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要做的。就是。珍惜这次机会。一切。都不算晚。“谢谢你。”月光下,陈同猛的抬头,漆黑的眼睛与杨文静对视。两人的心。在这一刻,好像交融了在一起。面对陈同的眼神。杨文静的心跳动了。她的心乱了。“应,应该的。”她低下头,轻声的说道。...............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陈同就起床了。昨天晚上,他又想了很久。杨文静说的对。事情已经发生了。懊悔和自责都是无用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已经发生的事情解决。
陈同留下了猪肉给嫂子李红。
回家的路上,浑浑噩噩的。
脑袋发懵,乱哄哄的。
这一次。
杨文静主动拉着陈同的手。
却感觉陈同的手冰凉。
晚风混杂着些许凉意拨动两人的头发,月光洒落在两人的肩头,拉长了身影。
她知道。
此刻。
陈同的内心一定无比的煎熬。
这一切的原因很简单。
家里没有了耕牛。
而那头耕牛.......
是被陈同卖了的。
杨文静握紧了陈同的手,想让他感受到温暖。
“你不用自责,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治好爹的身体。”
“你现在,已经可以帮上忙了啊。”
杨文静想了想,拉住了陈同。
然后。
轻轻的抱住了他,一只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的拍着。
“你一天能赚几百块呢呀,这个家会因为你变得越来越好。”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县城,把黄鳝泥鳅卖了,手里的钱会更多。”
“以后,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杨文静的下巴刚好垫在了陈同并不宽厚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的安慰。
忽然。
陈同抱紧了杨文静。
杨文静的一番话语,点醒了他。
脑子瞬间通透清明了。
是啊!
往事如烟,一味的计较和悔恨,那带来的伤害只会更多。
有些事情,是在上辈子发生了。
这辈子,一切都来得及。
他要做的,就是弥补上辈子的遗憾和亏欠。
让那些事情不再发生。
重生回来,连上天都站在了他这一边,不就是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么?
而他要做的。
就是。
珍惜这次机会。
一切。
都不算晚。
“谢谢你。”
月光下,陈同猛的抬头,漆黑的眼睛与杨文静对视。
两人的心。
在这一刻,好像交融了在一起。
面对陈同的眼神。
杨文静的心跳动了。
她的心乱了。
“应,应该的。”
她低下头,轻声的说道。
...............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陈同就起床了。
昨天晚上,他又想了很久。
杨文静说的对。
事情已经发生了。
懊悔和自责都是无用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已经发生的事情解决。
这会,二哥和爹都在县医院里。
想也不用想,最缺的就是钱了。
他不知道陈文才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伤到了哪里。
但是。
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拿着钱去县医院,找到爹和二哥。
昨晚,临走的时候问了嫂子李红住院治疗多少钱。
李红一直不吭声。
连住在几楼,哪个房间都没有告诉他。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陈同不知道的是。
上次送的猪肉。
李红做好了,放在盆里端到了县医院。
说是陈同送的。
陈文才两眼一翻,差点就背过去了。
这小子,哪来的钱买猪肉啊?
偷的,抢的?
陈文才不敢想象。
这猪肉,能吃吗?
陈浩更是将李红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谁的东西都能拿,都能借。
唯独他这个孬种弟弟,不能!
李红那叫一个委屈,从县医院回来哭了一个晚上。
陈同做好了饭,杨文静也起床了。
“媳妇......”
陈同顿了顿。
“要不,你还是在家里吧。”
杨文静摇摇头。
话语温柔且坚定。
“我陪你一起去。”
陈同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陈同和杨文静吃过饭。
韩国庆就敲门了。
其实他早就来了,就蹲在陈同他家门日,安静的等着他吃完饭。
他的手里,还拎着八十斤的山货。
同村的几个人称好了重量,就一起交给韩国庆了。
等他帮陈同送完货回来。
给他们就行。
韩国庆帮着陈同将箩筐里和木桶里的黄鳝泥鳅抬上板车,然后用麻绳绑好。
杨文静锁好了门。
坐在陈同推的板车上。
“叮铃......”
清脆的铜铃之音响起,三人赶往了县城。
路过了村长陈步林家门日。
陈同又请陈步林告诉卖黄鳝的村民。
今天的黄鳝,下午拿到他家来卖。
他和他媳妇,去县城优势。
陈步林,拍拍陈同的肩膀。
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
一个半小时候后。
三人到了水产供销社。
看门的大爷已经认识了陈同。
打开了斑驳的红色铁门,让陈同进去了。
过程和昨天一样。
过磅,写批条,找会计拿钱。
一切都很顺利。
给李山那一百块,可不是过家家。
没有人敢为难陈同。
卖了黄鳝泥鳅杂鱼,陈同让韩国庆先回去了。
他推着杨文静和剩下的八十斤黄鳝泥鳅还有五十斤的小杂鱼。
来到了黄鳝面馆。
老板给了钱。
陈同道了谢,也不多聊。
问了县医院的地址,推着板车就急忙忙的走了。
今天一共卖了七百二十斤的黄鳝,还有一百五十斤的鱼。
到手七百九十五块钱。
出门的时候又从家里拿了六百块。
都在杨文静身上。
这会一共是一千三百九十五块。
十足是一笔巨款。
.............
八零年的淮阴县医院。
刚建好几年。
陈同掏出一根烟,让门卫大爷帮忙看着板车。
进了医院。
走廊里有很重的消毒水的味道,白墙绿漆。
通道里的椅子上,坐满了人,都是病患的家属。
陈文才在二楼的25号病房。
陈同问了医院的护土的。
病房里,放着五张病床,挤得满满当当。
都是穷人。
有断了腿的,伤了胳膊的......
陈文才住在最外面的一张病床上。
此刻,两眼无神的正在发呆。
他怒火攻心,导致脑部痉挛,引发了很多的并发症。
全身都不得劲,没有力气。
上床下床都要人搀扶。
需要在医院观察治疗。
病床上,陈同他妈韩国香正在低着头抹眼泪。
相比于其他病床上的环境,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陈文才的病床,非常的压抑和沉闷。
陈浩坐在地上,倚靠着墙壁。
头上包着绷带。
嘴角还有淤青。
脸色阴郁。
刚才医生来过了,让他们家早做决断。
转移到舒适一点的病房,针对陈文才的情况,单独的治疗。
可是,那是一笔不小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