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竟要嫁给反贼,听闻那反贼年逾六十,獐头鼠目。”“啧啧……这嫁过去,可不好受啊……”不远处,裘厉君站在屋檐下,眉眼冷沉,看着季笙上轿。她身姿窈窕,华贵头面下的俏脸艳若芙蕖。看着车帘落下,裘厉君身旁一锦衣公子道:“如此一个美娇人,你真舍得将她送给别人?”见裘厉君没反应,锦衣公子继续道:“虽然大家都说穆珺仪年逾六十,凶神恶煞,但我们都知,穆珺仪仪表堂堂,有勇有谋,你难道就不怕她会移心?”
此话落下,屋内一片死寂。
季笙见他面无表情,心脏一阵抽痛,痛得麻木。
她转过身去,面上一片死寂:“我明日就要嫁人了,有男子待在这不合适,摄政王请走吧。”
她一副撇开关系的模样,令裘厉君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裘厉君看着她半晌,最终丢下一句:“好好准备,切勿失了体面。”
继而转身离去。
……
裘厉君回到屋内,脑中不由想起方才在房中的场景。
一闭眼,全是她那双猩红的双眸,说着:“裘厉君,我没办法再爱你。”
他心中情绪翻涌,再也没有睡意。
翌日。
摄政王府张灯结彩,敲锣打鼓,鞭炮声。
新轿迎至府前。
原本新嫁娘上轿,都会由兄长相送。
可季笙一介孤女,唯一的表兄又是尊贵的摄政王,自然不可能送她上轿。
她上了轿,耳边听到人们的议论。
“原本还以为这表小姐会嫁给咱们摄政王,即使不是王妃,也是个侧妃。”
“谁知竟要嫁给反贼,听闻那反贼年逾六十,獐头鼠目。”
“啧啧……这嫁过去,可不好受啊……”
不远处,裘厉君站在屋檐下,眉眼冷沉,看着季笙上轿。
她身姿窈窕,华贵头面下的俏脸艳若芙蕖。
看着车帘落下,裘厉君身旁一锦衣公子道:“如此一个美娇人,你真舍得将她送给别人?”
见裘厉君没反应,锦衣公子继续道:“虽然大家都说穆珺仪年逾六十,凶神恶煞,但我们都知,穆珺仪仪表堂堂,有勇有谋,你难道就不怕她会移心?”
裘厉君眼中划过一丝冷光,声音笃定:“她不会。”
季笙对他的感情如何,他再清楚不过。
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是夜,裘厉君辗转难眠。
他来到了杨林院内。
院子里空无一人,角落里却忽有火光。
裘厉君走了过去,便见一丫鬟正在往火盆里丢着纸钱。
裘厉君认出这丫鬟正是季笙的替身丫鬟翠怡。
他眉头一紧,沉声问:“你在干什么?”
翠怡一惊,跪着转向他,啜泣道:“王爷,奴婢只是想祭奠姑娘……”
裘厉君心一沉:“什么意思?”
翠怡迟疑片刻才说出口:“小姐临走前说过,宁死也不愿让人污了自己清白,便带了刀和毒药,准备与那人同归于尽!”
话音落下,裘厉君脸色霎时一变!
三千里外,营帐内。
一片肃杀的营帐张灯结彩,将士们吃酒喝肉,好不喜庆。
而营帐内,大红喜色,烛光闪烁,却将屋内衬得越发凄冷。
季笙坐在床上,握着刀柄的手收紧,手心冒汗。
这时,她听见门外侍卫喊了一句:“穆首领。”
季笙身体轻颤,将手中的刀柄握得更紧。
只见一双红色的靴子停在她面前。
那人就站在她的面前。
季笙不由屏住呼吸。
她能感受到面前的人用如意称挑开她的盖头。
在盖头掀开的那一瞬,季笙紧闭双眸,心下一紧,猛然抽出匕首向眼前的人刺去。
但未料到,手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牢牢抓住。
她睁眼,入目便是一个穿着喜服,剑眉星目的年轻男子。
她怔住了。
只听一声轻笑从她头顶上传来:“季小姐,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