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你原谅我吧,我保证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方晓蝶看着许迎春骂起了人,骂完又开始哭。哭到最后接下了那束花。方晓蝶知道她再好哄不过了。朱子烨也是知道的。她由身到心都是冷的,只希望朱子烨真的能如自己所说那样再也不犯。可方晓蝶又觉得,偷腥的猫,真的能忍住不偷了吗?方晓蝶看着两人依偎着走了。……在家将养了几天,方晓蝶的腿已经没了大碍,往剧组去了。林导没说错,方晓蝶的戏份几天就拍完了。
第二日早上。
方晓蝶家的门被很用力地敲响了。
她披上外套,走到门前。
从猫眼里一看,发现是朱子烨。
“晓蝶姐,是谁啊?”许迎春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了。
方晓蝶不想多掺和他们夫妻俩的事。
她问道:“是朱子烨,你见不见。”
许迎春犹豫起来,扭捏着没开口。
相处这么久,方晓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才是见鬼了。
方晓蝶把门打开了。
脸色冰冷地看着这个男人。
朱子烨抱着一大束花,看见她忙不迭地喊:“晓蝶姐。”
方晓蝶有些嫌恶的撇过头,掩嘴说道:“我可当不起你这声姐。”
但终究还是放他进来了。
朱子烨好似一点尊严不要,跪在许迎春面前,抱着她的大腿。
“媳妇儿,你原谅我吧,我保证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
方晓蝶看着许迎春骂起了人,骂完又开始哭。
哭到最后接下了那束花。
方晓蝶知道她再好哄不过了。
朱子烨也是知道的。
她由身到心都是冷的,只希望朱子烨真的能如自己所说那样再也不犯。
可方晓蝶又觉得,偷腥的猫,真的能忍住不偷了吗?
方晓蝶看着两人依偎着走了。
……
在家将养了几天,方晓蝶的腿已经没了大碍,往剧组去了。
林导没说错,方晓蝶的戏份几天就拍完了。
今天这场方晓蝶的杀青戏,也是忍菱生前为自己写得最后一出戏。
因为孩子的事情,忍菱和老爷发生了矛盾,两人有好几月没说过话了。
一天,忍菱在李老爷房里发现了酷似自己的画像。
或者说,自己和画像上的女子长得有七分相像。
忍菱对老爷的字迹再熟悉不过。
画的旁边,是老爷的题字。
“吾妻江姈,纵得忍菱,难寻从前。”
“院里众人皆有几分似吾妻,却非吾妻。”
“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她生生忍着没哭,回到了自己院里。
婢女跟着忍菱的时间久了,也学会了体察她的情绪。
“太太,您怎么了?”
忍菱在梳妆台前坐下,将早就准备好的药下到自己的茶杯里。
她声音和脸色都如常:“无事,你去帮我把这包药塞到七姨太柜子里,办得隐蔽些。”
这本来是她计划好的,但没准备下这么多。
一开始她只是打算一点点剂量,每次唱戏时嗓音都略有沙哑就足够。
是为了时时提醒是七姨太那个贱人给自己下的药,让她终身难得老爷宠幸。
可她以为和自己真心相爱的男人,根本只是拿自己当替身。
她不想再活,七姨太那个贱人也休得善终。
当晚,忍菱嗓子已经全哑了,却吩咐丫鬟去叫李老爷。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跪在老爷跟前:“五太太,请您过去,说要给您唱你最爱的曲儿。”
纵使忍菱一直在和自己耍脾气,但她愿意为自己花心思总是好的。
李老爷到时,忍菱站在那大屏风后,舞着宽大的水袖。
他看着她窈窕的身姿,挪不动道。
听见她沙哑的嗓音皱紧了眉,却没走。
“问苍天女儿何不幸,百事从来不称心。”
……
“想张生为张生,守什么闺中训。想张生为张生,惜什么清白名。解相思为救他风流命,慰痴心也了却我这女儿情。”
她将崔莺莺的一句唱毕,又接上一句。
“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至此,李老爷心中大骇,却见忍菱短刀抹喉,血溅屏风。
他被惊得后退几步,又立马慌声喊到:“快去请郎中来!”
忍菱短暂的一生至此结束。
为爱争,又为爱死,红尘中一痴傻人而已。
她忍菱此生,害过的人太多,可从未愧对过老爷。
一切都为了那一句厮守,却不得善终。
这是她给自己准备的壮烈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