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沈桓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想了半天,才发现卧室里少了一股茉莉花的清香。苏向婉总说茉莉花安神,所以在花季时每晚都会在他床头插上几枝,平常也会点上茉莉香薰。原来,习惯了一个人在身边竟是如此可怕的事情。沈桓舟静静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胸口酸涩,胀满了苏向婉的名字。整整一晚,他都没有闭上眼睛。翌日清晨,前来叫他起床的于嫂被他眼下的黑眼圈吓了一跳。“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一个月后,澜都别墅。
沈桓舟面沉如水,冷冷地开口:“还没有找到吗?”
小周低着头,看起来恨不得能缩进地里面去:“少爷,绿山墓园的管理是最后一个见过夫人的人,之后就失去夫人的踪迹了。”
就像一把利刃将沈桓舟的心脏捅了个对穿。
原来苏向婉说的是真的,她的妈妈真的在等着自己的救命钱……
如果自己早点拿出钱,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只可惜,一切都迟了。
沈桓舟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烦躁地对小周挥了挥手:“继续找,一个大活人总不会莫名其妙就消失不见。”
小周悄悄觑了沈桓舟一眼,然后选了个比较婉转的方式:“是,少爷,警察局那边我也会打好招呼的。”
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沈桓舟只觉得心口瞬间空了一下。
“你胡说什么?小婉她不会死!”
话刚出口,沈桓舟自己也愣住了。
他是那么自然地唤出了“小婉”二字。
有些东西在沈桓舟的心底默默流转,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等沈桓舟反应过来时,小周已经离开了。
别墅里静得可怕。
一阵风吹得窗帘轻轻飘动,餅餅付費獨家空气中好像还残留着苏向婉的气息。
沈桓舟拿出手机,结婚这么多年,第一次播出了苏向婉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沈桓舟点燃了一根烟,却没抽,直到燃尽时灼到他的指尖才回过神来。
再也没人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吸烟有害健康”了。
沈桓舟自己推着轮椅在屋里漫无目的地转着,只觉得房子里到处都是苏向婉留下的痕迹。
“桓舟,我们在这里挂上风铃好吗?也热闹一点嘛。”
“桓舟,我想在花园里开一片地出来种花,你喜欢什么花?”
“桓舟,我想把沙发和窗帘换成奶黄色,你觉得好不好?”
原来在不经意间,她已经悄悄留下了这么多的回忆……
沈桓舟微微弯下身,好像这样就能减轻心口的疼痛。
当年车祸后林冉提出分手时,他更多的是不解,完全没有眼前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沈桓舟终于明白,三年的时光,足以让她将自己的身影,深深刻进了自己的心里。
如此的不合时宜。
到了晚上,沈桓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想了半天,才发现卧室里少了一股茉莉花的清香。
苏向婉总说茉莉花安神,所以在花季时每晚都会在他床头插上几枝,平常也会点上茉莉香薰。
原来,习惯了一个人在身边竟是如此可怕的事情。
沈桓舟静静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胸口酸涩,胀满了苏向婉的名字。
整整一晚,他都没有闭上眼睛。
翌日清晨,前来叫他起床的于嫂被他眼下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见沈桓舟不答,于嫂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已经一个多月没回来了,会不会……”
“我会把她找回来的。”
沈桓舟转向于嫂,对她也是对自己作出承诺:“等她回来,一切都重新开始。”
于嫂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沈桓舟淡淡开口:“叫白桑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