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越,”他有些手足无措,又弄不清当下的情况,明明自己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他此刻却无助的像个孩子。“好久不见。”哪想时越却全然没有刚才的随和亲切,周身像是塑了一层冰,寒意不断蔓延,从第一眼认出人以外,没有再看他第二眼。听见他叫自己也没反应,只是直直地往校外走去,不顾韩珩父子。“阿,阿姨再见。”白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时越走了,还是乖巧地再见。但是时越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固执,孤独地向前走着。
反对的是程子忻同学。
程州原皱眉,对他的无礼感到不满。
“子忻,你觉得哪里不对啊。”
她觉得程子忻同学真是太勇敢了,把她心里想说的都说了。
“我认为,一段健康且正常的感情不能因为不怀好意者的捣乱而被归为具有破坏性的感情。”
不疾不徐,有理有据,陈述清晰。
“对,子忻你说得对,你和白,额不是,你们之间的同学情谊在我看来是美好且宝贵的,”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就是别人口中“不怀好意者”的亲妈。
“老师,咱们确实不该这么武断地扼杀同学们的感情,若是不影响学习,我觉得吧,也不是不能支持。”
“韩时妈妈,这……”高老师都无语了,合着你支持别人儿子和别人女儿的感情呗。
程州原进来后,一直是作为倾听者存在的,在他看来,不过是孩子们的一场闹剧,随着时间的流转,甚至不用他们出手,一切都将会烟消云散。
少年们的感情是最脆弱不过了,不是吗?就连叛逆如时越,当年不也一样。
“高老师,您说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了,我的想法和阿越,韩时妈妈的想法一致,堵不如疏,随他们自然发展就好,我们做家长的并不打算干涉。”
韩珩听得太阳穴一抽,还阿越呢。
“只是,必然的约束还是要有的,倘若再发生今天这样的恶性事件,”他只看着自己的儿子,“程子忻,你该知道怎么做的。”
程子忻闻言,与眼前这个同样高大的成熟男人对视,面上丝毫不显势弱,攥紧的拳头却暴露了主人的紧张。
家长都这么说了,她们做老师的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是……
高老师转头看向白画,这个孩子从来都很省心,谁知道今天被卷入这样的混乱之中。当老师的看得明白,两家男孩子的家庭条件必然不差,白画同学的家长到现在还没赶来,她还是要顾着些这个孩子的。
“白画,我刚联系了你的家长,那边说是有些忙,可能要晚点过来,但是现在已经到了放学时间,这,”她很为难,这边几位家长显然已达成共识,但人家女孩子的家长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高老师,今天的事情都是这两个调皮鬼惹出来的,和人家女孩子有什么关系呢,”时越看她独自站在一边,一直都怯生生的,心里一软,“这会儿也晚了,我们就各自带孩子回家吧,您放心,我们会做好后面的教育问题的。”
“好的,那各位家长,今天辛苦跑一趟了,咱们有问题多交流,再见。”
“再见。”
“高老师再见。”
出了办公室,时越没理自家的大小男人,凑到白画同学的身边,“白画是吗,名字真好听,你爸爸妈妈肯定是个很浪漫的人。”
“谢谢阿姨,韩时的名字也很棒,应该是您和叔叔的姓氏组合,对吗?”
“呵呵,就随便起的。”
时越并不承认这名字有什么爱情元素在里面。
韩珩听到,倒是极为开心的,“白画同学,你真聪明。”还给她比了个赞。
韩时这会儿在爸妈面前倒没有校霸的样子,也不敢撩她,只乖乖地跟在他们身后。
“阿越,”程州原落后一步,此时在身后叫住了她。
“今日之事,是两个孩子闹的笑话,别影响咱们之间的情谊。这周末吧,我做东,咱们一起吃个饭,刚巧这也好久没见面了。”
“我说,”韩珩站过来,挤在他们中间,“咱们啥情谊啊,我记得上周才见过吧。”
“你不是没去那个宴会吗?”时越揭穿他。
“咋了,就不允许我有个能去的朋友了是吧。”
“袁安逸是吧,天天倒是非告状。”
“咳咳咳,”程州原打断他俩旁若无人的斗嘴,“阿越,你们会来吧。”
“来,肯定来,别理他,我带小时去。”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还是记忆里那包容她所有错误的温柔眼神,时过境迁,她还是很受用。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走了出去。快到门口时,一个男人疾步跑来,正要错过,就见白画轻轻地试探着叫了声,“爸爸?”
那人听见声音,又折了回来,“画画,对不起,我来晚了,这是?”
那男人看见白画身边聚着的一群人,不明所以。
时越正低头看手机回着消息,听到这声音,猛地抬起了头。
那边的两个男人此时也借着灯光看清了来人的脸。
“白羽琛?”程州原一反常态地先出了声。
白羽琛在看见女儿身边的时越时,就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他万万想不到,十八年了,竟还能再见到她。
“小,小越,”他有些手足无措,又弄不清当下的情况,明明自己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他此刻却无助的像个孩子。
“好久不见。”
哪想时越却全然没有刚才的随和亲切,周身像是塑了一层冰,寒意不断蔓延,从第一眼认出人以外,没有再看他第二眼。
听见他叫自己也没反应,只是直直地往校外走去,不顾韩珩父子。
“阿,阿姨再见。”白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时越走了,还是乖巧地再见。
但是时越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固执,孤独地向前走着。
韩珩留下一句“你竟敢回来”,就急着去追时越了。
韩时犹豫着要不要安慰一下白画,但看到这么多人也就没说,沉默地向爸妈跑去了。
白羽琛落寞的样子落在余下的人眼中,心思各异。
“白羽琛,还记得我吗?”程州原依然紧追不放,非要他回个是才行。
“怎会不记得,程先生在平城谁人不知,想忘恐怕都难做到。”面对他,白羽琛倒没有任何不妥,甚至还带着尖锐。
“那白先生或许也该知道,我们都不是以前的孩子了,都有了工作,有了家人,”他故意顿住,“做什么,说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你说,对吗?”
虽说是在问,但是语气带着势在必行。
“程先生放心,十几年前没说的,现在也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