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东将西装脱给她披上,到了车边时,突然开口道:“安落,以后你爸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祁安落有些不好的预感,拉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向顾西东,道:“他又怎么了?”顾西东无奈的一笑,道:“今儿一早,他就交钱将那女人领出来了。”祁安落一怔,嗤笑了一声,低低的道:“西哥,有些人是不是天生就没良心?”微微的顿了一下,她有些空洞的继续道:“我妈伺候了他一辈子,这才走了一年而已。他都找了多少女人了?第一次的时候,他说是我妈走得太突然他伤心难过难免空虚……原来不过就是他自已风流的一借口而已。”
他的呼吸中带着红酒的醇香味儿,一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俊脸在灯光昏暗的角落里分外的蛊惑人心。
他的脸上带了几分轻佻,那双幽深的眸子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犀利的盯着祁安落,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明明此刻,祁安落是该将手中的橙汁泼到他脸上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全身却是僵硬了一般动不了,头在此刻又开始隐隐作痛。
有脚步声由远至近,男人慢慢的抽离,唇畔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手抄在裤袋里,转身离开。
祁安落回过神来,有些懊恼的自已刚才的失态,咬牙切齿的骂了句有病。
晚宴的大厅只有那么大,饶是祁安落不往热闹的地方凑也见了那人几次。那人一直在和商界的那些老头子聊天,见着她眼皮也没抬一下,就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晚宴快要结束,祁安落才见着顾西东。他是赶过来的,见着黄总就自罚了三杯。
祁安落和他在这样的场合一向都是装作不认识的,她没去打招呼,找了个地儿坐下。才坐了没几分钟,肩上就被人拍了一下。
她还未回过头,就听顾西东道:“你认识那边的那男人?”
祁安落抬起头,正巧对上男人不经意扫过来的视线。他只是那么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又侧过头去和对面的人说话。英俊的侧脸在橘黄的灯光下冷硬得没有表情。
祁安落没将之前发生的事告诉顾西东,她本能的觉得这人危险,该离得远点儿,摇摇头,道:“不认识,没见过。”
顾西东唔了一声,摩挲着下巴,盯着她似笑非笑的道:“我刚才过来就见他一直看着你。”
“他看得也许是你。”祁安落一本正经的道。
顾西东嗤笑了一声,在她脑门上使劲的弹了一下,道:“不用拍马屁,我知道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待会儿别急着走,我喝了酒送我回去。”
祁安落应了声好,却有些心不在焉的。
等到十一点多顾西东才应酬完毕,外面下起了雨,出了暖融融的大厅祁安落就打了寒颤。
顾西东将西装脱给她披上,到了车边时,突然开口道:“安落,以后你爸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
祁安落有些不好的预感,拉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向顾西东,道:“他又怎么了?”
顾西东无奈的一笑,道:“今儿一早,他就交钱将那女人领出来了。”
祁安落一怔,嗤笑了一声,低低的道:“西哥,有些人是不是天生就没良心?”微微的顿了一下,她有些空洞的继续道:“我妈伺候了他一辈子,这才走了一年而已。他都找了多少女人了?第一次的时候,他说是我妈走得太突然他伤心难过难免空虚……原来不过就是他自已风流的一借口而已。”
她的声音越来越冷,到最后低微得听不见。只软弱那么一分钟,她就抬起头来,自嘲的笑笑,道:“我怎么能不管他,他是我爸。放心,我有分寸的,绝不和自已过不去。”
她的语气坚决得很,只是脸色苍白如纸。她一向都是倔强的,顾西东看了她良久,目光中带着祁安落看不懂的情绪,过了那么一会儿,忽然笑笑,道:“安落,我多想你能软弱一点儿。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他伸手紧紧的抱了抱她。
祁安落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涩,是,这样确实挺好的。有一个这样的父亲,她不靠自已,又能靠谁呢?
停车场里很安静,谁也没有发现停在角落里的雷克萨斯的里有人一直看着他们。直到车子驶离了停车场,里面的人才掐灭了烟头,淡淡的对司机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