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机密事件,武子鹰自然不会大肆宣扬。所以他才灵机一动,派亲信借着送礼之际,顺便向兵部尚书提出娶亲之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门亲事刚提出口,便被京城里没人敢惹的七王爷横刀夺去。朝庭的大臣,京城的百姓,甚至连当朝的皇帝都不知道景呈御为何执意要娶官宁儿。但众人却知道,七王爷与安陵王之间一向不和睦,或许七王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安陵王太好过,才当着皇帝的面抢下这门亲事。只有齐扬,清清楚楚的明白,这门婚事之所以会成为事实,其中包含着怎样的含义。
新郎究竟在哪里?
没有陪客人吃酒,没有陪大臣寒喧,在简单的婚宴仪式做完之后,便打发了假模假样前来道贺的客人,回到了府里的书房。
此刻,早已换下新郎喜服的景呈御,面无表情的坐在紫檀大椅上,精心擦着自己心爱的宝剑。
这把剑是父皇临终前送给他的绝世珍宝,剑刃锋利,削铁如泥,价值连城,几乎让他爱不释手。
“王爷,这次您明目张胆的抢了安陵王的亲,敌在明,我在暗的形式从今以后恐怕会有扭转,安陵王那边也会加强戒备,这样的做法,会不会有些打草惊蛇?”
讲话的男子二十多岁的年纪,名叫齐扬,是景呈御的贴身护卫,也是先皇临终前专门留下来保护他的死士之一。
洁白的丝制手帕,出自京城第一织纺,专门向皇宫里提供各种各样的布料,而这种价格不菲的帕子,深受后宫妃子们的欢迎和喜爱。
可是到了景呈御的手中,却成了擦剑的抹布,每天都要被他浪费掉好几块,用没了,便差人去宫里向皇帝讨要。
不给?
七王爷眼一瞪,皇帝也头疼。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等了半晌,齐扬终于来了主子的一句话。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安陵王一向为人狡猾,诡计多端,这次之所以会提出要与兵部尚书家的千金和亲,恐怕与不久前的那个传言有关。”
继续擦拭着心爱的宝剑,慢条斯理的样子,令齐扬不禁怀疑他主子有没有在听他讲话。
无论外界对七王爷有着怎样不堪的评价,在齐扬的心目中,自家王爷都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将才。
由于出身皇族,与生俱来便带着一股令人不敢侵犯的高傲之气。
明面上,景呈御主管刑部,铁面无私,执法如山。
私底下,他则掌控着南岳暗部的一支庞大的力量,很多皇帝不方便亲自解决的事情,他都会私底下暗中操作,直捣黄龙。
从这可以召显出一件让人很无耐的事实,就是皇权并非全能。
如果没有七王在暗中部署、排除异已,南岳的江山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固若金汤。
这也是当今皇帝景呈轩为什么会纵着自家七弟的主要原因。
自古想做皇帝的人比比皆是,但真正能把皇位坐稳的却廖廖无已。
景呈轩就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很会审视时度,表面上纵着七弟的嚣张,其实是借此来牵制朝庭大臣。
至于安陵王,虽然身为南岳臣子,但是自从老安陵王过世之后,继承王位的武子鹰便有些不安于现状。
皇帝人人都想当。
况且武子鹰的手中,还握有四十万兵马,留在封地做一个异姓王爷,并不能满足武子鹰的野心。
别说是当今皇帝,就连朝中的大臣,又有几个不忌惮这个武子鹰?
但四十万兵马若想造反,也是非常艰难的,若是处理不好,将来必然会两败俱伤。
所以不久之前,送到景呈御手中的一道机密折子中提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突破点,就是宝藏的出现。
武子鹰不知从哪里得知,兵部尚书家的三千金手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宝贝,只要得到了这个宝贝,就能找到巨大的宝藏。
一旦宝藏被武子鹰所得,他便可以大量的招兵买马,进军朝庭。
当然,这种机密事件,武子鹰自然不会大肆宣扬。
所以他才灵机一动,派亲信借着送礼之际,顺便向兵部尚书提出娶亲之事。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门亲事刚提出口,便被京城里没人敢惹的七王爷横刀夺去。
朝庭的大臣,京城的百姓,甚至连当朝的皇帝都不知道景呈御为何执意要娶官宁儿。
但众人却知道,七王爷与安陵王之间一向不和睦,或许七王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安陵王太好过,才当着皇帝的面抢下这门亲事。
只有齐扬,清清楚楚的明白,这门婚事之所以会成为事实,其中包含着怎样的含义。
慢条斯理的擦完宝剑,小心翼翼的将敛鞘合上。
宝剑的主人,露出一道极浅的冷笑,“把狗逼急了,就该跳墙了。”
齐扬心底一惊,从主子的这道笑容里,他仿佛看到了某人可悲的下场。
所以他很庆幸自己是景呈御的下属,而不是他的敌人。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近几分,“王爷,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
对方挑挑眉,俊美年轻的脸上,露出询问的表情。
齐扬哀叹一声,进一步道:“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新娘还在洞房里等着呢。”
“她等她的,关我何事?”
齐扬无语,很想说洞房里的那位好歹也是您的王妃,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人都已经娶回家了,在良宸美景之际,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浪漫了大好春光。
可主子眼里一副王妃又怎样,我干嘛要管她死活的模样,将他接下来的话硬生生的憋回心里。
这足以说明,主子家的事,当奴才的,还是少插手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