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礼臣低头看向郁暖,见她盯着创可贴微微蹙着眉头。调侃道:“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连负伤都是一起,还是在我们的新婚夜。”他突如其来的话让郁暖猝不及防,她脸颊微红,低声道:“对不起,我……”话没说完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郁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按下接听键,“喂,老板。”湛礼臣一听“老板”,立马心生警惕,向郁暖又靠近了点,竖起耳朵正大光明的偷听。电话里于图声音还带着刚起床的沙哑,“昨天怎么没开我的车回去,你怎么回去的?”
她微微垂着头,露出好大一片白皙纤细的脖颈,湛礼臣闷哼一声,她就不自觉的皱一下眉头。
许是伤口真的太疼了,湛礼臣闷哼的次数越来越多。
郁暖抬头道:“你再忍耐一下,我马上就好了。”
涂完了药,郁暖拿着创可贴犹豫道:“还是去一趟医院比较好,让医生看一下,看看要不要打一针破伤风?”
湛礼臣道:“一个大男人,为了这个去医院没得上人笑话,我没这么矫情,直接贴吧,你要是不贴我就自己上手。”
郁暖不再犹豫,撕开创可贴,贴在湛礼臣伤口处。
微凉的指腹触在他肌肤上,湛礼臣觉得心里酥酥痒痒。
三只创可贴规规矩矩的贴在他胳膊上,看起来,额,有点傻。
郁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能觉得创可贴跟他的气质实在不搭吧。
湛礼臣低头看向郁暖,见她盯着创可贴微微蹙着眉头。
调侃道:“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连负伤都是一起,还是在我们的新婚夜。”
他突如其来的话让郁暖猝不及防,她脸颊微红,低声道:“对不起,我……”
话没说完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郁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按下接听键,“喂,老板。”
湛礼臣一听“老板”,立马心生警惕,向郁暖又靠近了点,竖起耳朵正大光明的偷听。
电话里于图声音还带着刚起床的沙哑,“昨天怎么没开我的车回去,你怎么回去的?”
郁暖道:“昨天我朋友跟我一起,他送我回来的。”
“朋友,男的,女的?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昨天那个代驾小哥,那小哥是你朋友啊,你跟他说车开的不错,记得给他好评啊。”
郁暖尬笑,“知道了。”
两个人又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郁暖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她回头,果然,湛礼臣正看着她。
眼神幽怨。
他冷哼了一声,“他还真把我当代驾小哥了?”
郁暖笑笑,“他误会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解释?”
为什么不跟他解释?郁暖低头思忖湛礼臣的这句问话。
她确实没想过要解释,因为没必要解释。
于图经常应酬喝酒,酒醉后第二天就把前一天的事情忘的差不多了。
他们两个就是再见面估计于图也不记得他是谁了。
本来两个人就没有交集,以后她也不会再让他给于图开车,所以费力去解释她觉得没必要。
而且万一于图八卦起来,刨根问底,她要怎么解释她跟湛礼臣之间的关系。
她私心里暂时还不想向同事们坦白她结婚的事情,这婚结的突然,连她自己都措手不及。
她试图向湛礼臣解释,“他喝了酒就犯迷糊,醒来基本就不记得了,你们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
湛礼臣盯着她的眼睛道:“所以你不准备让你们同事知道你已经跟我结婚了?”
郁暖心虚,偷偷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绷着一张脸,辨不出喜怒。
“我们的婚姻太仓促,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他们。”
她有她的怯懦。
她一个单身很久的人突然就结婚了,而且还是收了人家一笔钱才同意跟人家结的婚。
这话好说不好听,她要怎么去跟周围人解释?
他们工作室上自老板下自员工,人人都有颗八卦的心,她暂时还不想成为他们八卦的对象。
湛礼tຊ臣漆黑的瞳仁盯着她,良久,叹了一口气,道:“早餐想吃什么?”
郁暖忙道:“早餐我来做,你手臂不方便。”
湛礼臣这回没跟她争,兀自走向盥洗室。
郁暖看他走了,找出指甲剪把长长的指甲剪了个彻底。
自觉的走向另外一个盥洗室开始洗漱。
洗漱完毕,打开冰箱看看里都有什么食材,看了一下,还真不少。
不但不少还可以称得上琳琅满目,看来湛礼臣还真是喜欢在家做饭。
她认识的单身男人,好多连煮个面都不会,全靠外卖续命,他们老板于图就是这样的人。
拿出吐司,鸡蛋,午餐肉,生菜,走到厨房,十分钟后一款简单的三明治就好了。
桌上摆了两杯牛奶,两个三明治,郁暖去喊湛礼臣吃饭。
找了一圈没人,她走到盥洗室,正看到他对着镜子刮胡子。
嘴巴周围全是白色的泡沫,他正拿剃须刀一点点刮掉。
郁暖小时候看见过爸爸刮胡子,也是这样,嘴巴周围涂满白色的泡泡,那个时候她总是很喜欢站在爸爸身旁看他刮胡子。
刮完胡子的爸爸总喜欢拿下巴蹭她的小脸,“我们小暖闻闻爸爸是不是很香?”
郁暖回神,看着湛礼臣依然在专注的刮着胡子,他动作看起来漫不经心,竟让郁暖觉得有几分性感。
心想:果然长的好看,做什么都很养眼。
“可以吃饭了。”
湛礼臣从镜子中回眸,“好,马上。”
两个人坐下来吃早餐,相对无言。
郁暖看了一眼湛礼臣,只见他垂眸吃三明治,脸上表情淡淡。
她道:“我看早上做这个最简单,就做了,你若是不喜欢吃,告诉我喜欢吃什么,我下次给你做,即使不会做,也没关系,网上都有教程,很方便。”
湛礼臣抬眉看了她一眼,“没有不喜欢。”
郁暖本来还想说什么,想了想算了,湛礼臣摆明了一副并不想搭理她的样子,她要做个识趣的人。
“你早上几点上班?”他突然问道。
“我们工作室比较自由,早点晚点都没关系,也不用打卡,只要把手头的工作完成好就可以。”
“你们这工作性质倒是挺人性。”
郁暖笑了笑,“是啊,所以我还是挺幸运的,这种工作氛围我还挺喜欢,我们老板人挺好,从来没有用条条框框束缚员工,我们都很乐意跟着他干。”
“你跟他认识多久了?”湛礼臣突然问道。
“有四年多了吧,我大三的时候就在他开的工作室兼职,想想他也挺不容易的,我那时候什么都不会,他也敢要我,后来很多东西都是他一点点教我的。”
湛礼臣不再说话,只拿眼睛盯着她,眼神晦暗不明,看不出在想什么。
吃完了早餐,郁暖一边端着餐具往厨房走一边道:“你早上有事情不用等我,我可以自己去上班。”
等她洗好餐具出来,正看到湛礼臣已经换好衣服往外走,她向他道:“路上慢点,晚上见。”
湛礼臣停下脚步,“我们一起走,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换衣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