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说完,桑延气愤转身,将面壁跪着的桑枝丢下。桑枝心里清楚,桑延才不管晚上会来多少人家中作客,更不管她今年年岁多大。他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让她明白,在整个桑家,只有他桑延是说一不二的绝对。没人能够公然忤逆他,正如没人可以成为时时刻刻戳他脊梁骨一样的污点。这种跌破人脸面的责罚,是桑延对她自小不服管教、迫使她低头求饶的赤裸羞辱。桑枝性子犟,既然要跪,她肯定是要跪个昏天黑地,绝不向桑延求饶。
桑榆清楚,桑枝一向不喜桑家任何人,尤其是对“父亲”二字嗤之以鼻。
她从来都是个压不住火气的,也不知道她这样的性子到底要吃多少亏才能学聪明。
桑榆敛下眼底情绪,面对桑延时,他的态度总是恭敬又疏离。
不似亲人间的亲热。
他淡然道,“母亲将晚宴的事儿都打点好了,时间不早,她让我来请您去楼上挑选晚宴出席要穿的衣服。”
桑家风头正盛,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又一次揽了机关的项目,免不了更多的人前来巴结桑延,想要从中获利分一杯羹。
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见是桑榆来,桑延心中燃着的火气消散了几分。
大女儿不成器,好歹还有个规矩懂事的儿子傍身。
但他仍然不肯同桑枝罢休,想要同对方一较高下,以此证明自己在家绝对的权利。
桑延逼问道,“桑枝,你到底知不知错?”
可换来的是桑枝一贯的漠然无视,她并不把桑延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桑延厉声道,“好好好,好你个死不悔改。”
他被桑枝的无视所激怒,想要随便抄起什么东西扔在桑枝的身上,却被桑榆不着痕迹的挡了回去。
他在袒护她。
桑延斜睨了桑榆一眼,见对方低眉顺眼的,好似先前的举动是不经意间的巧合。
说来也怪,在这个家中,他们姐弟二人向来关系不和陌路不识,桑榆不像是要忤逆他替桑枝求情的样子。
他们姐弟之间没那么
深厚的情谊。
桑延放下手,忍住想要抽打桑枝的脾气,但他也忍不住审视起面前的男子。
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自小到大样样出类拔萃,让他这个当父亲的挑不出半点错。
可就有一点不好。
桑榆永远都规矩疏离的让他这个当父亲的有些无措颓败,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想些什么,个别时候心思深沉的让他都有些畏惧提防。
他们父子二人之间永远保持着一条看不见的,却又难以逾越的界限。
桑延不懂,桑枝恨他情有可原,那么在桑榆的心里,对他这个当父亲的又有几分真的尊敬崇拜?
倒不如像桑枝似的,虽然不懂事,但喜怒形于色,倒像是个活生生的人。
一来二去的,在这场无声中的较量下,桑延终究是泄了火气。
“算了。”
桑延皱了下眉头,忍不住冷哼一声,对着桑枝一摆手,“你愿意跪着就继续跪着吧,有本事跪到死,桑家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临走时,桑延还不忘对着角落内候着的佣人吩咐着,“看好她,没我的吩咐不许起来,她要是敢不听我的,我……”
“我不会的。”
下一秒,桑延还未讲完的威胁被桑枝出言打断。
想到桑延又要一如既往的提及过去,桑枝勾了勾嘴角,不屑道,“您也用不着费尽心思的拿那件事来威胁我。”
是人就会有软肋,桑延就是吃定了她不敢反抗。
桑枝直截了当的,桑延也毫不客气。
“
你知道就好。”
说完,桑延气愤转身,将面壁跪着的桑枝丢下。
桑枝心里清楚,桑延才不管晚上会来多少人家中作客,更不管她今年年岁多大。
他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让她明白,在整个桑家,只有他桑延是说一不二的绝对。
没人能够公然忤逆他,正如没人可以成为时时刻刻戳他脊梁骨一样的污点。
这种跌破人脸面的责罚,是桑延对她自小不服管教、迫使她低头求饶的赤裸羞辱。
桑枝性子犟,既然要跪,她肯定是要跪个昏天黑地,绝不向桑延求饶。
她忍不住捶打着酸痛肿胀的小腿,迫使自己跪着的时候也能趾高气昂一些。
一旁冷眼旁观的桑榆看着她的举动,良久,他才淡然问道,“何必呢?”
闻言,桑枝怔了下,差点忽略到身后还站着个活人。
见桑榆未走,她不免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