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她是十安之前,我对女尸的印象就是,这是和我毫不相干的人。”“我为了一个陌生人赔上自己的前途,这不可笑吗?”贺晏轻笑一声。“不承认?好,那我接着问你,送去检验科的DNA又是怎么回事。”“女尸体内的精液,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会有陌生人来试图领走十安的尸体,如果不是我当时留了个心眼,她的尸体估计早就没有了。”江序呼吸急促了些。他睁开眼,激动地抓住贺晏的衣服。
第二天,江序是被路过的农民发现送去了医院。
他整个人烧得神志不清,嘴上不断念着我的名字,手上死死捏着一把泥土,意志力坚定得惊人。
医生硬是打不开他的手,也就由他去了。
我看着病床上恍恍惚惚的江序。
突然又想起来,从前江序感冒了,也是这样脆弱惹人怜爱的模样。
我守在他病床边三天三夜,努力照顾他。
甚至不愿意请护工,也想自己亲手来。
当时我妈骂我不争气。
生下来是小姐命,活生生把自己活成了江序的丫鬟。
我也不生气,乐呵呵笑着。
“我亲自照顾阿序,会放心些。”
如今再看着江序这样痛苦,我心境不如从前。
没有丝毫怜惜的感觉。
甚至盼着,他要是因此病死了,也算是好事。
只可惜啊。
坏人的命都长。
江序还是挺过来了。
清醒的时间,他就一直盯着门口,不知道在等谁。
生病期间,甚至没有人愿意来看望江序一下。
唯一来的人,还是贺晏。
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江序眼神都亮起来了。
却在看见贺晏的时候,眸光快速黯淡下去。
贺晏一副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才来看你的不耐烦。
把花丢在江序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毫不客气嘲讽开口。
“别忘了,我来之前特意问了一下护士和医生,没有一个叫姜矜矜的人来看望你。”
江序垂眸,敛下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贺晏站起身,走到江序身前。
他个子还要比江序更高更壮一点,尤其是冷着脸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压迫感十足。
“那天晚上我得知十安去世的消息,心中悲痛,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你,安慰你,这几天你又因此病了,所以我一直没找到机会来问你。”
“江序,你告诉我一句实话,十安尸体失踪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不愧是警局审讯犯人的一把好手。
贺晏目光如炬,像是能穿过江序的身体,看到他的本质。
江序像是没了力气,微微闭上眼。
“那我反问你一句,我为什么要这样干。”
“在得知她是十安之前,我对女尸的印象就是,这是和我毫不相干的人。”
“我为了一个陌生人赔上自己的前途,这不可笑吗?”
贺晏轻笑一声。
“不承认?好,那我接着问你,送去检验科的DNA又是怎么回事。”
“女尸体内的精液,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为什么会有陌生人来试图领走十安的尸体,如果不是我当时留了个心眼,她的尸体估计早就没有了。”
江序呼吸急促了些。
他睁开眼,激动地抓住贺晏的衣服。
“这一切和我无关,我不知道,明白了吗!”
“你要是怀疑我,也得拿出证据来,不是你这种空口无凭诬陷人的方式。”
“十安死了我也很伤心,你凭什么把这一切都怪在我的身上。”
因为江序的剧烈动作,吊瓶架倒在地上。
他手上打着的吊针都开始回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