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轻语的喜悦还没有涌上心头,又很快在后半句话里意识到了不对劲。她眉头一拧:“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不过去?”“我过去做什么?乡下还得干活呢。”舒父摆摆手。舒轻语气一时郁结:“我的意思是想我们一家人待在一起,您当然要一起过去。”舒父却不愿意:“我好手好脚的,当然要干活。”舒轻语登时无言。直到周屹沉出声:“伯父,您还是得过去的,轻语白天要去厂里干活,伯母总要有人陪着,您不过去,这哪能放心?”这话一出。
周屹沉一僵。
他没想到就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怎么连舒父舒母都偏向了陆晏清。
一旁的舒轻语倒是神色自然,她笑笑回:“陆晏清要回津市工作了,今天就先回去收拾东西,买明天的火车票,说是明天再过来跟你们道别。”
舒母应了声,点点头。
舒父却忽地才反应过来,担心地问:“你跟小陆是同事,他要回去工作了,你怎么不回?”
“我再多请一段时间假。”舒轻语随即答。
一听这话,舒父和舒母对视一眼,舒母当即拧起了眉头:“请什么假,你也跟小陆一起回去工作,我这身体已经好了,再说了,我还有你爸在这里照顾呢,用不着你。”
“就是,你的工作不好找,请假请久了难免惹你领导不高兴,还是早些回去得好。”舒父也跟着担忧不已。
在父母的心里,工作就是能做就必须要去做,不能随便请假,否则丢了工作就是大事了。
舒轻语自然是知道父母是担心自己,她正要安抚,脑中却突然记起陆晏清说的那番话。
——“家庭和事业是可以兼顾的。”
迟疑半晌,舒轻语开了口:“我不放心,妈这样子,我就算是回去做事了,也要时不时回来看望的。”
“这怎么能行?一来一回多费时间?”舒母嗔怪。
舒轻语便笑:“也是,所以爸妈,要不趁着这个机会,你们跟我一起去津市,妈妈的身体本来就还需要好好休息,做不得事,正好去津市我那边好好休息。”
一听这话。
舒父舒母愣了下,露出些许迟疑来。
他们从来没去过津市,不是不想去,也是怕过去让女儿分心,反而成她的负担。
就在这时。
一旁的周屹沉突然开了口:“我也觉得可以,这样伯母也能休息,也能日日一家人待在一起,再好不过。”
舒父舒母对视一眼,最终舒父倒是愿意了:“也好,轻语,你带你妈去津市,趁着这机会,也让你妈享享城里的福。”
舒轻语的喜悦还没有涌上心头,又很快在后半句话里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眉头一拧:“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不过去?”
“我过去做什么?乡下还得干活呢。”舒父摆摆手。
舒轻语气一时郁结:“我的意思是想我们一家人待在一起,您当然要一起过去。”
舒父却不愿意:“我好手好脚的,当然要干活。”
舒轻语登时无言。
直到周屹沉出声:“伯父,您还是得过去的,轻语白天要去厂里干活,伯母总要有人陪着,您不过去,这哪能放心?”
这话一出。
舒父哽了一下,舒轻语当即会意过来,眼眸亮起忙道:“对呀,再说了,爸你要是实在闲不下来,津市那边也能找事干,没事的。”
这么说了,舒父没了话。
最终他和舒母对视一眼,只咕哝着:“我们考虑一下。”
但能这么说,就算是已经松了口。
舒轻语不免松了口气。
离开医院的时候。
周屹沉走在她身旁,“回津市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舒轻语抬眸看着他。
心头情绪略有些复杂,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正要说话。
突然从远处跑来了一个孩童,紧紧抱住了周屹沉的大腿哭:“爸!爸爸救我——”
正是一年不见的小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