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愿听到这话,顿时双眼放光。鲁国公知道,这就算是达成了。路明川似乎没有想到齐愿做这些事情,目的就是为了去诗会,在意外过后,也顺着开口:“那便多谢段世子了。我与阿愿诗会之时便等着你的佳作了。”段安闻言连忙否认:“不敢当。”齐愿的目光却骤然间转移到路明川身上,那神情就好似在说:诗会你也去?路明川自然察觉到了这视线,却装作一副没看到的样子。齐愿见得不到他的回应,转过头看向段安:“可否给三个。”段安一愣,似乎有些疑惑。
鲁国公的目光这才转移到齐愿身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身着男装风度翩翩的对方,又看了眼自家儿子,眼中的狐疑藏得甚好。路明川眯眼,将场上的情景尽收眼底:“说起来,救下段世子的,实际上并非晚辈。若非阿愿出手相助,晚辈只怕是反应不过来的。”
“多谢王妃。”鲁国公立刻打算再次拱手,却被齐愿拦住。
齐愿笑看着鲁国公:“段伯伯如此,就折煞晚辈了。”
鲁国公嘴角一抽,这对夫妻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一唱一和的,伯伯都叫上了,不会真的是想要拉拢自已吧?安王这是想要夺嫡?
“晚辈从小就听过段伯伯征战沙场的故事,打小就崇拜上了您。”齐愿看着鲁国公,说话时语气里带着濡慕,“您是我大佑的定海神针啊!”
路明川看着齐愿如此直白的夸赞,忍不住笑出了声,却被齐愿猛然间踩了一脚。
“王妃过奖。”鲁国公一副被感动到了的模样,只是心中依然警惕着。
“都说虎父无犬子,也怪不得段世子写文章如此厉害,就连陛下都常常夸赞呢。”齐愿说起这话来毫不脸红,滔滔不绝的吹嘘着,“真可谓是锦绣文章,看到段世子,我才知什么叫下笔如有神。”
一旁的段安被这直白的夸赞生生羞红了脸,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路明川面带同情的看了眼段安。
“段世子如此,不知是多少闺阁女子的梦中情人呢。”齐愿抬眼看了看段安一笑,段安不自然的歪过头。
“不知几月后的诗会,段世子准备的如何了?”齐愿话锋一转,看着段安发问。
段安一愣,随即连忙开口:“诗会一事,题目该是当场出的,谈何准备之说。”
听到段安这么说,齐愿立刻做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唉,早就想听世子作诗,看来是没机会了。”
段安抬眼,在自家父亲的暗示下立刻明了:“若王妃想去,在下这儿名额多的是。分您两个就是。”
齐愿听到这话,顿时双眼放光。鲁国公知道,这就算是达成了。
路明川似乎没有想到齐愿做这些事情,目的就是为了去诗会,在意外过后,也顺着开口:“那便多谢段世子了。我与阿愿诗会之时便等着你的佳作了。”
段安闻言连忙否认:“不敢当。”
齐愿的目光却骤然间转移到路明川身上,那神情就好似在说:诗会你也去?
路明川自然察觉到了这视线,却装作一副没看到的样子。
齐愿见得不到他的回应,转过头看向段安:“可否给三个。”
段安一愣,似乎有些疑惑。
齐愿低眉一笑,解释道:“是给一位妹妹的名额,她才华出众,出来涨涨世面也是极好的。就是前些日子这位妹妹一直说心慌,还说总觉得今日云屏山会出什么事,我才去看看的。说起来也幸亏有她,不然我是绝对想不到今日去踏青,也就不会救下世子了。”
路明川敏锐的察觉到了齐愿语句中的关键词,却并没有多问。
段安点点头,应承下来。此时下人端着一个托盘上前,托盘上放着三个木质的牌子。这东西就算是诗会的‘入场券’了。齐愿在谢过之后,收起了牌子。
随后,路明川和齐愿便与鲁国公告别,准备回去了。鲁国公劝了那么两次,让二人留下来用饭,都被拒绝,也索性不再多说,将二人送出去后,目送着马车离开。
随着马车消失在街角,鲁国公立刻看向站在自已身边的儿子,沉声道:“你手里还有多少那个诗会的名额。”
“多的是。”段安立刻恭敬回话。
“拿出三个送到锦王府上。”鲁国公停顿片刻,又继续开口,“太子那儿送四个。”
“是。”段安低眉。
在回府的马车之上,齐愿的力气已经用完了。她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躺在座椅上。
路明川坐在对面,垂眸看着对方,思考着对方想要进诗会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目的。还有对方刚刚在国公府内说出的那些话。
“阿愿说的那位才华出众的妹妹,本王可认得?”路明川低眉看着齐愿,主动开口发问。
齐愿一愣,似乎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开口询问这个东西,但还是回答道:“是我家二妹妹。”
齐念。
路明川立刻了然,手中骤然一僵。
路明川这番反应,被自得的躺在座椅上的齐愿看了个正着。她有些怀疑的坐了起来,看向路明川。路明川转过头,不再看齐愿的眼睛。
一时间,二人都是思绪万重。
一个奇怪于对方那过激的反应。
另一个,回忆着对方奇怪的举动。
在齐愿看来,路明川的反应已经不可以用怪来形容,应该说是反常。无论是他一直以来都呆在京城不离开的行为,还是对于齐念过激的反应来说。这一切都让齐愿产生了一个怀疑。都有穿书这种事情发生了,在路明川的身上,或许也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难不成,他也是穿越者?
在路明川看来,齐愿的行为也是毫无逻辑。她是怎么知道段安会出意外而去拯救他的?并且她说出来的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她似乎对将要发生的事情很有把握。更重要的是,她对于自已的出现很意外。
难不成,她也是重生者?
二人同时想到这儿,目光不由得相对,又立刻移开目光。
“诗会设在几月之后的夏日。王爷那时候只怕是已经回军营之中了吧。”齐愿率先开口打破马车内的平静。
路明川故意叹了口气:“本王又怎会不想尽快回军营呢?只是身子有伤,应该好好疗养才是。”
齐愿抬眼上下打量一番路明川,骤然间勾唇:“王爷总是将自已的伤遮掩,妾就是想关心关心你,想给你涂涂药都不行。成婚多日,你我甚至从未圆房。是不想叫妾看到你的伤口?”
说到这儿,齐愿的目光锁定在路明川的眼睛上,意有所指的开口试探:“还是说,王爷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