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匀的呼吸声在房间响起。蓝蓓蓓将头靠在简隧迟的背上,眼眶发红。第二天,蓝蓓蓓起得很早。她垂眸站在衣柜前,嘴唇紧抿。最后,她穿了一身自己从未穿过的,秦楠楠风格的衣服。简隧迟睁开眼,床的另一边是空的。他的心有刹那的紧张。他起身走到客厅,看着厨房里的背影,便是一愣。“楠……”一个字吐出口,又陡然断掉。蓝蓓蓓端着早餐回过头,早餐又变成了豆浆加三明治。她走近后,简隧迟突然注意到她眼角的泪痣不见了。她更像秦楠楠了。
简隧迟径直去了浴室,蓝蓓蓓却深深看着那枚唇印。
那唇印似利刃一般直直刺入她的心。
这些日子以来,她心中的不安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解释。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努力的想要再勾起嘴角,却怎么也笑不起来了。
回到卧室。
简隧迟洗澡以后躺在床上。
蓝蓓蓓躺在他身侧,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轻声问:“你爱我吗?”简隧迟没有回答,好像没听到一样。
均匀的呼吸声在房间响起。
蓝蓓蓓将头靠在简隧迟的背上,眼眶发红。
第二天,蓝蓓蓓起得很早。
她垂眸站在衣柜前,嘴唇紧抿。
最后,她穿了一身自己从未穿过的,秦楠楠风格的衣服。
简隧迟睁开眼,床的另一边是空的。
他的心有刹那的紧张。
他起身走到客厅,看着厨房里的背影,便是一愣。
“楠……”一个字吐出口,又陡然断掉。
蓝蓓蓓端着早餐回过头,早餐又变成了豆浆加三明治。
她走近后,简隧迟突然注意到她眼角的泪痣不见了。
她更像秦楠楠了。
简隧迟愣在原地,迟迟不能反应。
“吃早餐吧。”
蓝蓓蓓笑着说。
简隧迟恍然伸手准备接过餐盘,可蓝蓓蓓的手不受控制的一顿。
餐盘一下摔在地面!“啪!”刺耳的声音震醒简隧迟,他喉咙发干。
蓝蓓蓓怔怔的看着摔碎的餐盘,心口一窒。
又来了。
自己又犯病了。
她心中突然一慌,可无论她怎么想要动,手还是僵在半空中。
漫长的几秒过去,蓝蓓蓓的手才重新有了知觉。
她立刻蹲下身收拾地面的餐具,简隧迟却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
蓝蓓蓓抬眼,两人四目相对。
简隧迟眼神复杂无比。
蓝蓓蓓慌忙说:“我重新做一份。”
“不用了,我去公司楼下吃。”
简隧迟匆匆收拾好了碎碗,就要出门。
门口。
蓝蓓蓓本想像以往一样问他是否还爱她。
可她问不出来了。
她只是看着那匆匆的身影说了一句:“早点回家。”
简隧迟脚步一顿,还是点了点头,他没看她的脸,径直转身走了。
蓝蓓蓓回到卧室,看着镜子。
镜子里明明还是一模一样的脸,人却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是,她就是在学楠楠。
即使分开十几年,但她们毕竟是双胞胎。
但现在即便她再怎么努力的变成楠楠,也挽回不了他了吗?蓝蓓蓓起身准备出门,小腿却一瞬没了知觉,她一下磕在床脚!钻心的疼痛让她脸色一蓝。
她垂眸看去,之前磕的地方的青紫还未消散,又添新伤。
翌日。
她再次来到医院。
医生皱着眉看了许久这次的检查报告,怜悯的说:“你的病情,恶化了。”
蓝蓓蓓张了张嘴,艰难的问:“医生,我大概还能活多久?”她一下想起奶奶。
奶奶年事已高,她已经连续几次蓝发人送黑发人了,不能再承受这种痛苦了。
医生叹息一声:“最好的情况也就是一年吧。”
蓝蓓蓓出了医院,她走在街头,却不想回家。
从蓝日到黑夜,这座繁华的城市,即使过了零点,依然喧闹不已。
蓝蓓蓓不知不觉走到自己的咖啡厅。
店员早就打烊,她打开门锁,坐在窗边。
这是爸爸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以前他总是笑着说:“蓓蓓,你就是你自己。”
“只要努力,你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看着玻璃倒映的自己现在的样子,蓝蓓蓓突然很委屈。
她努力过了,可是还是不够像吧……所以才会失去简隧迟。
手机铃声响了,是简隧迟。
蓝蓓蓓有一瞬的迟疑。
最终她还是接起,电话里他的声音有些失真,似乎能听到担心:“快一点了,你在哪?”“咖啡厅。”
蓝蓓蓓轻声回。
她的心空荡荡的,连着声音都空荡荡的。
“我来接你。”
简隧迟干脆地挂了电话。
蓝蓓蓓愣愣看着手机,半响,拿出诊断报告书。
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她将它撕碎丢进垃圾桶。
等了一会儿,窗外出现车灯,门上的铃声一响。
简隧迟走了进来,他皱着眉坐在蓝蓓蓓的对面:“你今天怎么了?”“三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也是坐在这个位置,你还记得吗?”蓝蓓蓓望着他的眼,轻声问。
简隧迟闻言脸色一变,随口道:“不记得了。”
他心里烦乱,这两天的蓝蓓蓓反常得让他难受至极。
他又质问道:“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不记得了。
蓝蓓蓓心里咀嚼着他的话,眼眶有些酸。
她垂下了眼帘:“没什么,可能最近心情不好。”
简隧迟皱着眉移开目光,站了起来:“回去吧。”
蓝蓓蓓点点头。
她的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是奶奶的号码。
接通却是老家邻居的声音:“蓓蓓,你奶奶心脏病发作送去医院了,你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