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柔儿一直忘不掉那个家伙,那卫砚礼有什么好的,是本王大意了。”“当初听了柔儿的劝,只是废了他的双腿,留了他一条贱命,如今想来,是本王太蠢了!”“去!去把本王最好的一队暗卫派去,本王要让他死!把他的人头带回来,本王要亲自送给柔儿!”雍北厉抱着酒坛子,笑得一脸荡漾,但眼里的杀意却是盖也盖不住。管家应下来,最后要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道,“王爷,王府里最后两坛子酒都在这了,您就别喝了,这几日您喝了不少酒,老奴已经唤了御医来为您调养身子了!”
姜鸳被人拉上来的时候,还不忘告诉他们那个小姑娘的位置,待人都散去后,她才在人群的后边看见卫砚礼。
因为轮椅的不方便,他被挤到最后,但是姜鸳能感觉到一直有束目光一直跟随着自己。
两人遥遥相望,彼此都十分的狼狈,就算是成亲抄家当天都远没有现在狼狈不堪,但也是在此时,俩人的心从没像现在这般靠近过。
卫砚礼笑着在对面轻声道,“阿鸳。”
对面的姜鸳像是听到了一般,一瘸一拐的奔向他,就在她快要摔倒的时候,卫砚礼及时出现用身体接住了她,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耳边是卫砚礼有些气急的声音,“姜鸳,你知不知道你还伤着呢,这般不管不顾,你……”
姜鸳倒在他怀里,感受他强烈的心跳,“因为我知道,你会接住我的。”
卫砚礼的话戛然而止,半晌后,化为一阵叹息,最后紧紧的抱住她,“阿鸳,别再离开我了……”
“咳咳!”
就在俩人你侬我侬时,身后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抱歉啊,两位,打搅一下。”
卫砚礼随即放开了姜鸳,而后面色不善的转头看向陆云铮,将姜鸳挡在身后。
陆云铮见他这护犊子的样实在是稀奇的很,有意逗弄两人。
“那个,卫砚礼,如今你夫人也已经找到了,咱们也该算算之前的账了。”
“你蓄意谋害我的裨将,害他受伤,借此逼迫我和将士们找你夫人,这要是按照大雍军律,你这可是要被五马分尸的大罪,卫砚礼,你可认?”
姜鸳听着蹙起了眉头,卫砚礼为了自己伤了裨将?
卫砚礼面色不变,点头道,“自是认,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跟你走。”
“等一下!”
姜鸳挡在了卫砚礼前面,而后看向陆云铮,十分警惕道,
“我夫君自幼饱读诗书,绝非不讲理之人,此事一定有隐情,切莫草草定罪,以免误判好人。”
“当日卫砚礼将刀架在我下属的脖子上,大家伙可都看着呢,这,你们可赖不掉啊!”
“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们欺负一个老实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疾人,亏你们还自称什么大将之风,你们害不害臊,还要不要脸啊!”
陆云铮气的都快吐血了,这卫砚礼从哪找的这疯婆娘,三言两语就可以颠倒是非。
“就他,老实人,手无缚鸡之力?你眼睛没瞎吧?”
陆云铮在卫砚礼这跌的跟头还少吗,他要是老实人,这世上就没有狡猾这个词了!
姜鸳回头看了看卫砚礼,他的眼帘长而内敛,向下垂眸的时候,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一样,就像只路边的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看自己。
“我夫君定是被你们给欺负了,泥人还尚有三分土性呢,你若执意要给我夫君定罪,那你不如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陆云铮见这姜鸳发了狠,心下就跟被人打了一拳还不能还手的那种憋屈感。
卫砚礼见两人杠上了,见姜鸳这般维护自己,嘴角含笑着出来打圆场了。
“阿鸳,你误会了,这位是龙骧大将军,名唤陆云铮,也是我的至交好友,从前父亲领我去边塞时认识的,之前我为了救你,有些鲁莽了。”
“多亏云铮兄不计前嫌,让将士们早晚挖掘废墟,这才找到了你。刚刚他所言也是开玩笑而已,云铮兄怎么可能会治我的罪呢,是吧,云铮兄?”
卫砚礼似笑非笑的看着陆云铮,眼底的威胁他可看的一清二楚。
姜鸳狐疑的看向陆云铮这边,他这可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这卫砚礼是打定主意不想在他夫人身边露出狐狸尾巴。
呵,他陆云铮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冤种了!
“是!我刚刚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治他的罪啊!呵呵!”陆云铮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说道。
姜鸳这才放下心来,刚刚光顾着保护卫砚礼了,忽略了受伤的腿,此时痛意袭来,就有些站不住了。
卫砚礼赶忙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推动轮椅去找军医治疗,陆云铮则跟在后面,看着这俩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看着牙都快酸倒了。
彼时,远在京都的雍北厉,也快要被酸倒了,只不过他是吃醋吃的。
当日他在长乐宫大放厥词与太后叶欣柔决裂,这几日都躲在王府里喝酒,喝的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明日的。
“啪!快给本王拿酒来!”
雍北厉又摔了一个酒坛子,醉醺醺的窝在软榻下,脚边是东倒西歪的酒坛子,足足有六七个之多。
“王爷,您不能再喝了!酒喝多了伤身子啊!”管家一脸痛心疾首的劝阻着,但效果甚微。
“放肆!连你都敢置喙本王了!你,少废话,去给我拿酒去,今夜本王要不醉不归!”雍北厉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对着一个花瓶呵斥道。
管家叹了口气,最后只能跪在地上,磕着头,声泪俱下的说道,
“王爷,老奴知道您心里不好受,可您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这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么!”
“嗯?”雍北厉的反应慢了半拍,但他还是知道他说的是谁。
“你说的对,柔儿一直忘不掉那个家伙,那卫砚礼有什么好的,是本王大意了。”
“当初听了柔儿的劝,只是废了他的双腿,留了他一条贱命,如今想来,是本王太蠢了!”
“去!去把本王最好的一队暗卫派去,本王要让他死!把他的人头带回来,本王要亲自送给柔儿!”
雍北厉抱着酒坛子,笑得一脸荡漾,但眼里的杀意却是盖也盖不住。
管家应下来,最后要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道,
“王爷,王府里最后两坛子酒都在这了,您就别喝了,这几日您喝了不少酒,老奴已经唤了御医来为您调养身子了!”
等管家离开离开后,雍北厉才慢悠悠的呢喃道,
“王府没酒了?那本王就去外面喝!喝他个天昏地暗,本王倒要看看,谁敢不给我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