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太阳还没落山,她刚好趁着这时候,补充补充电量。大约是这几日太累了,穆凌霄的脑袋挨着床之后,立刻就睡着了。直到,再次被吵醒。穆凌霄就很气,大力地捶着床:“干嘛?”“你祖宗来了。”“开心果,你想怎么死?”“真是你祖宗!拿着个大拐杖,头发都白完了,但是头上插着好些个簪子啊钗子啊之类的东西,一闪一闪的,看着很值钱的样子。”穆凌霄睁开眼睛瞧了瞧,好嘛,已经是第二天了,阳光都已经从南面的窗户照了进来。
穆凌霄瞪了开心果一眼:“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以后要是穷了,不会把我卖了吧?”
“不一定。”穆凌霄故意道。
开心果的脸顿时就皱成了包子:“别啊,我很乖的。以后,我还可以更乖一点。”
“是吗?我不信。”
“真的,我不骗你。”
“行吧,姑且信你这一回。”
这时候,开心果拍了拍心口,仿佛心有余悸:“不怪我不信你,实在是你这忽悠人的功夫太炉火纯青了。那叫什么来着,本山大爷来了都得管你叫祖师爷。要不是早就认识你,我还以为你是干传销出身的,真真是长一双好腿都能被你忽悠瘸了。”
“这叫计谋,懂不懂?”
“不懂。你的套路太深了,我想静静。”
“少废话,出去警戒,我要睡觉了。还有啊,别让人来打扰我,尤其是外院的这些丫鬟啊什么的,让他们离我的房间远一点。我有起床气。”
“好嘞。”说完,开心果就跳了出去,一跃上了房顶。
这会儿太阳还没落山,她刚好趁着这时候,补充补充电量。
大约是这几日太累了,穆凌霄的脑袋挨着床之后,立刻就睡着了。
直到,再次被吵醒。
穆凌霄就很气,大力地捶着床:“干嘛?”
“你祖宗来了。”
“开心果,你想怎么死?”
“真是你祖宗!拿着个大拐杖,头发都白完了,但是头上插着好些个簪子啊钗子啊之类的东西,一闪一闪的,看着很值钱的样子。”
穆凌霄睁开眼睛瞧了瞧,好嘛,已经是第二天了,阳光都已经从南面的窗户照了进来。
看样子,是早上八九点钟的样子。
也该起床了。
“进来,给我梳头。”
如果说来这里之后有什么不适应的,那必须得是梳头。
在现代的时候,虽然她也留过长发,但一个简单的马尾就能搞定。
可现在不能扎马尾,要挽发髻,要这样要那样,麻烦得很,她弄不来,也懒得弄,就全都交给开心果。
不得不说,开心果这梳头的技术还不赖。
听穆凌霄梳着头还哼着小曲儿,开心果不解道:“你不着急吗?那位祖宗在正厅等了有一会儿了,把奉茶的丫鬟都骂哭了。你若是再不过去,她只怕要打人了。”
“放心,她敢打人,我就敢还回去。在我的宅院里,就都是我的人。既然是我的人,除了我,谁都不能打。”
“霸气!”赞叹之余,开心果好奇道,“你这祖宗是怎么来的?瞧着很贵气啊。”
穆凌霄淡淡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来的这位,是这里的穆凌霄的祖母。”
“哟,还是长辈呢。”
“当初人被赶走的时候,她这个做长辈的不曾出面。现在倒是找上门来,等着瞧吧,待会儿有好戏看。”
说到这个,开心果顿时往口袋里顺了一把瓜子。
虽然她不需要吃什么东西,但是,她喜欢这种看热闹的仪式感。
就这,还是跟穆凌霄学的。
看到开心果的小动作,穆凌霄乐了:“多揣点儿,等会儿我去你兜里掏。”
“好嘞。”
头发梳好之后,穆凌霄简单梳洗了一番,又不慌不忙地吃了早饭,这才往正厅走去。
她过去的时候,正厅门口候着几个丫鬟,手里端着放有茶水的托盘,但瞧着都有些狼狈。
有的衣服被茶水打湿,身上还沾着茶叶。
最严重的是一个丫鬟,脸都被烫红了,在那儿默默挤眼泪。
穆凌霄顿时就来气了。
这位老夫人是拿丫鬟撒气吗?不,这都是冲着她来的。
到了丫鬟跟前,穆凌霄示意开心果拿烫伤膏给她,让这帮丫鬟都下去休息。
她则和开心果一前一后,进了正厅。
进了正厅的第一眼,穆凌霄就瞧见了坐在主位上那个满头银发,面相极为富态的老太婆。
她脸上老态尽显,唇角下拉,显得很是刻薄。
与此同时,安平侯老夫人也瞧见了她,立刻便冷哼一声:“怎么,你如今做了县主,就忘了规矩,记不得要跪拜你的祖母吗?”
穆凌霄乐了。
这老太婆还真是不知所谓啊,当初赶走原主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原主的祖母,这会儿以为原主做了县主,就上赶着上门来做祖母了,真有意思?
“没规矩!长辈问话,你怎可不答?再者,听闻你保护三殿下有功,老身在祠堂里好生拜祭了列祖列宗,定是他们在天有灵,你才得以立下了这样的功劳。”
穆凌霄从开心果兜里掏了一把瓜子,轻笑道:“老夫人这话倒是让我听不懂了。早在三年前,安平侯府将我逐出府门的时候就曾说过,此生再不来往。现如今,老夫人倒是找上门来,还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如果我没有记错,我跟你们安平侯府没有半分关系,既然如此,你们安平侯府的列祖列宗,与我有什么关系?”
“放肆!”安平侯老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心悦说你如今蛮横无理,原本老身还不相信。今日一见,老身才知道心悦这是把话说轻了。你哪里是蛮横无理,简直就是狂妄至极!安平侯府养你那么多年,总有一份恩情在,你可倒好,竟将这恩情完全抛之脑后,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养育的恩情?当年侯府以为我是自家的女儿,自然不会狼心狗肺到苛待我。可做安平侯府大小姐的十四年,我何尝不是谨言慎行,苦学规矩,一步步成为京中贵女的典范,连带着家族中的女儿也被人称赞,一个个嫁入高门,更是让安平侯府也跟着水涨船高,从一个破落侯府逐渐被人所知。
可是三年前,你们发现我不是安平侯府的血脉,又见府中的适龄女儿皆已出嫁,再用不着我,狠心将我逐出府去。寒冬腊月,连原先的衣服都不肯让我穿,只丢给我一身丫鬟的破烂衣裳。这还就罢了,你们还派人驱逐,生怕我留在京城,丢了你们安平侯府的脸面。换句话来说,我穆凌霄已经死过一次了,也把那养育之恩尽数奉还。既然如此,如今的我,丝毫也不欠你们的!”
“这就算还了?你说的倒是简单!”
听着老太婆色厉内荏的话,穆凌霄微微闭上眼睛,为那个枉死的女子不值。
她是被安平侯府逼死的。
所以,跟安平侯府的这帮人,tຊ她有什么好说的?
穆凌霄径直走上前去,一步步逼近安平侯老夫人。
老夫人瞪圆了眼睛,喝道:“你要干什么?”
“这里是我的县主府,你没资格坐在这主位之上。”
“放肆!老身是你的长辈,怎么就坐不得了?”
穆凌霄冷然一笑,眸中闪过一抹厉色:“我说你坐不得,你便、坐不得!”
“老身今日还就坐在这里,不走了!”
“是吗?那你可千万别后悔!”说着,穆凌霄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