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想好措辞,谁知另一边收拾东西的纪谨摸了摸下巴,用充满睿智的声音接了一句:“听起来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你妈!你们两个是属狗的吧!”曹立克破防。因为今晚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收摊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这个点儿,回去宿舍该关门了吧……”纪谨看了一眼手机,有些担忧。翻墙倒是好说,孰能生巧,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但是翻窗?估计够呛,他们住的楼层太高了。“没事,今晚住我家就行。”曹立克数着今天晚上的劳动成果,分分钟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笑的合不拢嘴。
总之,因为纪谨任劳任怨的当好了拎包工具人的角色,额外还附赠了拍照的服务,把两位金主娘娘哄的恨不得再套纪谨八次后。
他们的小摊人气突然爆火起来。
因为这两位金主小姐姐,拍完跟纪谨的合照之后当时就发朋友圈了。
朋友圈文案。
#十字街南巷口,套圈套到了小哥哥一枚呀,可撸可抱可拍照的那种哦#
#图片#
#图片#
#图片#
直接就是一个九宫格,每一张图片都有纪谨出镜。
纪谨也十分配合的微笑摆姿势。
不得不说这俩人的人缘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至少可以甩纪谨800个来回还带转弯的。
很快就摇来了附近大学一大票学生,套不套圈什么都无所谓,主要是为了给小哥哥送业绩。
纪谨这波纯属是靠刷脸拉来的客源。
因为生意太好,搞得江措也不拉客了,直接站在圈里,当个吉祥物。
有了江措的加入,他们的小摊火爆程度瞬间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没办法,江措有着不输纪谨的脸,最重要的是他油嘴滑舌混得开。哄的人家小姐姐咯咯咯笑的花枝乱颤。
于是一晚上,因为这种另类的营销方式,江措和纪谨两人基本上轮番被人套走,搞得曹立克一个人既要招呼客人又要负责收钱忙的跟被抽了屁股的陀螺一样,来回转。
只是一点让曹立克耿耿于怀。
“我不服!”收摊的时候,曹立克一边装货,一边仰天长啸。
“这不公平!后来收钱的时候,我也站在圈里了,为什么她们都只套你们,不套我?!”
“我难道不帅嘛?”曹立克问道。
“……这很难评……”纪谨不知道该怎么说。
“会不会是你头围太大,咱们的圈口太小?要不你抽个时间给你自己单独定制个大口径的圈?”江措认认真真的提了个建议。
曹立克:“……”
他想骂人!
还没等他想好措辞,谁知另一边收拾东西的纪谨摸了摸下巴,用充满睿智的声音接了一句:
“听起来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你妈!你们两个是属狗的吧!”曹立克破防。
因为今晚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收摊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这个点儿,回去宿舍该关门了吧……”纪谨看了一眼手机,有些担忧。
翻墙倒是好说,孰能生巧,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但是翻窗?
估计够呛,他们住的楼层太高了。
“没事,今晚住我家就行。”曹立克数着今天晚上的劳动成果,分分钟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笑的合不拢嘴。
“我操!咱们今晚赚了有一千一百多哎!要不然……我们今晚先去搓一顿,剩下的咱们三个人平分怎么样。”
“这么晚了……去哪吃啊?”
“去撸串儿啊!”
于是十分钟后,三人找到了巷子里的一家露天大排档。
纪谨有些茫然的跟着江措找了个相对干净的椅子坐了下来。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这种地方吃过饭了。
说起来还挺可笑的。
在她小时候跟着她的养母孙红玉每天起早贪黑摆摊的时候。
对于那时的纪谨来说,吃一次大排档,是一件特别奢侈的事情。别看只是环境脏乱差的大排档,但是想要饱饱的吃上一次都要花上一两百。
这是她们家当时差不多一家人一周的菜钱了,所以得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日子才可以吃。
纪谨记得,一次是她过生日,还有一次就是孙红玉把她送回纪家的前一天。
可怜纪谨当时还傻乎乎的,以为孙红玉只是单纯的带她吃饭,带她买新衣服。
当时可把她给高兴坏了……
回纪家之后。
这种之前求而不得的大排档,纪谨就再也没有踏足过。
因为纪淮说,这种地方的东西不干不净的,容易吃坏肚子,从来不让她去这种地方吃饭。
至于她那个不负责的爸,虽然对她不上心,这么多年连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但至少在物质上从来没有亏待过她。所以纪谨这些年吃的要么是家里的厨师精心准备的餐食,一日三餐甚至有专门的食谱,要么就是在五星级大酒店打包的饭菜。
久而久之,纪谨几乎忘了专属于大排档的烟火气。
现在突然来这里吃饭,让她有种不知名的滋味,说不好是什么感觉。
酸酸涩涩的,居然想起了那个女人。
纪谨甩了甩脑子,晦气!
“老板,先给我们来20个羊肉串儿,20个羊腰子,三盘小龙虾再来箱啤酒!!”曹立克兜里有钱了,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跟个土大款似的扯着脖子吆喝。
这边的啤酒喝不完可以退,为了尽兴,曹立克直接来了个大手笔。
“好嘞!你们坐,马上来!”
“那个……”纪谨从桌子上抽出几张纸巾擦拭着桌面。
虽说服务员有收拾上桌客人吃完后的残局,但这种地方的桌子,每天人来人往被那么多人使用过。很多油渍早就深入到桌子里面去了。
服务员擦起桌子来,也是点到为止,能保证桌面上没有什么上桌客人留下的食物残渣,就算服务到位了。
纪谨有点莫名其妙的洁癖,但好在不算严重擦擦就好。
“你想说啥?”
“我不能喝酒。”纪谨说道,虽然她知道这么说很扫兴,但她确实不能喝。
“为什么?你酒精过敏?”江措好奇地问道。
“那倒也不是。”纪谨拿起一根服务员刚刚端过来的烧烤,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难堪。
“据说……我酒品不好……”
“酒品不好?”曹立克叼起一根羊腰子就往嘴里炫,含糊不清的问了一句。
“据说?谁说的?”江措也很是好奇。
据说?
这两个字是怎么论的?
酒品好不好自己心里没点数?这还能是听别人说的?
“我那个坑爹的倒霉哥哥——纪淮,你应该还有印象吧。就是他告诉我的,他说我喝多了爱打人,还是专门爱拿酒瓶子往人脑门上抡的那种。但我不信,我觉得他是在扯淡。但我确实只喝过那么一次。”纪谨淡淡的解释道。
此时正躺在办公室私人订制的躺椅上补觉的纪淮,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
半梦半醒间拢了拢盖在身上的纯羊绒毛毯,揉了揉鼻子,心道。
难道是秘书把空调温度调得太低了?
对于纪谨来说毕竟第一次喝酒的经历确实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甚至可以说是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