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辛冷着脸,霍夫人却没发现他是生气了,仍打趣地道,“你这臭小子,心心也是我女儿啊,占有欲还挺强的。”他对我哪里有什么占有欲,不过是觉得我抢了他妹妹的东西罢了。曲云烟脸上的眼泪还没干,泪眼婆娑地走到我面前,牵起我的手,“程无偃,这个给你,我没有打算要的。”我抽了张纸巾温柔地帮她擦着眼泪,认真地告诉她,“哥哥给你的你就拿着,只要你想要,他可以把全世界送到你面前,这点东西算什么?”连她哥哥都是她的,她什么要不得?
霍夫人高兴,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饭时她去房间取了一对儿帝王绿翡翠耳饰送我。
我很乖巧地拿着耳饰不停夸赞,直到曲云烟脸色沉重下来的时候把它们摆在了曲云烟桌前。
大家随着我的动作看到了曲云烟那张隐隐妒忌的脸。
“妈,给烟烟吧,我看她也喜欢,省得她再管我要了。”
霍夫人拍了曲云烟肩膀一下,又把耳饰拿来放到我手里,“不给她,她还小不适合带。”
曲云烟瘪了瘪嘴,憋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我终究没有我想的那么释然。
我爱宁辛,爱不会在说出离婚的那一刻立即消失。
因为爱,我第一次妒忌曲云烟。
我把曲云烟气哭了,我以为我赢了一局。
可她身后自然有人撑腰。
装首饰的小盒子被宁辛轻而易举拿在手里,丢到曲云烟面前,“妈,你的东西留着传给你女儿吧,心心带我送的就好。”
宁辛冷着脸,霍夫人却没发现他是生气了,仍打趣地道,“你这臭小子,心心也是我女儿啊,占有欲还挺强的。”
他对我哪里有什么占有欲,不过是觉得我抢了他妹妹的东西罢了。
曲云烟脸上的眼泪还没干,泪眼婆娑地走到我面前,牵起我的手,“程无偃,这个给你,我没有打算要的。”
我抽了张纸巾温柔地帮她擦着眼泪,认真地告诉她,“哥哥给你的你就拿着,只要你想要,他可以把全世界送到你面前,这点东西算什么?”
连她哥哥都是她的,她什么要不得?
我余光撇着宁辛,他果然对我礼让的动作很满意。
在他心里,曲云烟永远比我重要吧。
女孩子的不要,就是要,这句话在曲云烟身上体现得很明显。
她很快笑了起来,真像小孩子一样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着圈地扑进宁辛怀里,眨着清澈水灵的眼睛问他,“哥哥,程无偃说的是真的吗?”
宁辛看了我一眼,淡淡哼了一声。
“那你说公主请收下。”
宁辛皱眉,“恩?”
曲云烟继续撒娇,“哥哥,你说,公主请收下!”
宁辛耐心哄着,重复着曲云烟说的话。
如此温暖祥和的氛围里,我显得格格不入。
指甲在手心扣出月牙,我却感觉不出疼,我在心里告诉自己,程无偃,别争了。
没用的,争不过。
他们聊作一团,我借口累了上楼,洗完澡坐在镜子前擦保养品的时候,霍夫人敲门进来,手里又拿着一个礼盒。
“妈知道你这些年受委屈了,但是烟烟从小被宠惯了,你做嫂子得让让她。”
霍夫人保养细致的手掌轻轻抚摸在我的头顶,让我靠在她的怀里。
她知道我受委屈了吗?
可在这两天之前,我并没有觉得委屈过。
丈夫又是我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不说每天都是热恋,最起码也是相敬如宾,公婆带我那么好,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如此幸福的生活,在别人眼里,竟然是委屈的吗?
一个巨大的阴谋论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她对我这么好,是在替谁粉饰太平?
如果他们全家都知道宁辛和曲云烟的苟且,那我便只是一个维持他们霍家形象的挡箭牌!
我不动声色收下礼物,又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把她送出了门。
随着对宁辛的信任消失,我再也没办法毫无保留地相信任何一个人。
宁辛回房间的时候,看见桌子上的礼盒被气笑了,“我缺你吃穿了?非要跟她比,什么都要争,一对破耳环,你让她怎么了?”
我抬眼从镜子里看他,不想读懂他眼里的讥讽,“这不是你给烟烟那份了,妈重新给我拿的。”
他态度不好,我也不想再讨好他,说话的语气跟他学得很冰凉。
我其实很想问问他,他觉得我和曲云烟争什么了,我连男人都要让给她了。
宁辛似乎是觉得没面子,俊脸上满是寒霜,我们的视线在镜中汇聚,“去给我拿套睡衣。”
他从牙缝里抛出几个字,一双黑眸紧紧锁住我。
“你说公主请帮我拿睡衣。”
我彻底放飞了自我,满眼笑意地坐在镜子前继续拍拍打打,心里却难过于我的笃定,他一定不会说。
他双手掐腰站在我身后,应该是被我气到了。
我从镜子里瞪了他一眼,“怎么能哄她就不能哄我?”
如果是以前,从他进门那一刻起,我必然围在他身边老公长老公短,会格外珍惜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可现在我再也不想围着他转了。
“不是不能哄你!”
宁辛单手解了领带摔在地上,下一秒我人就被他抱起丢到了床上,“是我不穿也行!”
他力气太大,我还在空中弹了几下。
不过没飞太久,我的身体就被一股大力压下,深深地陷进床里。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让我沉沦的磁性命令我,“看着我的眼睛。”
我看见他瞳孔里的小人儿逐渐放大,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唇舌卷着淡淡的茶叶香便侵入了我的口腔。
这种感觉像什么呢?
像是你追了二十年的爱豆和粉丝互动的时候,牵了你的手,还吻了你。
你本来应该为他哐哐撞大墙,可惜却发现他已经塌房了。
你的心情无比的失落和惋惜,自己投入了那么多年的感情,到头来血本无归。
我推开他,抬手抹了下嘴,嫌弃得很明显。
他显然被我这个动作激怒了,眼里喷射出怒火,“没有情趣内衣限制你发挥了?嗯?”
“别说了!”
被他提起那天的事,实在让我感觉又羞又恼,我朋友和我说没有男人能逃得过情趣内衣的诱惑,可我还是失败了。
他撑起身子眯眼打量我,“不想要吗?”
“不想!”我态度很坚决。
他只知道我想要,却不懂我为什么想要,他根本不曾想要理解我。
他没有给我足够的安全感,还以为我只是贪恋肉体的欢愉。
“我想!”
他手腕上的佛珠被摘下丢到床头柜上,身子又压了下来,“欲求不满会影响夫妻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