤口再次撕裂,往下淌着血,疼得她面色狰狞。
可楚鸣凰愣是咬着牙,一声没吭。
一直到灵栖寺。
楚鸣凰强撑着颤抖的身体,翻身下马。
看着燕时慕走向寺门的身影,她正想说些什么。
就听“吱呀”一声,寺门打开。
季云宛走出来,看到楚鸣凰,她松了口气:“太好了,人没事就好。”
随后转头对燕时慕道谢:“多谢你,时慕。”
闻言,楚鸣凰意识到了什么:“所以,是季医师求师父去救我的吗?”
季云宛神色一顿,明显有些尴尬。
她没回答,楚鸣凰却已经明白了答案。
心坠进无底的深渊,她僵硬转头问向燕时慕:“所以,师父其实没想救我,是吗?”
燕时慕嗓音薄凉:“你不必再叫我师父。”
“今日起,你我恩情两消,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