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陈政南轻声回答,而且吃多了胃反而不舒服。“你那个给我吧,我顺便拿过去。”陈政南开始收拾桌面。“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关尔马上放下饮料,“哪里敢让老板给我收桌子!”陈政南却比她快一步拿走了空盒子。关尔看着站起来的陈政南,晚饭吃得少果然是保持身材的秘诀!“看看人家,三十好几了,那倒三角,那大长腿!怪不得穿西装,衬衫那么好看!”关尔掐了掐自己的腰。再摸摸小肚子,嘴里喃喃自语,“好像是胖了点!”
年底,几乎各行各业都赶进度,所有人都特别匆忙,关尔也不例外,一直在办公室,工厂,工地三个地方不停徘徊。家都成了只睡一觉的旅店。
从工厂回来都已经六点多了,关尔打算随便解决一下晚餐。
进了便利店,拿起一盒水果沙拉和一个茄汁牛肉饭。
结好账,让店员帮忙叮热便坐到了门口的桌子。
她的视线看着远处草坪上和主人玩游戏的小狗,无比羡慕那只狗。
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手机,点开徐洲的对话框,前两天他发过来一个视频,视频里的小耳朵,吃胖了,加上尾巴超短,毛发也剪短了,修得十分圆润,一整个看起来就像是长了腿的球。
徐洲拿着鸡肉干逗得它跑来跑去,不停往他身上爬。
徐洲爽朗的笑声和小耳朵焦急的呜呜呜毫不违和。
关尔放下手机,长叹一声:“怪不得神仙下凡是历劫!要是有下辈子做只猫做只狗都好啊!”
陈政南看着眼前疲惫的女人在长叹短吁。
将加热好的饭和一瓶橙汁放桌子上。
“谢谢啊,橙汁不是我的。”关尔正纳闷,啥时候这便利店服务那么好了,之前不都是好了叫人自己柜台拿么?
“请你喝。”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对面的人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陈政南?”关尔都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她小区有套房。
“是我。”陈政南笑笑,开始吃饭。
“看出来你挺喜欢这家便利店了。”关尔前两天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也看到陈政南了。
“嗯,我热爱我的工作。”
关尔恍然大悟,怪不得老在同一品牌的便利店看到他,原来是自己的店,“失敬失敬,原来是老板!”
“不过,老板还亲自下基层服务顾客啊?”关尔拧开橙汁,喝了一口。
“那可不嘛,饭还得老板亲自吃!”
关尔轻笑出声,“今天心情不错啊,还会开玩笑。”
“我之前很严肃?”陈政南抬头。
“对,手机拿起来看看你自己脸!你平时就是这种不苟言笑的表情。”关尔见他一动不动,迅速把自己的手机放到他前面。
陈政南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自己,扶了一下眼镜,说“我只是在工作的时候比较严肃。”
“呵呵,我一直以为你的人设是霸道总裁性冷淡风。”关尔脱口而出,丝毫没留意到对面的男人筷子停顿了一下。
“你就这么定义我的?”陈政南皱了下眉头。
“而且你还有一个霸总的通病。”关尔停下吃饭的动作,抬头看着他说:“胃病!而且电视剧里的霸总一般还有心理阴影。”
“我怎么觉得你在诅咒我?”陈政南看着关尔一脸分析得当的表情。
“抱歉,不是说你有病的意思。”关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果然吃太饱会让人得意忘形。
“没事,那你爸爸不也是霸总吗?他有人设吗?”陈政南顺着她的逻辑,十分好奇地发问。
“我爸爸可算不上霸总,最多就是一个风流花心还游手好闲的小老板。”
关尔看着陈政南有点尴尬的神情,估计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自己的父亲。
“哈哈哈哈哈不用这么震惊,我们家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而且你不也知道,我家最大的老板是我妈妈。”她那个无比恋爱脑的妈妈。
陈政南听完确有其事的嗯了一声。在他印象中,郑龄语确实是个尽职尽责的合作者。虽然一开始是关盛牵起的合作,但后来负责拍板商谈的都是郑龄语。他也知道关盛风流好玩,tຊ但却十分拎得清,工作上绝对尊重并且认同郑龄语。
关尔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饭盒,再看看对面还剩了一半,并且看他也没有再吃的意思。
“你是少吃多餐吗?”关尔看着起码一米八的陈政南,有点怀疑他的饭量,转念一想可能是遵医嘱,养胃。
“够了。”陈政南轻声回答,而且吃多了胃反而不舒服。
“你那个给我吧,我顺便拿过去。”陈政南开始收拾桌面。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关尔马上放下饮料,“哪里敢让老板给我收桌子!”
陈政南却比她快一步拿走了空盒子。
关尔看着站起来的陈政南,晚饭吃得少果然是保持身材的秘诀!
“看看人家,三十好几了,那倒三角,那大长腿!怪不得穿西装,衬衫那么好看!”关尔掐了掐自己的腰。再摸摸小肚子,嘴里喃喃自语,“好像是胖了点!”
“脸!我得看看脸有没有胖!!”关尔像是意识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马上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
关尔拿着手机离自己三四十公分,开始端详自己的脸。
最近熬夜熬的多,黑眼圈又重了。
“还好脸没胖!”看着看着突然发现早上化的眼线没有挑出去,加上微翘的睫毛,眼睛看起来特别圆且无辜。
再看看嘴巴,刚吃饭口红都掉光了,下意识从包里摸出口红。
看着涂好的双唇,十分满意,笑了笑,不自觉开始欣赏起自己今日份美貌,早上化妆那十分钟没白花。
关尔看着自己和关盛几乎是模子刻出来的五官,感叹了一句“不得不说得感谢老关的貌美基因。”
“确实!”突然屏幕里出现一张戴着银筐眼镜的清冷脸庞。
关尔收起手机,清了清嗓子,说:“你走路怎么没有声!”
“没有吗?可能你太沉浸了!”陈政南重新坐下,嘴角不自觉上扬,他总是会被她奇奇怪怪的举动吸引到。
呵,真会骂人,想说她自恋可以直说。关尔心里暗暗道。
“你想笑直接笑,忍着怪难受的。”关尔看着对方那仿佛压不下来的嘴角和带着戏谑的眼睛幽幽开口。
“没笑你,确实很美!”说完陈政南把一个装着五瓶气泡酒的袋子往她那边推了一下。
关尔从小就习惯别人对她外貌的夸奖,难得一次显得不自在,抬手摸了摸头发掩饰尴尬。
“这什么意思?”关尔指了指桌子上的气泡酒。
“之前你送我去医院落车上的。”
“只有两瓶吧?”关尔想起来了她那消失的两瓶酒。
“多的算你在我这存酒的利息了!”
关尔笑了笑,说:“那在你那多放两天我岂不是能在你店门口出摊卖酒了?”
“这么明目张胆的搞商战真的好吗?”陈政南似乎有点惊讶,觉得她真能干出这种事。
关尔看他那样没忍住笑出了声,视线飘向前方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人一狗,一高一矮,直勾勾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