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灯光放肆的闪烁。贺泽宇躲在狭小的黑暗空间里,但嘈杂的音响和晃眼的灯光再一次把他从烂醉中拉回现实。温婷婉寻到他的时候,是在酒吧最里间的包厢内。此时的他,满脸胡茬,脸上泪痕未干,那个总是充满自信的天之骄子,此时早已踪迹全无。温婷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他。“泽宇,你听我说,珊珊的死不是你的错!你还有我,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尽管温婷婉用尽全力扶起烂醉的他,逼着他望向自己,却被他的重量挣脱,面前的人低着头,毫无反应。
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温初怡却早早的来到了城东海湾口。寒风吹过,来往的行人个个裹紧大衣,走着各自的路,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她张望四周,只能等那人主动和她联系了。
顺着海湾口向西,一个废弃旧工厂,门外一只小红鞋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发了疯的跑向冲去,她认识那双鞋,那是珊珊过生日时,她亲手为她穿上的。
旧工厂周围已经没什么人走动,她的异常没有引起路上任何人的注意。
温初怡在小红鞋里翻找,果然发现了一张纸条。
“你带着钱,一个人进来。”
由于常年没有阳光的直射,旧工厂里黑暗潮湿,老鼠蟑螂穿插在污水之间,吱吱作响。
“钱我带来了,你把珊珊交出来!”面对无尽的黑暗,她努力装作平静,朝着黑暗深处喊道。
“就只有你一个人?”黑暗中响起了沙哑的嗓音,明显是男人刻意压制的声音。
“就我一个人,你快把我女儿交出来!”她缓缓向黑暗中的声源迈去。
“不要过来,你站在那里,把包打开,钱当面点给我看!”
见状,温初怡不敢再往前走去。“点钱可以,我要确保珊珊没事!”
“少废话,现在就点,不然你们两个今天都别想走出去!”沙哑的声音明显激动异常,温初怡不敢再多说,珊珊还在他手上,现在不能激怒他。
蹲下低头,打开皮包,数叠百元红钞出现在眼前。
她正低头数着钱,猝不及防脑后重重的一击,温初怡的意识渐渐消散。9
当她突然惊醒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贺家别墅中。身边站着一群人,却没能找到珊珊的身影。
“珊珊呢,珊珊呢!妈,我怎么会在这里,珊珊在哪里?”温初怡已经完全失控,声嘶力竭的喊着。
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她试图从江采萍的脸上能令她安心的表情,但很明显,她失望了。
“初怡,你听我说,初怡,你还年轻,看开点。江采萍扶着温初怡,泪水早已滑落面庞。“我们在港湾口发现那辆车的时候,珊珊她已经窒息两个小时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要找我的珊珊,你们把珊珊藏哪去了,算了,你们不帮我我自己找!”她从床上挣扎着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包裹着层层白纱,伤口撕裂,腹部隐约有血迹渗出。
江采萍已经看不下去,默默走出了房间。
温婷婉走上前,挤出两滴眼泪。“姐姐,你节哀吧。珊珊她,已经不在了。”
泪水喷涌而出,她抓住温婷婉的手:“你胡说,珊珊她怎么会不在,你把珊珊还给我!把珊珊还给我!”似乎突然惊醒,她望向眼前这个打扮精致的女人,孕肚已经十分明显了。
“是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离婚,一定是你!”她张开口,朝着温婷婉白嫩的手臂咬了下去。
温婷婉连忙推开声嘶力竭的温初怡,白嫩的手臂上俨然一排带血的牙印。
“温初怡你疯了!”温婷婉吼叫道,伸手向她甩了一个巴掌,打的她偏了头。
“是你,是你害死我的珊珊!温婷婉,你这个疯女人,一定是你!我要告诉贺泽宇,一切都是你做的!贺泽宇呢,他人死哪去了!”
温婷婉指挥两个佣人上前扣住失控的温初怡,倒吸了一口凉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低头心疼的抚摸着手臂。
抬起头来,却是换了一副表情。“泽宇他现在正在办你们离婚的事,不在这里!珊珊死了他也很难过,不过在他看了验尸报告上,珊珊和他非血缘关系的证明后,他唯一的那点自责就消失了。”说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温初怡挣扎着要摆脱束缚,起身想要冲到温婷婉身前,却又被人狠狠的按回地上。鲜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温初怡已经哭不出来了,口腔里的血呛得她声音嘶哑,而地上的她在温婷婉的俯视下,动弹不得。
“珊珊,我的珊珊。”
“这个女人已经疯了,你们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关好了,不要再放她出来咬伤无辜的人!”
……
两天后。
酒吧里,灯光放肆的闪烁。贺泽宇躲在狭小的黑暗空间里,但嘈杂的音响和晃眼的灯光再一次把他从烂醉中拉回现实。
温婷婉寻到他的时候,是在酒吧最里间的包厢内。
此时的他,满脸胡茬,脸上泪痕未干,那个总是充满自信的天之骄子,此时早已踪迹全无。温婷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他。
“泽宇,你听我说,珊珊的死不是你的错!你还有我,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尽管温婷婉用尽全力扶起烂醉的他,逼着他望向自己,却被他的重量挣脱,面前的人低着头,毫无反应。
“泽宇!贺泽宇!珊珊已经不在了!姐姐也不在了!你振作点,但我还在,我会陪你重新开始的!”温婷婉再次扶起他的头,渴望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些许回应。
贺泽宇像是从梦中突然惊醒,双眼明亮放光,盯的温婷婉心里有些害怕。“什么!你说什么!你姐……温初怡她怎么了?”
“姐姐她……今天早上,精神病院里传来消息说姐姐坠楼,医生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没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