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连胸口处都顿痛起来。他是怎么了?他不是应该很高兴吗?鹿夏夏瞎了,也就意味着鹿夏又能重见光明了……——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时间仿佛对鹿夏夏来说没有了意义。午后,明媚的阳光洒满整个病房。鹿夏夏靠在病床上面向着阳光,但无论她把眼睛睁得多大,都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夏夏,你怎么样?”女人的声音温柔的像只无公害的小猫咪。鹿夏夏并没理睬她,因为她知道她是鹿夏,她是跑来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来了。
鹿夏夏签完字后,整个人心静如水。
两个星期后。
她躺上手术床上,安静地接受麻醉,木纳地看着医生伸过来的手术刀。
真是可悲,她连闭眼选择逃避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眼角膜从她的眼睛里挖走,而她睁着眼却永远的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穆席彧守在手术室外,里面安静到令人不安。
想到鹿夏夏被送进流产台的那天分明把手术室闹得鸡飞狗跳,即便她签了同意捐赠的协议,他还是放不下心来。
那个女人肯定是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破坏鹿夏的手术。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一切还是那么平静。
几个小时后,主刀医生走了出来。
“手术怎么样?”穆席彧迎上去,医生摘下口罩:“穆先生,手术很成功。”
“鹿夏夏她没有反抗?!”
穆席彧蹙紧眉头,医生摇摇头,“穆太太很平静,非常配合手术的完成。”
她很平静?
穆席彧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所以,她是……瞎了吗?”问出这句话,穆席彧竟然觉得喉咙里干涸一般的疼。
“是。”
就连胸口处都顿痛起来。
他是怎么了?
他不是应该很高兴吗?鹿夏夏瞎了,也就意味着鹿夏又能重见光明了……
——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时间仿佛对鹿夏夏来说没有了意义。
午后,明媚的阳光洒满整个病房。
鹿夏夏靠在病床上面向着阳光,但无论她把眼睛睁得多大,都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夏夏,你怎么样?”
女人的声音温柔的像只无公害的小猫咪。
鹿夏夏并没理睬她,因为她知道她是鹿夏,她是跑来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来了。
鹿夏夏就这么坐在床上。
即便素颜朝天,眼瞳失去了光彩,可该死的,为什么她的美貌还是让她心生嫉妒?!鹿夏缓缓走到她的床边。
她握住她的手:“夏夏,就算是你把我推下楼,害我失明,但是你把眼睛给了我,我依旧很感激你。”
她在说什么鬼话呢?!
鹿夏夏朝着传来鹿夏声音的另一边回过头:“鹿夏你又在演戏给谁看?穆席彧就在你旁边对不对?”
穆席彧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是瞎了吗?
怎么就好像看得见他一样?!
鹿夏夏把手从鹿夏的手里抽出来,鹿夏故意装作没站稳,身子往后让了让。
穆席彧三步并作两步上来扶住她:“鹿夏夏你死性不改!你看不见小夏身体还很虚弱吗?”
他脱口而出,却在鹿夏夏的心脏处凿出个大洞。
“我已经瞎了,穆先生。”
她平静的提醒着他,穆席彧的心腔处狠狠纠结了一下,“我当然知道你瞎了,你就是眼睛瞎了,心还是这么蛇蝎歹毒。”
“小夏好心来看你,你应该懂得感恩。”
感恩?
鹿夏冤枉她把她推下楼,再挖走了她的眼角膜,他还要让她对这个魔鬼感恩?!
鹿夏夏忽然仰天大笑起来,鹿夏害怕得畏缩在穆席彧的怀里,“席彧,我怕……”
“不怕,有我在。”
这句话他也曾对她说过。
曾经深爱着这个男人的心如今只剩一片伤痕累累,鹿夏夏大笑着眼眶通红:“穆席彧,会有报应的,有朝一日,你一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