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自语,末了又无奈地摇摇头。“罢了,他若不要,我就自己收着。”我不愿被秦肃撞见,只能在秦肃不在的间隙和深夜里点上灯,借着微弱的烛光一针一线地绣着。后来的几日,秦肃来的时间渐渐少了,我只以为他被国事缠身,而我身上的伤也已经大好。多日不曾回府,我心中牵挂,有些归心似箭。天色渐沉时,秦肃身着银白长衫跨进了别院。“臣的伤势已经痊愈,今日便要回府了。”几日不见,秦肃眉宇间多了一抹化不开的忧愁。我不禁抚开他紧皱的眉心,问道:“怎么了?可是国事烦心?”
“我听说男子腰上挂的香囊,一般都是由心上人亲手缝制的呢。”
我看着侍女眸中的亮色,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针线盒,有些手足无措。
“我……我不善女红,绣得不好。”
可我并不知秦肃喜好什么样式的香囊,最重要的是,我这双手除了持枪杀敌,根本不善女红!
侍女不知我的身份,闻言也是讶然了一瞬,但即刻便恢复了平常,甚至安慰道。
“只是一个心意罢了,陛下心里有姑娘您,姑娘不管绣什么,自然都是喜爱的。”
是吗?
我兀自在心里问道,看着那几种时新繁复的样式有些苦恼。
侍女离开后,我独自握着针线闷头尝试了一番。
这双手能舞枪拉弓,穿针引线却有些笨拙。
从前在将军府父兄庇佑下时候,身为小姐的我虽然学过一二,但是心根本不在此道。
“宫中的绣娘手艺何其精湛,我去讨一个来送给他不是更好。”
我轻声自语,末了又无奈地摇摇头。
“罢了,他若不要,我就自己收着。”
我不愿被秦肃撞见,只能在秦肃不在的间隙和深夜里点上灯,借着微弱的烛光一针一线地绣着。
后来的几日,秦肃来的时间渐渐少了,我只以为他被国事缠身,而我身上的伤也已经大好。
多日不曾回府,我心中牵挂,有些归心似箭。
天色渐沉时,秦肃身着银白长衫跨进了别院。
“臣的伤势已经痊愈,今日便要回府了。”
几日不见,秦肃眉宇间多了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我不禁抚开他紧皱的眉心,问道:“怎么了?可是国事烦心?”
“没什么大事,只是那刺客死得太干净,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查到。”
我不由纳罕,这几日秦肃竟是一直在忙于此事吗?
他眸中是极力压制的烦闷和阴翳。
“虽然如此,但想必陛下心中,已有定论。”
秦肃愣了一瞬,低头与我相视一笑。
“知朕者,唯你而已。”
我牵起秦肃的手,将一个东西放在他的手心。
秦肃低头,一只略显粗糙但看得出极尽心力的香囊静静躺在他的掌心。
上面依稀可辨是一片枫叶,无论是针脚还是绣法都是比不上宫中手巧绣娘的。
秦肃眉间的戾气顷刻间消散无踪,他拉过我的手仔细翻看。
指尖泛着血色的红,针尖刺破手指这种小伤对我来说本不值一提。
此番被秦肃这么看着,心里有些不自在,想抽出手却被秦肃紧紧握住不得松。
无法,我只得将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香囊上。
“这点小伤不碍事,只是这香囊不如宫中制得精细,不然还是……”
秦肃这才松开手,轻轻摩挲着香囊上绣着的‘红叶’。
“朕很喜欢。”
他捏了捏香囊,敏锐的察觉到了异样:“这里面有什么?”
我也并不欲隐瞒。
“一些安神的草药香料,还有一句话。”
“写了什么?”
我错开秦肃直视的目光,别过脸轻声道。
“陛下不妨打开看看。”
秦肃打开香囊,抽出了安放角落的一张纸条。
上面只写了六个字——
“然诺重,君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