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大家知道厉大少爷有洁癖,搞得她身上有什么病毒会传染一样。就这样,林稚十点整准时踏进厉大少卧室。她敲了敲书房的门,嗓子闷闷的:“厉大少,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叫我。”林稚以为他又会像往常一样不作声,结果门开了。高大的身影站立在她面前。只见厉观衍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衬衫,似乎是室内空调开的高,有点儿热的缘故,他把袖子挽到了手肘处。那性张力满满的手臂上,青筋横亘,让人看得心血澎湃。
林稚感冒了,甚至还很严重。
流清鼻涕。
脸蛋通红。
即便如此,她还是兢兢业业地准时去工作。
忠叔怕她传染给少爷,便让她好好休息,还好心的叫了医生过来。
“忠叔你真好。”林稚喝了医生开的感冒药好多了。
同时,也因吃了药昏昏欲睡。
忠叔能对她不好么,现如今少爷的睡眠质量可就指望着她了。
结果林稚休息的这一晚上,出事了。
厉观衍彻夜没睡,像是来了大姨夫般,见人就骂。
可苦了忠叔,一大把年纪还被骂得狗血淋头。所以一整天,忠叔能尽量躲着少爷就躲着。
想着晚上能解脱了,结果林稚的感冒还没好全。
“没好全今晚也得上班了。”
此时的林稚鼻子里被塞了一团纸,唇干裂得没眼看:“你不怕我把感冒传染给厉大少了?”
“在我的印象中,少爷还没感冒过呢。体质强得惊人!”忠叔斜了眼她:“你要是能把少爷给传感冒了,算你厉害。”
林稚其实觉得忠叔多虑了。
她虽然和厉大少在同一个屋檐下,可从来没正面见过。
且每次她在厉大少房间待一晚上,第二天他就火急火燎地吩咐女仆把卧室全面打扫一遍。
若不是大家知道厉大少爷有洁癖,搞得她身上有什么病毒会传染一样。
就这样,林稚十点整准时踏进厉大少卧室。
她敲了敲书房的门,嗓子闷闷的:“厉大少,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叫我。”
林稚以为他又会像往常一样不作声,结果门开了。
高大的身影站立在她面前。
只见厉观衍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衬衫,似乎是室内空调开的高,有点儿热的缘故,他把袖子挽到了手肘处。
那性张力满满的手臂上,青筋横亘,让人看得心血澎湃。
林稚完全没想到他会出书房,脑子像是被棒槌锤了一下,好久才反应过来,连忙捂着嘴巴,离他远远的。
厉观衍:“……”
“我感冒了呢,怕传染给你。”她一边解释一边从口袋里拿了一个口罩戴着。
厉观衍似乎不在乎,朝着客厅走去,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
林稚像小尾巴般跟在他身后,也极为有分寸的离他一米远:“你书房里不是放了水吗?怎么还出来喝?”
厉观衍冷睨了眼她。
“我不是故意进你书房的。”林稚连忙解释:“你放心!你书房里的东西我没碰过!”
没碰过?
那毛毯自己长腿躺地上了?
林稚咳了一声,道:“我怕你着凉,所以才拿毛毯披你身上的。至于掉在了地上,想必是你动作浮动太大了。”
厉观衍冷呵了一声,也没有戳破她。
因为他已经给过她惩罚了。
当然……给她的惩罚也让他一夜未眠。
所谓是害人害己,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他。
厉观衍没回书房,而是在客厅的皮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翘着二郎腿,从柜子里拿了一份合同扔在她面前。
林稚看着合同上写着“劳务合同”,问:“给我的?”
得到他的同意,她这才翻开看。
一:乙方没得到甲方的同意,若擅自做主碰房间里的东西,扣半月工资。
二:乙方在甲方没睡着前,不得离开甲方视线。超过十分钟,扣半月工资。
三:甲方睡着后,乙方需立马离开甲方身旁,若将视线驻留在甲方身上/脸上超过一分钟,扣半月工资。
……
一百:若乙方对甲方图谋不轨,乙方需赔付甲方天价精神损失费。
甲方自然是厉观衍。
而乙方则是林稚。
看着里面的条令规矩,林稚嘴角抽得厉害:“这似乎对我很不公平吧?”
她一打工人要什么公平?拿工资不就完事?
林稚噎住:“虽然是这么说,但打工人也有尊严的好吗?”
厉观衍闻言,伸手要将合同拿回来。
结果刚刚还尊严无比的林稚一下子变得毫无底线:“行行行,就按你合同里说的这么办。”
经过在厉家待的这些天,林稚算是明白了。
想让厉大少爷爱上她,是绝无可能的事!
不过呢,能捞点大钱,是可以滴。
有钱什么事不好办?到时候给妹妹轻轻松松找到匹配相同的骨髓。
心中打定主意的林稚决定兢兢业业地做好打工人,“厉少爷,现在十点半啦,上床睡吗?”
厉观衍确实想睡了,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林稚忙跟了上去。
一进房,林稚琢磨着该如何让厉大少爷迅速睡着,结果厉观衍扔了一本书给她。
林稚看了眼书:《平凡的世界》。
他该不会让她读书给他听吧?
确实被林稚猜对了。
厉观衍躺上床,示意她读。
林稚:“……”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她这普通人不懂。
不用电子朗读,花费六十万找人工读。
这样的怪癖……
真好!
给底层人员就业机会。
《平凡的世界》是一部众生相。
讲述挣扎在贫困线上的青年人的故事,教会大家不要鄙视自己的出身。
人可以平凡,但不能平庸。
没有人的生活会一直顺遂,厄运来的时候你没有躲,好运来了你才能撞个满怀。
林稚还没读几页,厉观衍就熟睡了。
看了下时间。
好似才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吧?这么快就睡了,是谁说他失眠的?
还是说她像数学老师,一说话,就是催眠曲?
林稚合上书本,关了房间的壁灯,离开了。
当然了,她谨记合同,没有给他掖被角。
第二天。
林稚在调制新的香薰时,忠叔来找她。
围着她左看右看,啧了又啧,就是不说话。
“忠叔,我现在是上班时间。”过几日便是东南西北四位调香师考核,她可不想被pass掉。
“你是怎么做到让少爷睡着的?”少爷的脸色比以前更好了,甚至吃饭都香了。
林稚也没撒谎:“就读书给他听。”
“就读书给少爷听?没别的了?”
“没有了。忠叔,你挡着我了。若没别的事,你忙自己的事去吧。”
忠叔停下手中的活,就想查个究竟:“你真没骗我?”
“我干嘛要骗你?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查监控。”
少爷房间的监控自然只有少爷才能看。
忠叔嘟囔:“以前也不是没让人给少爷读过书,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林稚因忠叔的到来,试验失败了,气呼呼的摘下口罩:“因为我当过数学老师,数学老师的声音有催眠效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样吗?那我立马去找个数学老师来给少爷读读书!”忠叔开心地离开了。
林稚无语:“我说我当过数学老师你就真的信了?”
自然,忠叔请来的数学老师对厉观衍无效。
若不是厉观衍今日心情好,忠叔定会被骂得狗血淋头。